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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克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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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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苔花如雪

三月份到了,还不见油菜开花,美丽的山茶花即使开了,被连绵的春雨日复一日地拍打,耷拉着脑袋毫无精气神;梅花那特有的芬芳,也被无情的雨水冲刷得荡然无存。

入春以来,老天一直阴沉着脸,像是在与人类故意作对,近一个月里不见阳光。本该到了穿春装的季节,逼得人们还是穿着厚厚的羽绒服,逼得老人们整天坐在电火桶里,逼得河边的柳树也长不出新芽……

雨雪霏霏,寒风萧瑟,俨然隆冬!

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小区北边高高的挡土的石塝上却有一片小精灵们特别高兴,它们在寒风中生长,一片葱绿;它们在雨幕里笑开了花。

它叫苔藓!

“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这首沉寂了近三百年的小诗,通过贫困山区的小学生们在中央电视台的舞台上的吟唱,传遍了大江南北,感动了亿万电视观众。

不起眼的小小的苔藓也是生命,它生长在不起眼的甚至见不到阳光的阴暗处,但它与世间所有的动、植物一样,也爱自己的那一片天地,也需要适合自己生长的气候,在条件具备的环境里,也能绽放出美丽的青春!

两年来,我一直关注着石塝上的这一片苔藓,因为有生一来,还从没看见过苔花是什么样的。它是什么颜色?它在什么季节里开放?它香吗?每天经过这里,我都要对它们深情的望上一眼,盼望着它们即使“如米小”,也能让我一饱眼福。

但我失望了,同时也对袁枚的诗产生了疑问:苔藓开花吗?是不是袁大诗人那个时代看见的苔藓品种与我们现在看见的有差异?还是地理、气候的原因?

每年的春天,我经过石塝边,发现在有雨水的日子里,苔藓生机勃勃,太阳一出来,它们就焉了 ;夏天经过这里,毒辣的太阳把它们晒焦了,像一块块锅巴紧贴在石头上,一场暴雨过后,它们又活了过来……但始终不见它们开花。

为此,我特意上百度查阅了有关的资料:“苔藓生于阴湿的环境,矮小,附生于岩石,泥土表面或树身上;虽然有茎、叶,但茎无导管,叶无叶脉;叶由单层细胞组成,只有假根而无真根;不开花,所以没有种子,只能靠孢子繁殖。”

我彻底失望了。原来苔藓不开花呀,可能是清朝时的苔藓开花,到了现代就不开花了吧?我天真地认为。

昨天又是一场大雨,我打着雨伞经过石塝旁,突然发现在雨中的那一大片苔藓:它们浑身颜色比平时更加青绿,其间星星点点,似满天繁星在一片青绿中分外耀眼!

“苔花!苔花开了!”我的心激动得几乎要跳出来了!我丢掉雨伞,站在雨中轻轻地抚摸着她们,亲吻着她们!我连忙打开手机,在雨中拍下了她们的倩影!

看着眼前的苔花,我对古代诗人们更增添了一份敬畏;大师们能在一首二十字的短诗里寄托了对生活的热爱,对生命的珍惜,对未来的憧憬。那是因为诗人也是生活的强者啊!

宠辱不惊,去留无意,默默无闻,与世无争。苔藓在逆境中鲜花怒放,使我也明白了做人的道理:即使你的身份卑微、即使你像苔藓一样弱势,只要你与命运抗争,也能实现你自身的价值!

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苏克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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