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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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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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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渡口

云垂江阔,风卷浪高,来来往往的人,行色匆匆,神情疲惫,我和妈妈就在这人群中。怀着旅途的期盼,等待着渡船的开动。

天地都是灰蒙蒙的,细雨粘在棉袄上,不忍掉落。风吹动我们的脸庞,渗进丝丝缕缕的寒意,一阵又一阵。坐船的人大多都是两岸的村民、在某个不知名的小厂上班的文员或者是工人,衣服不甚光鲜,头发有些凌乱,鞋子粘着泥巴,他们静静地等待着。不相识的人,同聚一刻,怀揣着各自的行程,没有浪迹天涯的豪情,不是去黄沙漫漫的塞外,也不是去山明水秀的江南,不是倚剑走江湖的少年,更不是背负神功的侠客,只是一群为了生计碌碌终身的人,去河的对岸,不愿也不近,赚的钱不多也不少,只要有机会。

然而飘来的一阵香味,吹散了尘世生活的一些清冷。那是渡口一户人家摆的摊子。坚硬、红润卤的蛋躺在锅里,码得整整齐齐,闪着古铜色的光芒。缭缭的热气激起心头的一阵暖意。此刻,我想念起家中温暖的被窝和炽热的火炉,围着火炉吃饭,聊些家庭琐事。

然而总有游子在外飘泊,思念是否如香气,无影无形,而又紧紧相随?见月会思乡: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抬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看花会思乡: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

来日绮窗前,寒梅着花未。听雨会思乡:帘幕萧萧竹院深,客怀孤寂伴灯吟。

无端一夜空阶雨,滴破思乡万里心。做梦会思乡:梦渚鸿声晚,荆门树色秋。

片云凝不散,遥挂望乡愁。过节会思乡: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就算死了,也知道,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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