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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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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评论
2019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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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天下母亲的缩影

  娘,天下母亲的缩影

—— 读郭世明散文《娘》有感


秦启平


与郭世明先生神交已久,相识、相知已久。知世明先生已是沛县作家协会副主席,甚慰。从他近年出版、发表的作品来看,其创作得心应手,渐入佳境,作品呈现出了质和量的明显提升。

最能彰显世明先生创作实绩的无疑是他的散文作品。他的文学阅读泛而精,内心世界丰富多彩,作品题材涉猎广泛:有乡村题材系列作品,如《老井》《老屋》《故园香椿树》等,有城市题材系列作品,如《汉城荷花又飘香》《书房情结》等;有优美而富有诗意的游记,如《长白山天池》《安国湖湿地在等你》等,有嬉笑怒骂、诙谐幽默的随笔,如《人生如戏》《哥哥你错了,姐姐没错》等。其中,最能展现创作才能、最让人喜爱、让人倍受感动的是他写人叙事的乡村系列亲情散文作品。散文《娘》,更是他乡村题材系列作品追忆怀人篇章的代表作。

《娘》这个标题起的好:亲切、醒目、意味深长。每次看到这篇文章,《娘》都会直逼我的眼睛,触动我那颗柔软的心,也会时时刻刻提醒着我念起我的母亲我的娘。文中,作者用简洁的语言、平实的文字表达自己对母亲最真挚的情感:深深地爱恋和赞美。作者对母亲多年积累的情感,在心间发酵着、酝酿着、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令人震撼而又荡气回肠!每次阅读《娘》,我都会被作者炽烈的浓浓亲情深深感动着。

娘,是一位普通而又平凡的农村妇女。她“中等个子,大眼睛,心灵手巧,有着健康的古铜色肤色。”“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娘对儿女疼爱有加,爱是无私的,不求回报。“小时候,我和弟弟贪玩好动,整天翻墙爬树、捅马蜂窝,经常会浑然无知中把衣服弄破。细心的娘总是会第一个发现然后按部就班地找到针线盒,穿好针线,把我们的衣服脱下来,拍打拍打后,就一针一针地缝补起来。”娘没有多少高深的文化,却是孩子成长过程中第一任称职的老师。娘重视对下一代的教育。家贫,姐姐相继辍学,但娘咬紧牙关,就是砸锅卖铁也要供作者和弟弟上学。在教育、影响孩子方面娘是成功的,给作者一生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记。“记忆中,哪怕我们犯了成人眼里不可饶恕的错,娘也从来没有打骂过我们。娘或是把我们心疼地搂在怀里,动情地讲述娘小时候的事,或是用温柔的手抚摸着我们姐弟的头,语重心长地教育我们,最多是把手高高抬起,然后又轻轻放下,偶尔布满老茧的手掌也会落在我们的屁股上,我们却感觉不到疼。最后我们总会在娘那双闪烁着慈爱、温柔光芒的眼睛面前低下头,表示要痛改前非。”如果说孩子是一株幼苗,那娘就是和风细雨和脚下的土地;如果说孩子是一棵小树,那娘就是一棵大树让我们依靠;如果说孩子是一朵白云,那娘就是广阔的蓝天让我们依偎。娘,是给我们生命、哺育我们长大的人。

娘,是一位勤劳又善良的农村妇女。她内心无比强大、宽容。生活的磨难,没有泯灭娘天性中的善良和厚道,也没有改变娘积极乐观的人生态度,面对困境,娘从不退缩,永不言败。“大娘有时也会在娘面前颐指气使,行使当家作主的权利,不管娘有多忙,她都会让娘洗衣、舂米、做饭,纺纱、采桑、喂蚕,忙这忙那。”“在祖父、祖母面前都是谦恭卑微,从来就没有出过大气,抬起过头,唯恐说话不到,做事不周。在我们的印象中,娘从来就没有和妯娌们红过脸,更没有和邻居们吵过嘴、闹过别扭。”

与作者相比,我更幸运。虽然说父母亲远在大西北的宁夏煤碳系统工作,而我从小就生活在故乡——石头城郊区的东门古镇爷爷奶奶身旁。平时从吃饭到穿衣一丁点儿生活小事,都会倍受祖父祖母的呵护。同时,我也会时刻感受到来自大西北父母亲无微不至的关爱。每隔十天半个月的,父母亲总会从宁夏写封对儿子嘘寒问暖嘱咐的家书。天冷了,是母亲的亲手织的毛衣温暖了我;我馋了,是父母亲寄过来的大西北土特产满足了我。

儿行千里母担忧。是的,无论孩子走多远,永远都走不出母亲期盼的眼神和心中的期待与希望!天下母爱永远是无私的。对子女的爱,永远会让每一位做儿女的都刻骨铭心。

《娘》是一篇关于母爱和亲情的作品。《娘》能让我们停下忙碌的脚步回头看看,能让我们在名利的追逐中静下心来,能让我们多想想自己的爹娘,多尽尽孝心,多陪伴亲人,多去体验生活中的亲情和温馨。在娘身上,集中体现了中国母亲的优秀品质和伟大情怀,娘不再是作者一个人的母亲,而是中国千千万万个母亲的缩影。

故乡、故土、故园,农村、农耕、农民,是一个乡土作家书写乡村的永恒主题。读着世明先生那些真情华美的散文,或眼前一亮,着迷上瘾,或心潮澎湃,期盼等待。一群小人物命运多舛,艰难打拼着、苦苦挣扎着、默默坚守着,会让人感动得泪流满面;温馨动人的亲情、弥足珍贵的爱情、弥远醇厚的友情,会让人感到作者对生命的感恩、敬畏是油然而生的,如山父爱、似海母恩无论怎么都是无法让人能轻易忽略的。

《娘》这篇散文在语言使用、结构安排、人物描写等方面都有不少值得称道的地方。文章透出一股汉皇故里人的透彻清亮,第三人称的叙述角度,像讲故事一般,娓娓道来。白描的语言和表现手法,既不卖弄煽情,也不凌空虚蹈,个性化的语言,质朴、真诚、接地气。人物描写不夸大其词,不肆意拔高,人物形象真实可信,感人至深。

冰心说:“成功的花,人们只惊羡她现时的明艳,然而当初她的芽儿,浸透了奋斗的泪泉,洒遍了牺牲的血雨。”是的,世明先生的创作是成功的。成功的背后是他甘愿为之付出的努力和不畏困难、勇于突破的奋斗,是他经受了当初破茧而出的艰辛,承受了风吹雨打的成长磨练。

世明先生从事中学教育工作近30年。每天都在繁忙的教育教学或管理事务中度过。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能沉下心来,从事自己喜爱的文学写作。“尽力写关注社会现实、关注底层群体、挖掘生活的真谛、讴歌美好为基调的作品,仍会一如既往关注探究当代人的心灵世界,写出自己对人生和文学的思考,写出自己认为比较完美的文字。”在灯红酒绿、追名逐利的当下,世明先生这种对文学的执着精神显得更加弥足珍贵。

品其文,仪其人。祝愿世明先生在今后的创作中能奉献给读者更多的精品佳作。

《歌风台》2019年第六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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