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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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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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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故乡事 只需郭世明

欲知故乡事 只需郭世明

——郭世明其人其文印象

作者/徐慧

说实话,一句不落地读完郭世明的散文集《故乡还在》,我的心灵是震撼的,震撼于他对久远乡愁的深情咏唱,震撼于他对故土人物的精准刻画,震撼于他对故乡风可吟、云可看、雨可听、雪可赏、荷可观、月可弄、水可玩、石可鉴的细腻描述,震撼于他的半雅半俗、亦庄亦谐、深入浅出、入情入理的性灵独抒。如与高僧谈禅,如与名士谈心,似连贯而未尝有痕迹,似散漫而未尝无伏线,欲罢不能,欲删不得,读其文如闻其声,听其语如见其人。

让我想起林语堂。这,还是我一块光腚长大的发小吗?这,还是我那位中学时代的同学吗?我点燃一支烟,强迫自己静下来,把久远的往事与现实中的拉扯一一链接;然后,把郭世明的人与他的文字一一对比参照;然后,仍然自信地得出一个结论:是!

不必士别三日,亦不必刮目相看。有什么样的来路,就会有什么样的归途。——这,也许就是冥冥之中的启迪和昭示吧。于是,对世明其人其文诸多片段就豁然间明朗清晰起来。

世明有提笔成文的禀赋。世明经常自谦地说自己是半路出家,这符合他低调、不显摆的性格,但在我眼里,这并不符合他的真实,尽管他并不虚伪。中学时代,因为课业繁重,印象中的确没有像我那样表现出对文字的特殊爱好和痴迷。但是,不专注、不显示甚至不提笔,不代表世明不具有“不着一字、尽得风流”的文学创作禀赋。上大学时,他已经开始牛刀小试。这点,在他的第一部文集《教海探航》后记中已说得明明白白:在大学校报上发的一首小诗,不能不谓之他文学创作的起点和标识。之后,在学业、职场的跌宕中,他与文字的因缘际会恰如“金风玉露相逢”。教书育人的职场自觉,加上沛中十三年办公室主任的责任担当,使他自然而然地完成了与文字的默契对接,从公文写作到新闻写作,再到文学创作,交替促进,相得益彰,他沉淀太久的文学创作禀赋,自然如井喷泉涌、如春光乍泄、如秋风初临。短短几年时间,他就相继出版了《教海探航》《美的教育》《故乡还在》等多部作品和文集;几十篇十几万字的散文及非虚构文学在多家国家级刊物发表,其中《汉城荷花又飘香》《早春飘来荠菜香》《故园香椿树》《我爱马齿苋》等多篇散文被收录初高中生语文考试教材,《早春飘来荠菜香》还入选全国30个省5万考生参加的徐州市教师入编考试试题,《醉美安国湖》还被国家级网络媒体转发,阅读量达80万人次。除此,还成为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江苏省徐州市作协会员、沛县作协副主席,实乃实至名归,名副其实。

