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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必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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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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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的阳光

公司办公室租在L市区东南的徒步四楼顶,不甚高,但是来回几趟奔走,也比较酸累。我的办公桌正对着窗户,晴天的时候总有一束明媚的阳光射到我的案头,使我偶尔能觅得一份舒适。

窗户外面是一百多平米的露天阳台,除却当院安排星罗棋布盆养的花草树木,四周也确实无物遮挡,反而显得分外清新开阔。

整日里工作处在这样的环境,特别是水泥构建的城市里,不说这份难得绿色,仅这份南方冬季煦暖阳光,自认为都是上天赐给的绝佳礼物。

阳台四周一米多高的实体围墙,五彩石抹平的外表,人为的造作,图案还算顺眼。如果说有什么不同,中间上除了各色的待放的花草以外,还有两棵种在较深大花缸里的木瓜树。

木瓜树使用的花缸是仿古青瓷,图文中的人物花鸟显得古朴典雅。

经历南国暖冬后的木瓜树,总觉得别具一格,这种如芝麻开花结果一样果树在北方不曾有见。我常对朋友戏虐:来到南国赚到了两样,一是见到了家乡不曾有的暖国山水风景,另外的就是吃到很多家乡未曾见到的水果和饭食。不提粤菜涮烤烹炸的风味独特,也不提南国山之青高和水之涓秀,仅彼处琳琅满目的热带水果就让人饱尽眼口之福。窗外的木瓜就是其中一种。

闲暇时我常驱车野外游玩,在田间地头,常常见到它的身影,镶嵌在田边地头,就如北方桑槐一样高大魁伟,上面围挂着大大小小如柚子模样的木瓜,只是个头稍小一些罢了。

窗外的这两株似乎还处在年幼,擀面杖一般粗细,一人多高,顶着几片数得清如宽大桑叶般的几片外,就剩浑身如蟒蛇皮的花纹有特色了,层层密密,凹凸有秩,那是一层层叶落留下的疤痕。外表看来,似乎有什么故意阻挠它们生长发展,一副懒散模样,显得粗壮矮墩。由于花缸里的泥土干燥稀少,这两棵木瓜树显得营养不足,我不是植物学家,但是先前也曾随着父母在家乡种植过蔬菜果木,估计猜测的不会错吧!

不信你看那田野里的树木花草,即使到了严寒的冬季,你赶开悬浮的泥土荒草,或者掰开枝条蜕化下来的老皮,总能看到鲜活的水绿色,那是种什么感觉呢,我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语,但是我知道这里面孕育的是鲜活的生命,是一种随时爆发活力的生命。而眼前的木瓜树,虽然在粤地不曾风霜侵蚀,但是却叶黄皮灰,似乎脱水般的的昏迷状态。再端详近前的不知名的花草,稀稀落落的散在阳台上的花盆里,老叶未脱,新芽未吐,却总的来说无一丝生机。

公司楼下有个老年活动中心,每天早上总是听到他们高声歌唱,那些歌词语调,说句真心话,我确实不太恭维,但是每天清晨,他们总是按时歌唱,从来不曾间断过,这种风雨无阻坚持不懈的风格却是我的惊愕之处。

在过去上班的几年里,我记忆中的他们歌曲和腔调,一直也没有太多的增减,就是这么一群久历人生风雨,如今老来闲暇,用音乐的独特方式来充斥晚年的一群豁达开朗的老人,在演绎着别样的人生。他们用苍老走调的歌喉,却吟唱的津津有味,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而且百唱不厌。

有时候我会放下手中的工作,侧耳倾听。特别是工作生活不甚舒畅的时候,我渐渐学会了品位:从开始的觑笑,到后来仔细咀嚼,最后由衷钦佩。这也许就是生活赋予的力量,我有时候下楼路过那里,看到这群皓首童心的老者,在旁若无人的引吭高歌,那种自娱自乐的平和心态让我冷缩思维,我的心口深处,却感觉到自己缺少的就是那部分豁达和乐观。

以前曾经听过一个故事,故事大概意思是说一个年轻人在西藏偶遇一个徒步在中国旅行的白发美国老人,于是大家攀谈起来,当问到老人年龄时,老人家顽皮的反问:你是问我的头发还是我的心呢?如果问的是心的话,我只有十八岁。

人生理上的十八岁也许只有一次,但是只要心灵上一直保持享有的十八岁,却是永远十八岁。

去年我在贵州遵义旅游的时候,认识了张忠洪先生的族叔张良文先生,他是两次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的转队干部,六十七岁了,和他几次攀谈,发现他给我最深影响是他的惊人记忆力,后来听大慧大姐说,这位老人在攻读中国文史知识,而且学习过后能背的一字不差,我们几次翻开书籍印证,无有一次纰漏,这很是让我吃惊。说实话我一向自负的紧,听到这位老人的谦虚的阐述,我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回望父祖辈,再看看眼目下,自己简直就如盆中果木鲜花,根扎的不深,给你再多的雨露阳光,最终得到的也只有颓唐萎靡,想创造生命的高质量,只有脚踏实地,动用智慧的头脑,坚实的身躯洒下勤劳的汗水才可博取另样的人生。

 

201732日晚作于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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