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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淑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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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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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能永如初见就好


     “ 初是美妙的,初是神圣的,初是刻骨铭心的,如初是往事的回忆,如初更是今后的动力,我喜欢一切如初的感觉————题记

       寒假回到陇东故乡的一个早晨,朋友L微信说在一起坐坐。朋友L其实是老朋友了,我们都是从信息最为闭塞,交通最为不便利的关山小山村里走出来的孩子。一座巍巍关山,一条潺潺河流,一条古朴小镇,一条弯弯山路,都见证着我们童年的酸甜苦辣,见证着我们青春的足迹和热望。时间荏苒,一晃20多年过去了,我们都在属于自己的轨迹里运行着。虽然20多年没见过面了,但在信息迅猛发展的今天,一些认为永远不能相见的,也开始有了联系也能相见。

 

我虽然在他乡生活这么多年,但故乡依然是我最为想念的地方,那里的人,那里的山,那里的水都是我最为思恋的地方。每一次在他乡的清晨,黄昏,深夜我都会守望着我的故乡。

这次回到故乡,在朋友圈发了动态,朋友L看到了,约我和另外的H朋友一起出来坐坐,经过几次的拒绝,再也找不出推脱的理由了,只好在指定的地方约见。

在小城里,我见到了20多年也未曾谋面的另外一个朋友H。虽然二十年没有见面,但他依然是从前的那个样子。直爽,帅气,善良,还有曾经的那份纯朴。他带我来小城的“八仙桌”又去旺福楼结果都是关门大吉。因为是到了年关,好多人都回家过年了,大家辛苦了一年,也是该歇会儿了。我们沿着小城的街道来到美食街,这里也依然是冷冷清清,饭店开门的也是寥寥无几。最后我们在一家名曰“口福来”的餐馆门前看到里面还在营业。我们进去后,看到里面也是收拾的干干净净,店主一边热情的招呼着我们,一边歉意的说着,服务员回家过年了,因为还有一部分肉品和菜品,下午他们也是要打烊回家过年的。

这里虽然环境差点,但是足够慰藉一次久别的重聚,足够让纯真的友谊再次温暖这二十年的相见。

我决定选择在这里就坐,可H依然唠叨着说这里环境差,怎么的不好,怠慢了我之类的话。其实我已经很知足了,在离开故乡的土地上,还有这样20年没有谋面的朋友们能这样的牵挂着,是多么值得让人感动的一件事情。我和H一边喝茶一边坐等着L下班。他依然说话快言快语,和童年时候,上学的时候一模一样。不一会儿,朋友L下班归来,在握起手的瞬间,我们都相互觉得还是很温暖,二十年的光阴已经让我们变得有了一丝的陌生。但唯一没有变得依然还是那张被岁月镌刻着依然阳光的脸。在握起手的那一刻,我只愿,那些眸中的眷念,有一丝也会刻着我的脸,青春初冉,抑或白发落肩;

就这样,我们就着故乡的阳光,就着故乡的小菜,聊着过去,现在和将来。聊着自己的家庭,孩子和工作。短短的几个小时就这样过去了,在一次次的举杯的同时,我们依然豪情万丈,依然纯真无邪,就像曾经回到了那个纯真的岁月里。那样的山,那样的路,那样的我们……

H依然说着最后一次见我时的那些个情景。我也记得那个冬雪飘飘的早晨,他背着行李包,从关山里走出,走向关山外面的世界,寻找自己的青春乐园,他那么自信满满,从那次见面,我们就各奔东西,也没有了彼此的消息,而我那时候只是愿意站在黝黑黝黑的家乡土地上里,想用满腔的誓言,温暖一棵棵关山里需要阳光雨露的幼苗。

      L依然还是很内向,依然还是很腼腆我也只记得见他最后一次的样子。我的处女作《山中哨子》这篇散文在全国中小学教师诗文集一书里选稿刊发。要知道一些手写的钢笔字,在那个信息闭塞的九十年代变成铅字,那是多么值得让人高兴的一件事情呀!

 

文章虽然出刊了,但稿费是要自己买书才能挣到。一本书除了交还成本,每本书我的稿费是2元,十本书就是我的稿费。那时我所教书的中心小学校长是我的启蒙老师,他开会时给学校里的老师们说我的散文刊发了,让有爱好文学的老师每人买一本。可是有几位老师一人买了一本,十本书还剩四本,我抱着剩下的书走在麻庵的大街上。刚好遇见了L,他看到了我抱着的书,他毫不犹豫的掏出了20元钱,拿走了一本。那时候听母亲说他的父亲病重,他自己还在外乡求学,那20元钱是他的生活费。我眼里噙满了泪水,除了感谢就是深深的感动了。从那以后每一次翻看《山中哨子》的这篇文章,也会想起L,自从那次别过,就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

流光易逝,岁月如歌。那些远去的过往依然只如初见,在我们的心壁里慢慢的滑出闪现。也只愿,那心间的一声朋友呼唤里,会有一声落下我的名字,虽然模糊不清,抑或清亮久远;

如今逝世变迁,上天为鉴。这一次的别过,也不知还会不会有再过20年后的再一次遇见。只愿,那握起的友谊的手,散发出的暖,有一刻会真正融化进我们彼此友爱的心房, 也愿有人许你一世情长,有人陪你迎朝霞,有人伴你看夕阳;愿今天的我们,散落天涯,各自安好,不负时光,不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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