我所说的禀赋,并不仅指这些俗世的观感,而是指先天赋予的深藏在身体和灵魂深处的精神特质。我早就说过,世明是个有心人,他把故乡的一草一木、一人一事都无声地纳入他的记忆中,像一潭深水,平时波澜不惊,一旦激发,就会如黄河之水喷薄而出,这在他的诸多文字中,均有出色呈现。说实话,与我,别说童稚之时的俏皮捣蛋、天真烂漫,就是青少年时期的挣扎辗转和故乡风物,早就淹没在奔流不息的时光河流之中,而世明,却一点一点地把它们拾起,变成美轮美奂、深情涌动的故乡记忆。如他写的《老井》,也是我故乡的老井:“年龄小,不敢站着低头向井里看,只好伏在井边青石上,双手紧紧扒住井边,把头慢慢伸过去,小心翼翼地观看着,丝毫不敢弄出声音来,怕惊动了井里的青蛙。”再如他写的《母校食堂》,也是我的食堂:“食堂师傅总是及时地把做好的饭菜盛到盆里,放到固定的就餐地点。每个班级的学生都有自己固定的就餐位置,男生和女生往往是分开桌子吃的。所谓桌子,就是在简易棚子下垫起来的楼板,四十公分高,三十公分宽。没有凳子坐,就餐时,或站或蹲,调皮的学生有时还会把一只脚放在桌子上,一手拿馒头,一手把筷子伸向桌子上的菜盆。”再如他写的《我的老师》,也是我的老师:“梅家杰老师是我的物理老师。他性格内向,平时不苟言笑,与人交往少。但一到课堂上,展现的却是他的能言善辩、幽默、风趣的一面。听他上课感觉像是在听相声,又好像是在拉家常。他能够把每一节课都讲得那样生动、有趣。那些枯燥、乏味的定理、公式从他的嘴里出来竟然可以是那样的轻松、愉快、有趣,让人忍俊不禁。”——读他的这些文字,唤醒了我久远的故乡记忆,恍若几十年前的事情,又重新回到眼前,不能不让我发出感慨:真是欲知故乡事,只需郭世明!而有心把故乡久远的往事清晰如昨地从记忆里信手拈来,恰恰是一个有从文气象格局的人最基本的禀赋。

世明有察纳雅言的胸襟。记忆中,小时候的世明就是一个不争不辩、谦和自持之人,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胸襟气度如影随形。几十年下来,历经学业的洗礼、职场的跌宕、生活的磨炼,如今更显沉稳坦荡。记得去年,他把他刚刚写成的《我爱马齿苋》这篇散文发给我看的时候,尽管这无疑是一篇像小百科一样丰富的知识美文,尽管也勾起我对马齿苋的美好回忆和乡愁,尽管此文被《散文百家》发表还被纳入初高中考试教材,但是,直觉告诉我,没有个人鲜明风格的文字无疑是堪忧的。现在,铺天盖地的文字,几乎都是千人一面,这怎么可能出现独具个性的惊世骇俗的作品?怎么可能顺利实现文化自信?特别在散文创作方面,更是难见真性情。实际上,多少名家都有苦口婆心的善意提醒。散文大家孙犁曾说:“文章做到极处,无有它奇,只是恰好;人品做到极处,无有它异,只是本然。”贾平凹也说:“你怎样对待自己,就怎样写散文”。想至此,我直截了当地告诉世明:“你不能这样写,你一定要用自己的笔写自己的文字!如果只把文字作为自娱的一种手段,你可以这样写。如果你还要赋予自己的文字有感染别人的社会功能并只属于你自己独有表达方式,你必须从自己最熟悉的、最深刻的、最难忘怀的、对自己影响最大的人情物理入手,然后再根据自己的视野、格局、禀赋和兴趣积淀慢慢扩展。”

当时,世明只是笑笑,既没反驳,也没首肯。而说完这些,我立马就后悔了,我还真的担心这些话是否刺伤了世明深藏的自尊。但是,接下来,世明的改变就让我倍感欣慰和震撼!一篇篇让人为之动容的散文如一只只振翅的小鸟,从故乡那棵梧桐树上飞向辽阔,身影宛若重生的凤凰!如:《娘》《父亲》《我的外祖父》《生产队长》《大嫂》等。然后,题材的宽度、高度、长度、广度、深度也明显得到延展,从小我的亲情、友情、恩情、故土乡情,逐渐扩展到大我的自然、社会、人生及家国天下的赤子之情。一篇篇散文的标题就脉络清晰地展现了他的散文创作的蜕变和升华,如:从《老井》《老屋》到《故园香椿树》《早春飘来荠菜香》,从《我的老师》《东方猴王徐培晨》到《天使之爱》《初识钱梦龙》,从《沛之秋》《安国湖湿地在等你》到《梦幻周庄》《长白山之行》,从《人生如戏》《风景最美是文明》到《民意不可违》《莫让法规绑架了道德》等,在这一点上,世明以直面人生的勇气,自觉融入到世间的纷繁,避免了一己之悲欢的小我,从林语堂式的观者心态中站起来,实现了更高意义的悲悯哲思。如他在《民意不可违》中所说:“那种凌驾于人民之上、逆民心而动的行为,无论怎样强词夺理,怎样极尽表演,怎样强力推动,最多只能得势于一时,最终还是要遭到人民唾弃,注定要失败。”——尽管此类文字不是他文本的主流,但有一处也足够敲响警示的梵音。这一切自然来源于他从善如流的胸襟气度。

