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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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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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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平安归来! ——致敬驰援武汉医疗队的最美逆行者

英雄,平安归来!

——致敬驰援武汉医疗队的最美逆行者

 刘爱华

“他们是医生,也是儿子。”“他们是医生,也是母亲。”“他们是护士,也是妻子,是恋人,是……”敲下这几个字眼,我已不禁泪目。

大年三十,我们一家驱车回老家的途中,孩子提出一个幼稚却又十分现实的问题:“如果你的儿子是医生,他必须驰援武汉,妈妈你会同意吗?”是的,你会同意吗?

2020注定是个特殊的年份,一场突如其来又难测未来的灾难悄然降临。距离春节越来越近,但随着15例医务工作者被感染的消息传出,随着“存在人传人可能性”的证实,随着几何级增长的疫情数据尤其是艰难的封城决定颁布,在未知的新型冠状病毒面前,九省通衢的特大城市武汉一时间陷入恐慌,让每一个和武汉有千丝万缕联系的人措手不及。适逢春节,这个国人心目中最重要的传统节日,然从武汉到湖北到全国,似乎都笼罩在了一片阴霾之下,全国上下人人自危,人们把封城前离汉的五百万人称作“逃亡”,对出入过武汉的人关注关爱的同时却又作身体和心灵的疏离——实在谁也看不出那可恶可怖的新冠病毒在何处匿身,甚至上演有疫区行程史的住不进酒店、鄂A车遭打砸的闹剧。我们没有道理抱怨和责骂,因为在这个连空气也能传播转移病毒的恐惧面前,人们珍爱生命的本能没有对错!

不!他们,非常时期的白衣天使,他们更懂得生命之重!

“哪有什么白衣天使,不过是一群孩子换了一身衣服,学着前辈的样子治病救人,和死神抢人罢!”

84岁,本该安享晚年的中国工程院院士钟南山,他严劝“没有特殊情况,不要去武汉。”可为了阻止病毒蔓延的速度,他却义无反顾地奔赴武汉前线。提起武汉,这个为国操劳一辈子,和病毒战斗了一辈子的国士,他以平凡之躯为亿万中国人筑起防护的堡垒,他是这场灾难面前人民心目中的硬核男神!

金银潭医院,张定宇院长在抗击肺炎的前沿阵地每天都和时间在赛跑,谁也看不出他双腿肌肉萎缩是一个身患渐冻症的重症病人,他说“我必须跑得更快,才能从病毒手里抢回更多病人”。

爱美的护士单霞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为节省更多时间和避免交叉感染,她毅然剪掉心爱的及腰长发,她“剃了光发不后悔,只为还你健康平安”。

与病毒厮杀一天,医护人员来不及也不舍得脱下防护服,蜷缩一起席地而眠,那场景我每每想起都揪心的疼。

江苏第二批援汉医疗队中,苏州市立医院重症学科90后男护士霍仁超向妈妈不停鞠躬,身旁是五个月身孕的护士妻子。他是医生,也是儿子是丈夫还是一个准爸爸!内心怎能没有太多、太多的不舍?

“我们家只有一个孩子,请不要告诉我妈”“我参加过03年抗非我有经验!”

……

逆行而上,向死而生。我笨拙的笔触无法描摹,这场战“疫”面前究竟会有多少个家庭在生离,九百六十万平方土地上会上演多少感人泪下的瞬间,但却近距离被身边的天使时时感动。我的家乡镇江首批参与支援湖北的江苏大学附属医院6名医护人员全部为80后,这足以颠覆人们心中“8090不堪重任”的偏见。从接到通知到组建队伍,医院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呼吸科副主任医师瞒着年迈的父母偷偷报名,副主任护师孩子尚幼,骨干护士王笠、张艳红自言从身体到心理都做好了准备。说起援汉这一壮举,他们没有豪言壮语,没有表露丝毫鸿鹄大志,心中只装着“家”与“国”,他们与各地驰援武汉的医护人员立下了同样的誓言:“不计报酬,无论生死!”。

通过孩子读书的京口区实验小学,我接通援汉护士季冬梅爱人的电话,他一再说:“我们真的没有什么值得书写,在国家的需要面前,这是我们年轻人应该做的。”妻子大年初一奔赴武汉,丈夫一人带着孩子回到老家盐城,陪伴双方的父母在寂静和思念中度过这非同一般的春节,只有等远方的她深夜下班电话或视频报个平安,一家人才能安心。这就是一对80后夫妻对社会的担当!在武汉江夏区第一人民医院感染病房,他们的工作状态最大的不同是上班前复杂的准备工作,双层防护服,两层外科口罩加一层N95口罩,面罩、帽子里面三层、三层防水鞋套外加保护套,防水围裙、护目镜、手套等,一层层如铠甲般的防护用具的消毒和穿戴。我问她“害怕吗?”电话那头她说得那么坦诚:“要说不怕那怎么可能,出发前还有一点,但来到武汉投入工作早已将害怕抛在了脑后。”她请家乡人民放心,因为所有驰援的医护人员上岗前有系统的培训,工作中防护措施严密,队友们也时常互相提醒,武汉人民善良友好,经常说一些暖心的话。她会加倍努力工作,也希望小朋友们从小学会坚强,通过自己的奋斗战胜生活中的苦难。

这些天来,我每每感动于镇江第一个报名的医生孙志伟。说起他的报名,他的爱人赵丹丹连说“这是应该的,他不上谁上!”原来,继14年昆山爆炸事件后的救援、17年对口援藏,孙医生这是第三回第一个报名了。疫情紧迫,没有丝毫犹豫,在医院布置市卫健委要求组建一支医疗队前往湖北的工作会上,重症医学科高年资主治医师的他第一时间就报了名。妻子说他“特别勇敢!”而他则说“救武汉就是救镇江,我是党员就应该先上。”以至于来到疫情一线,他又冲在最前沿,选择去了随时有风险的感染病科!然而哪个母亲不爱儿子?哪个妻子忍心丈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第二天,妻子为他收拾行囊时,在不断垒高的换洗衣物中放进感冒药、“护身符”、平安珠……大年初一晚,他告别一双才三岁半和13个月的儿女,告别爱人和四位老人,随江苏医疗志愿队一行奔赴抗击疫情战场。好样的80后,你们是中华复兴的顶梁柱!

每天和爸爸通话是小女儿朵朵的期盼,也才能让家人安心。得知朵朵爸爸支援武汉的消息,镇江市实验幼儿园朵朵班上的小朋友和家长们纷纷用文字、图片、视频的方式,点赞致敬非常时期的最美逆行者!看,视频中朵朵口齿清晰地朗诵“春风杨柳万千条,六亿神州尽舜尧……”安心工作,战胜病毒,家人家乡是他们坚强的后盾!

看着孩子们天真而温暖的画面,我眼眶湿润,脑海中跳出“这世上哪有什么岁月静好,那是因为有人替你负重前行!”

年初二就要离开老家,车已发动,我还是不由停车打了两个电话,嘱咐在医院工作的弟妹“非常时期,格外注意,保护好自己!”然而,对钟爷爷、张院长、孙爸爸、季妈妈,还有千百个夜以继日坚守抗击疫情一线的白衣战士,我只能于此默默祈愿:

英雄,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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