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郭玉山的头像

郭玉山

网站用户

散文
201807/04
分享

农活琐忆

                  农 活 琐 忆

                   郭玉山

    

  到徐州出差开会,商会丁正军会长派车专程从徐州送我回泰州老家,沿途看到苏北农村的劳动景像,勾起我对年少时在故乡干农活的回忆。

  记得七八岁时就开始帮父母干农活,最为辛苦的是冬夏两季。冬天下地打猪草、挖萝卜,经常冻得浑身发抖,手脚和双耳满是冻疮。夏天的活路主要是割麦子、犁地、插秧、割水稻,更为辛苦。割麦子的苦处是麦地里的麦杆桩刺脚,因为无钱买凉鞋,穿布鞋又热,大多数时候父母是带着我们兄弟赤脚下地。插秧、割稻的辛苦是天气炎热,并且在地里一弯腰就是半天,干完活腰都立不起来。记得年少时每当我面露难色心情不佳时,父亲总是鼓励我说:多干点农活也是锻练身体,身体练结实了,人会少生病的。

         读高中后,农活相对干得少了些,但每个周末回家拿粮食咸菜,照例还是必须帮父母把地里活干完才回学校的。印象较深的是有一年秋天的一个周末回家,父亲带着我忙了一天把一亩地的胡萝卜种完。虽然很累,却学会了如何种萝卜。先是犁地,把地翻开,再用锄头把地敲整平,接着均勺洒下萝卜种子,然后用钉钯把地钯匀,最后用板凳面一点点压实地面。记得那一次活儿干完后我还对父亲说:以后我会种萝卜了。父亲当时欣慰的笑了。

  今年夏天回去,看到农村人工插秧的已经很少了。我看着秧地里刚长出的不太整齐的秧苗问父亲和大哥现在稻田怎么伺弄父兄告诉我,现在农村播种收割基本上都是小型农用机械,手工插秧已成历史,收完麦子直接在地里洒上稻种就行了。伺候庄稼地,最辛苦的是施肥、洒农药、薅杂草。我记得年轻时庄稼大致收成,便问现在收成如何,大哥说现在产量基本是八十年代的双倍,但除去各种开支,一亩地一年来也就赚个千八百光景。想到大哥二哥在农村一边种地,一边坚持做点小买卖,省吃俭用为儿女在城里购房安家,不由得有点心酸。中国农民,虽然生活改善不少,但还是相当辛苦的。

  少年的我农活干得不少,让我体味到了农村的艰辛,从而坚定了逃离农村的决心于是拼命学习,挤上高考上大学的独木桥。1988年高考前夕,我报考军校,政审表中要求村委会盖章证明我参与农村社会实践。我满怀信心找村委会主任盖章,因为忘了给他带烟酒,当时的主任竟然说没看到我干农活而拒绝盖章。后来我流泪央求很久主任才生气的给盖了章。这件事,让年少的我深深感受到了人情纸薄,世事沧桑,一想起来就觉得"人穷盐钵里都长蛆"心中别有一番滋味。

  不过,当年父亲告诉我劳动使人健康的道理,如今也深深体会到了。父亲八十八岁了,仍坚持下地干农活,并且耳不聋眼不花,基本上未生过病,两位哥哥五十多岁,身强力壮,干活一个抵几个。家庭能步入小康,父兄的身体健康,应该都是拜干农活所赐!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