实际上,他的文本还是主要聚焦在大汉之源的这块故土上。如他的《安国湖湿地在等你》:“车从安国湖湿地西门进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水质净化区和现代农业观光区。道路两旁,水杉立岸,垂柳依依,飞鸟游鱼,水流花开,自得其乐。再往东行,千亩荷塘,映入眼帘。墨绿延绵,一望无际,荷叶田田,莲花绽放。看那荷花,红的娇艳,白的可人,或含苞待放、娇艳欲滴,或芙蓉出水、清香四溢,还有的凝眸含羞,沉默不语,宛如一位娴静美丽的女子,似在展示着帝王乡的柔美风情,似在静待游人前来如约赴会,又似在静等能读懂自己的心上人,牵手一生了红尘。”再如他的《汉城荷花又飘香》:“含苞的,含蓄内敛,静如处子,虽才露尖尖角,却早有蜻蜓立上头;待放的,犹如娇羞的少女,犹抱琵琶半遮面,欲语还休,又像圣洁的童子面,光鲜可人;绽开的,浓妆淡抹,迷离人眼,阳光辉映下,色彩娇艳别样红;走近了,可见黄白相间,红绿错落,花叶相依,莲蓬点缀,清香缕缕,沁人心脾。绽放的荷花洋溢着人生的热烈和奔放,结实的莲蓬呈现出生命的厚重与沉稳。粉色的、红色的、黄色的、白色的,绿色的,各种颜色参差交错,绵延宕开,一幅广阔无垠、浓墨重彩的日下荷塘风景画铺展而来。”——我不能不承认,相对于中国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广袤国土,我的故乡沛县,尽管是“千古龙飞地,一代帝王乡”,尽管是“大汉之源”,但是,她的地域无疑是狭小的,如果仅仅沉沦满足其中,甚至是狭隘的,久而久之甚至还不自知。但对于心中自有沟壑的人,这种地域的狭小,恰恰既是一种束缚,更是一种成全,须知,区域的,恰恰是民族的;民族的,恰恰才能成为世界的。谁能说沈从文笔下的独具民族魅力的湘西风情,不是世界的呢?!——当然,到了一定时候,哪怕身居斗室,也要有让自己的灵魂走向更为广阔的思维空间和更高站位的平台视野的求变自觉。

世明有幽默风趣的因子。我和世明是性格截然相反的两类人,我属于意气风发、随时随地都能侃侃而谈的那种,而世明是温文尔雅、极少言语的那种,但只要他一开口,必有让人会心一笑的魅力语言。用我的话说,这小子庄谐有度鬼着呢。印象最深的是预考后,我们高三文班教室里突然显得空空荡荡,心里很不是滋味。学校竟然此时让我们清理座椅,还是恢复到两个人一张课桌,把多余的课桌都搬出去。彼时,我是班长,对学校的这一要求特别反感,就不让同学们搬,同学们也的确都不愿意搬。下午,老师见没有动静,就发火了:“有你这样的班长吗?学校管不了你了?我就不信!”老师把桌子拍得震天响,把粉笔盒都震掉在地上,对着我就是一顿狂风暴雨般的训斥。我的态度也十分恶劣:“谁爱搬谁搬,反正我不搬!”我也气得拿起书就要离开教室。

