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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桂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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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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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鸟记

平生一直尚未养过鸟。2019年夏天的时候,买回来两只鸟,卖鸟的人说是两只鹦鹉,养得好半年可以说话。我听后起了心思,于是乎买回人生第一次亲自养的鹦鹉,脑海里还美滋滋的相像着这两只鹦鹉对着我说话,唱歌,交谈和叹喟心思;从商场回来,提着蓝黄白三种颜色交织的鸟篮子,心里灿烂得像一朵花,花姿上绕着这两只可爱的鹦鹉。

这两只鹦鹉的色彩都极具个性,一只纯鹅黄色的,我给它起名为美丽,小妹;一只蓝褐色的稍许大点的鸟,我给它起名为大汉;于是从这极具性别特征的名字来摩挲,这鸟笼子里的春天肯定会经常在。其实有时也偶尔琢磨;这大汉,美丽是否真是男女有别?或者干脆是二男呢?不过既然它们同处在一个鸟笼子里,这名的赋予的只是一种称呼,关键在于喂养过程中的成长与快乐!

养鸟,对于我来说,稀罕而又不怎么熟稔,基本上鸟笼子里的上端悬着的两个白色的鸟瓶子里,一个喂水,一个喂食,这两点还是挺清晰的履行着步骤。鸟的食物是黄色的小颗粒,极其像儿时炒着吃的米粒,炒熟后方言称呼为“饭米子”,饭米子很好吃的,咬在嘴里脆脆的,有时一口吃的多,嘴巴里就嘎嘣嘎嘣的响,仿佛一串欢快的流水声一般,汩汩的冒着美丽的泡泡声。于是看着鸟儿在鸟笼子里低头啄食吃,就觉得它们真的好富贵,吃的东西有点“雍容尔雅”的姿态。


  现如今生活条件好了,看到黄灿灿的鸟食,呵呵胃肠里是不会起响动的。这两只鸟在吃食,刚开始是彼此用嘴巴极力把对方从鸟食瓶子旁边踢开,滋滋的相互用爪和嘴巴攻击对方,后来渐渐的发觉在给鸟瓶子放食物时,大汉很优雅的展着翅膀飞上来,然后专心吃着鸟食,而美丽在瓶子底下看着,偶尔在相对的水瓶子里喝点水,或者啄鸟笼子底下漏下的食物;过些时候,再看鸟笼子,发现大汉已经饱饱的在鸟笼子的一根横杆子上雕琢羽毛,而美丽则在紧赶慢赶的啄着鸟食吃。见此情景,每每当我开始喂食时,就把首当其冲冲上来的大汉赶下去,而让美丽先安享食物,不过过几分钟再看,大汉又在鸟瓶子旁频频的啄食了;于是我心里想:这美丽终究因自身而敌不过大汉!不过它们也有和谐的时候,就是夜里或第二天早上,它们都肩并肩的站在鸟笼子上端的唯一一根横杆子上静默,或者张望,或者各自梳理好自己的颜容后各自想自己的心事!

于是养鸟也添些乐趣,只是清理卫生有点麻烦,且喂食也有时不大记得,于是我总是把鸟食瓶子放得满满的,或者用一个保鲜袋盛一小袋鸟食放鸟笼子的底部,这样就不用几乎每天都要喂食,但每每这样的情况,它们就放肆的叫,叫的我不顺心的再看鸟笼子,食物仍在,但鸟笼子底部因为未来得及清理卫生,有些底部食物沾了点鸟粪,于是乎爱干净的大汉美丽抗议:绝食!那些日子气的我对着它们直嚷嚷,心里对之以后的憧憬全然消失了。不过气归气,对于鸟笼子里的大汉美丽还是舍不得的,因为它们的乖巧,灵静,甚至有时的相互厮打声,鸣叫声,给我的生活带来了乐趣,添了些可爱,俏皮。于是乎我在心底里随着日子的增长,而渐渐的在心里依了它们的任性,也慢慢的亲近了它们的陪伴。

后来一些日子,鸟笼子里的吃食情景令我诧然:每次喂食时,美丽在鸟瓶子旁安静的吃,全然不担心大汉的挤兑;而大汉呢,则一改习性,乖巧的在鸟笼子底下蹲着,或望着,静若处子般。这咋啦,莫非日久生情?或美丽长大了?有段时间,美丽鹅黄色的翅膀毛也落些在鸟笼子旁,有些甚至在风中飞着,可能是‘换羽毛”了,美丽的尾巴上收束着两根很漂亮的鸟翅,或者是鸟尾巴,类似于孔雀开屏的那种,呵呵不料喂鸟的咋咋忽忽中,也能享受这种美好的视觉,于是乎那段时间我总是去看鸟笼子的美丽,秀色可餐哦,悄然的一场视觉宴会。至于大汉,因为它的颜色褐色,肚皮底下蓝色,那种蓝色也很有蕴涵的,犹如深海的湛蓝,细细腻腻的构建着一种宏伟的界面。不过终究因为美丽的煞是扎眼的鹅黄色,或者因为它年纪的娇小,或者因为它的娇媚,我终究还是在心里钟情于鸟笼子的美丽鹦鹉了。

但也许相聚总有离别的时候,于是在我猝不及防的有一天去看鸟笼子时,美丽却躺在鸟笼子安静得很厉害,才知它已悄然挥手阔别了它的今生;而大汉呢,则在鸟笼子里静静的站着,不发出一点声响,也不恐惧的在鸟笼子惊扰。我仔细查看美丽身上也没有伤痕,鸟笼子的门也没有打开,于是乎我深深的自责,因为疏忽或者是不懂喂养鸟,而终致美丽相别了它的人生!深深的歉意使我再也不敢忽视大汉的喂养了,大汉自从美丽离开后,整天闷闷不乐的在鸟笼子呆站着,似乎任何的美味再也不能激起它的兴奋,开心与喜悦了;于是有一天我将大汉的脚用一根塑料绳子轻松的系着,系紧了担心大汉的脚疼痛,将它放客厅里悠然一阵,那天天气晴好,于是我打开客厅北方的窗子,把绳子系在花坛边的窗户阑干上;待黄昏时再去沿着绳子往上扯时,却不见了大汉,心里一阵怅然,但不知为啥,更多的是一种慰藉,就当是对大汉的一种放手吧?

之后,有一天,西边阳台的一棵齐窗的树上,鸟儿们在欢快的鸣叫,待静下来时,还听见一只鸟在卖力的朝着屋内叫,叫的我的心里的牵挂起了波澜:莫非是大汉鹦鹉回来了?于是我飞快的冲到西窗边,树上却寻不见一只鸟踪了。喂养过大汉美丽这两只鹦鹉的鸟笼子被放杂屋搁置起来了。有好几次也有动心思再买鸟回来,但终究还是没有确定下来。

当有人问我喂养的大汉美丽两只鹦鹉时,我都告诉他们:它们已经回家了!

湖南益阳  刘桂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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