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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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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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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蝶飞舞花香来

“彩蝶飞舞”这个词,在《少年文艺》上看到,觉得很喜欢。撒手而去的童年,仿佛是梦醒后的一段回味,一个影子,一丝回味,离我们越来越遥远。突然涌上心头,又迅速地被鲜活的生活所占据,然后了无痕迹,无色,无臭,叫人不知如何怀念。

彩蝶飞舞,出自《老鼠洼的孩子》:杂草盖过脚脖子,蚂蚱蹦跳,彩蝶飞舞,显然,好长时间没有来过了。感觉这句话特别美,依稀看见童年的我也是在这样一片草地上蹦跳玩耍。同样的,在《伤心草坡巷医院》里,我又看到一个美丽的地方,在一个叫做草坡巷的地方,四周都是草地,把小巷围住,像是小巷的一件宽大无边的绿裙子,秋天,草黄了,小巷就穿上了黄裙子,冬天,雪落下来,小镇自然就换上了白裙子。这里住着名叫木桥、雪路、井石、春树、灯彩、绿满的一群慈祥的老爷爷、老太太,伤心的孩子们在这里可以得到他们的关心和帮助。同样,在《气味》里,我也嗅到了少女的甜甜梦幻和淡淡哀伤。这里写月亮的气味,令人陶醉,一轮饱满的圆月挂在澄澈如洗的天空,压水井静默着,白铁皮水桶更白了。浓稠的茴香豆的气味在溶溶的月光中流淌,轻拂她光裸着的小腿,米酒一样浓郁、甘冽。她在院子里没呆上一会儿,人就有些醉了。以后,她又闻到过这种气味,而每一次都是在满月的晚上,那气味是从月亮上散发出来的,她想,它来自月亮本身。

《少年文艺》上这些清新隽永的文章。仿佛从农家瓜架下摘到挂满露水的嫩黄瓜,甜甜脆脆,满口生津,直入心田,滋润了我那快干涸的童真。

老人们总是说,这么大的人了,一点都不懂人事。大人们总是说,都这么大的人了啊,再也不能向伢们一样啊,也该务点正事了。进入社会,总是有人说,她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啊。于是,总是小心翼翼地想融入这个社会,成为里面安分守己又不被别人所诟病的一员。高考时说,我一定要考好,要不是个不争气的孩子。毕业时说,我一定要找份好工作,要不就是个没用的人。处世时说,我一定要老实做人,不能把人都搞得罪了。结婚时我说,一定要把家装修得像样,要不被别人看不起。

这么多动机,这么多目的,这么多一定要…它们渐渐塞满了整个生活,占据了整个心田,仿佛必种的粮食,在最肥沃,最平整的土地上生长。而童真呢,仿佛不实用的睡莲,想起来的时候就浇点水。又仿佛遗落在墙角下的种子,不经意中开出小花,唤醒我们的美好回忆。

而“彩蝶飞舞”这四个字,飞进了了我心里,轻拂过寂寞的小花,沾满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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