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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佃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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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18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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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畅想

 


 

“刚摘的甜瓜便宜了,皮薄,真——甜!”

“豆——腐,刚出锅的热豆腐!”

“香——豆腐乳,臭——豆腐乳,卖豆腐乳的来了!”

“粽子、热粽子、糯米粽子!”

“牛奶,热牛奶!”

……

男声、女声,节奏快的、慢的,声音沙哑的、尖细的,南腔北调。张着大嘴喊的,用喇叭放录音的,此起彼伏。和着汽车喇叭焦急的嘀嘀声,音像店传来的欢快节奏的DJ声,形成了一首夜晚交响曲。

路灯下,人头攒动,车来车往,一条并不是太宽敞的道路上压力略显得大了些。人们穿着各式各样的服装,留着各种各样的发型,夹杂着一些怪异的表情……,热闹极了。只要你不着急,慢慢地走着,就会领略到人间百态、无限风光。你会陶醉在南腔北调的叫卖声中,你会陶醉于舞台上小丑滑稽的表演里(商场搞活动时),你会陶醉在花花绿绿的人流中,你会陶醉在各类蔬果的馨香里。随时随地汽车喇叭的鸣叫都会惊醒你的梦,使你不得不挤身让过那慢腾腾溜过来的车辆。一条短暂的路,你却走的很长。你是城市的主人,你是顾客,你也是“上帝”,不时的有卖菜老者叫住你,“刚拔的青菜,新鲜着呢!捎着点吧!”即使菜并不新鲜(只是洒的水多罢了),你也没打算买,但你也会驻足,看看老者虔诚的目光,最后提着蔬菜继续前行。

回想几十年前,这里只是乡间的一条土路,平时路上很难见到几个行人,每当“逢会”时,路上行人才会多一些。最好的交通工具也就是自行车吧,偶尔的穿过一辆冒着黑烟的拖拉机似的汽车,也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今天看到什么什么样的车,里面一定坐着什么什么样的大官!’车辆一过,漫天的尘土隔阻了你的呼吸,遮挡了你的视线。一路下来,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拍拍身上的尘土,到河边洗把脸再进城去。

遇上下雨天,没急事的是不会出来的,约上几个老友,听着雨声,喝上几盅是常有的事,即使逢会,也不会出来在泥浆里摸爬滚打。在雨天里,行人、自行车摔倒是经常的事,那种尴尬是无法形容的,当你拖着疲惫的身躯,满身泥浆懊恼地回到家里时,你也许会骂天、骂地,骂自己无用。那个时候,出个门是很不方便的,基本是靠两条腿走路,就是人们号称的“11”号,条件好点的也就是自行车了。买卖东西要走几十里,甚至上百里的路程,运输工具大多是独轮车,地排车。如果赶上逢大会,要提前几天在家里数算好,买什么东西,卖什么东西。会写字的找个烟盒纸记下来,那时纸烟盒是最好的记帐清单,买个田格横格本的要给孩子写作业,不会舍得乱用的。

逢会那天,好不热闹!天不亮路上就大车小辆(独轮车、地排车等)的往那儿赶,有推着笤帚、铁锨、锄头、镰刀、斗笠等日常用具的,有拉着桌椅板凳、衣橱、衣柜等家具的,还有驮着(用自行车带)自家养了至少一年多的鸡、鸭、鹅等家禽的,下蛋的是不舍得卖的,当然也有赶着猪、牛、羊的……。人们带着各式各样的东西,相互打着招呼,认识的不认识的,一路欢声笑语,不知不觉就到了目的地。中午在集会上吃点饭,一般等下午卖完了东西再回来,卖不完,天黑之前是不会回来的。那时,为了点小生意,披星戴月是常有的事。

今天,人们随时可以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再远,也只是转眼即到的事,甚至想要的东西在网络上随时可以购买,马上就有快递给你送到家里来,不再担心刮风下雨,不再担心路途遥远,只要你想到的,就没有做不到的。轿车也成了普通人的代步工具,豪华轿车也随处可见。高楼大厦到处林立,居住小区一个接着一个,过去普普通通的劳动者也成了城市的主人。休闲广场、娱乐场所也随处可见,每到周末,你会看到孩子们天真烂漫的笑脸,徜徉在童话般的世界里,自由玩耍。夜晚,你会看到老人们在广场上欢快地跳着街舞、扭着秧歌,人们幸福地笑着,听着欢快的曲子,挪着轻盈的舞步,寻找着自己的乐趣,尽情挥洒。即使在你住的小区里、大门旁,你总会看到那些无忧无虑下棋、打牌的人们,总会看到一帮的人在那儿围成一圈指指点点,没有争吵,互相切磋棋艺,“观棋不语真君子”真正成了过去摆“棋市”(摆残局赌钱)的人的座右铭。更有喜欢文学、书法、绘画的雅士,相聚一堂,谈古论今,挥毫泼墨,各显神通,一幅幅字画,一篇篇力作,呈现在大家面前,大家互相品评一番,互相切磋技艺,能者为师,其乐融融。

回忆过去,已成为历史,珍藏在人们的记忆里。静观现在,我们的国家正朝着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方向发展;我们的社会正倡导着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的思想理念;我们的人民正践行着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的道德规范。今天的生活,我们会备加珍惜。只要我们树立了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有着一颗充满正能量的的心灵,坦然面对一切,遇事泰然处之,得意之时淡然,失意之时坦然,宠辱皆忘,把酒临风,其不喜洋洋者矣吗? 刘佃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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