正在都退无可退之时,郭世明突然大声说:“五月十五日,戈尔巴乔夫要来中国!”仿佛半路上冒出来了个程咬金。同学们一听哈哈大笑,紧张的气氛登时缓和了不少。此时正有气无处发的老师象发现了新大陆:“戈尔巴乔夫来中国和你有什么关系?戈尔巴乔夫来中国还能让你翻了天?!”说着就要来扭世明,世明立马站起来,笑着说:“老师,你看看,报纸上说的,五月十五日戈尔巴乔夫要来中国。”说着拿着报纸就往老师身边凑。俗话说有拳不打笑脸人,老师没办法,只得气呼呼地走了。

——那时,世明的幽默风趣就起到了化干戈为玉帛的功效。因之,他现在的散文中,总是喜欢把很在意的事说得似乎很不在意,把很有情的事写成似乎颇不经意。比如他的小品文《哥哥你错了,姐姐没错》:一考生将“昧昧”错认为了“妹妹”,写成了“妹妹我思之”,极尽缠绵绮丽之语。考官看了卷子后哭笑不得,于是提笔在旁批了五个字:哥哥你错了。接着,话锋一转,扯到外交部例行记者会上华春莹的“神回答”:华春莹恍然大悟,随后哈哈大笑道:“啊!那个香香,我以为你说杉山(日本外务省事务次官杉山,据说日式英语发音“香香”和“杉山”谐音)”然后世明得出:看样子,日本人学的英语也算是输在起跑线上了。可见,古今中外,学习语言文字都非要下苦功不可。——真是百折千转,万变不离其宗,又庄又谐,让人忍俊不禁。充分展示了世明幽默而不荒唐,热心冷眼看人间的旷达自喜,妙趣横生。这因子用在散文创作上,无疑又为他的散文增添了一道让人过目难忘的特殊韵味,像绕梁的余音,总能给人以耐品的回味。

世明有敦厚宽仁的涵养。熟悉世明的人,都对他的敦厚宽仁印象深刻。多年从事教育系统办公室和服务管理的他,如果不具备这一品格,也不会得到教育系统内外的广泛认可和好评。曾做过沛中校长的陈荣海同志评价他:“他留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忠厚老实、精明能干。在后来的工作、交往中也证明了这一点。”并且对世明教育教学上的成绩如数家珍:“他熟知教育教学规律,有较全面的教学理论知识和较高的教育教学水平。他是徐州市青年骨干教师,沛县拔尖人才和沛县语文学科带头人;他是徐州市高评委专家库成员,省、市教育学会会员;他两次参加江苏省高考作文阅卷,并被评为优秀阅卷员;他主持完成了中央教科所《传统文化与中学语文教学》国家级立项课题、市级立项课题多项;在国家级、省级刊物上发表专业论文二十余篇;出版10余万字的教育教学专题论著《教海探航》一部,主编沛中校本教材六部,其中《汉风流韵》获中央教科所科研成果特等奖。”

在文学爱好上,他的敦厚宽仁,更多的体现在为别人着想、为他人做嫁衣及公益事业上。在繁忙的工作之余,他创办了“汉韵楚风”微信公众号平台,本来想 “自娱自乐”,不料有的文章一经推出,就迅速被转发,点击量迅速过千甚至过万,经平台刊发的308篇原创文章有80余篇次陆续被《散文百家》《千高原》《楚风》等全国有影响的杂志和省市县级报刊转发,成为徐州地区有广泛影响的纯文学微信公众号,好多有相当影响的文化名人也在他的平台推出原创首发作品。此外,他还积极参与沛县《大风歌》《歌风台》等文学刊物的编辑工作,用他的话说:“参与公益事业,的确很累,但忠实粉丝这么多,再累,也不能对不起粉丝们。”——由此可见,恰是他的敦厚宽仁支撑着他一步步走向更加宽广的未来,人生哪有太晚的开始呢?

他的敦厚宽仁,体现在他的散文创作上,就是时时处处都是真情实意的自然流淌和与人为善情怀的百回千转。正如沛县文化界名人吴广川先生评价的那样:“我喜欢世明的散文,它把我带进了那个难忘的年代。” “从艺术上感受世明的散文,多有可取之处。他的散文温暖、美好、淳朴、真诚。文中没有那些虚浮的花里胡哨故弄玄虚的东西,而是实实在在的坦诚,真真切切的纯真。美好的回忆,似阳光普照,春风拂面,给人以怡情快乐,更给人以鼓舞和力量。”“世明的散文创作颇具个人特色,特别是他的乡土系列作品有滋有味原滋原味,不写情却有情,不煽情却动情。”

吴广川先生说世明的散文“就是一幅苏北乡村的历史画卷”。恰与我对世明的散文看法一致。而我更想说的是,特别是对“形散神聚”的散文创作而言,文如其人,人品不可能不决定文品。的确,有的文字,也只有从敦厚宽仁的品格里流出,才是自然的、本真的、可信的,也才能感染人、温暖人、激励人。

世明有淡然平和的心境。世明本来就是一个不争不执之人,如今走在知天命的路上,更平添了一种随遇而安的心境。没有了“山高岂碍白云飞、竹密何妨流水过”的貌似旷达实则偏执,却多了“但得夕阳无限好,何须惆怅近黄昏”的真实怡情达观。这心境,让他的散文创作恰如无碍之水,足以任意西东。而散文创作表现出的冲淡平易,决不是直露平庸,更不是淡而无味,其中充满了作者的感情。文学创作的生命在于有感情,对散文尤其如此。而用白描的手法写出真挚的感情实属不易。而世明恰恰因为他的淡然平和的性格做到了这一点,白描中有真功,舒缓中有深情,自然总能在于无声处中给人美的震撼、善的吸引、真的动容。如他写《娘》:“记忆中,哪怕我们犯了成人眼里不可饶恕的错,娘也从来没有打骂过我们。娘或是把我们心疼地搂在怀里,动情地讲述娘小时候的事,或是用温柔的手抚摸着我们姐弟的头,语重心长地教育我们,最多是把手高高抬起,然后又轻轻放下,偶尔布满老茧的手掌也会落在我们的屁股上,我们却感觉不到疼。最后我们总会在娘那双闪烁着慈爱、温柔光芒的眼睛面前低下头,表示要痛改前非。”如他写《父亲》:“来医院时,我一再提醒自己要坚强,不要在父亲面前流泪。但当我看到病床上有气而无力的父亲时,我内心一阵酸楚,尤其是看到父亲那双孤寂落寞、浑浊无神的眼睛里留下了两行的泪水,我更是一阵揪心的疼痛,霎时间,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再如他写《东方猴王徐培晨》:“徐培晨拉着我的手进了专家楼一楼的一个房间”“我们坐在房间的床上,开始了二十年后的第一次谈话,更多的是叙旧。”“临别前,徐培晨说:世侄,我给你搞一幅画吧。”——短短的几句话,几个细节,就把一个艺术大师对故乡人的浓浓亲情表现得淋漓尽致。

“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晴”。世明作为我的发小,作为我的同学,因为文字的交集,成了我至今还有联系的为数不多的发小中的惺惺相惜者和心有灵犀者。“浓肥辛甘非真味,真味只是淡;神奇卓异非至人,至人只是常。”这份发小情和共同的爱好,无疑会将我们的后半生更加紧密地相连,欲知故乡事,只需郭世明,想想,就心里暖暖的。更何况还有共同的爱好在山一程、水一程、长亭复短亭的等着我们呢!每当想到这种情形,便会有一种“老夫聊发少年狂”的畅快洒脱在心中荡漾:

我们是发小

我们是苏北农村的发小

在我们童稚的心灵里

那座老屋

那口老井

那一盏盏蜡烛

就是滋养我们成长的红色火苗

一别三十年

你在大汉之源的讲台上

洒涓涓爱流

润无数禾苗茁壮成长

我漂泊南方

将正统的思想

无声地注入

科技兴国的征程上

尽管我们已两鬓斑白

我们也不谈沧桑

我们重新出发

让相同的爱好

为我们引航

那条龙河

那条东边是你、西边是我的龙河

会见证

再晚,也有我们的梦想

再晚,也是我们的大美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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