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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迦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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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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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安龙

在外奔波求生多年,已五十出头的我,万万没想到还会在退休之前重回故里安龙从事项目开发的重任,不由有了同以往回安龙探亲访友不一样的心境和感慨。

安龙是父亲和祖父的生养之地,毗邻绿海的老家坡鳌,尚存着他们的气息和许多难忘的记忆。每年回老家上坟祭拜,总会听到寨中的老人摆谈起他们的往事,虽都是一些没有记载的口头转述,但从中可以知道祖父曾经是当地有名的裁缝,年三十前都要到有钱人家帮其老幼做上一阵子的新衣服,凭一针一线的辛苦换来的积蓄,让他有条件与其当木匠的兄弟即我的二爷搭伙建起了老家的祖屋。

父亲自生下来就在这个屋里长大,一瓦一石都是其生命的见证,只可惜在家乡刚解放时,父亲参加农会工作遭致土匪的报复,祖屋在火中化作了灰烬,后在亲友乡邻的帮衬下,费尽周折才在老屋基上复建了房子。这一失一得,让父亲认准了革命的信仰,也从此走上了革命工作的岗位,在外辗转多年,退休后“落叶归根”,在祖屋里安享晚年,度过了最后的时光。至今老家的人对父亲的评价是相当高的,脾气好又正直善良,没有什么“架子”还乐于助人。

父亲和祖父的往昔,是我的命脉。我虽然生在外地,但少年时期就随父母调回了安龙,与亲友的往来,让我熟知老家纯朴的习俗,感受到乡情的珍贵和温馨。这是融入血液而难以割舍的牵挂和思念,让人有了生命的“根”和情感的寄托,少了许多在外漂泊的孤独和无助。

从读小学二年级起,我分别在安龙的乡下和县城求学,读完了高中,大学毕业后又回到安龙工作了七年。在安龙二中读高中时,整日与招堤上的半山亭相望相守,张之洞七岁时信步写下的《半山亭记》不经意间成了我励志的座佑铭。寒窗的苦读,离不开父母的呵护和老师的教诲,当年的老师至今还亲切可敬,教数学的滕建统老师善于诱导,激起了我学好数学的浓厚兴趣;教语文的卢云中老师激情飞扬,竟让害怕写作文的我写下了一篇由他亲口朗读的“范文”,让我从此有了业余写作的一大爱好。

出于对老师的尊敬和羨慕,我报考大学时就把师范院校作为首选,毕业时放弃留校和分配到其他重点学校的机会,执意回到母校安龙二中任教,其中的情义包含着报恩的思想,让我全身心的投入,从学生的进步中得到了许多的满足。除当好班主任、上好物理课外,还花心思抓好校园文化活动,组建了文学沙龙,创办了油印小报,推荐的学生诗作还获得省级刊物的采用,心里的欣慰值得一生的品味!

改行从政后,陌生而又复杂的工作环境让我一切重头学起,认真率性的品性让我打开了仕途的大门,也让我在不冷静中断送了自己。以致在安龙所经历的往事,成了我心中难于解开的一个特殊情结,长于斯、成于斯、折于斯的人生沉浮,让我爱意难舍而又悔意难忘,千言万语都无法表达了。

此番重回安龙,于我而言,绝非所谓的“衣锦还乡”,也非平常的探亲访友,人生的释然和救赎成了最大的感受。毕竟在有生之年还有机会为家乡的建设献一份力,也不枉为一个安龙人了。这是生命的本能回报,会让人过得踏踏实实的。

如今的安龙已今非昔比,西区的现代化高楼拔地而起,“南明古都·荷香龙城”的旅游文化名片已远近闻名,近年来的招商引资热潮也渲染了美好的发展前景。联想少年张之洞的抱负和其一生的足迹,“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主张,使其成为洋务运动的改革代表,为中华民族重工业、轻工业及近代军事的发展做出了开创性的贡献。在此虽不敢妄称其思想孕育于安龙,但龙城的山水的确陶冶了他童年的心智,这是今天的安龙人应引以为骄傲的历史,并以此作为一种莫大的激励而奋勇向前。

因为亲情乡情的存在,故乡安龙的发展永远是心中关注的热点。把自己融入其中,一切的美好都会在辛劳的付出中得到淋漓的展现。到了知天命的年龄就该尽人事,这是我坚守的愿望,亦是我应有的作为。相信有大家的共同努力,安龙的明天一定会更加的美好!

                                                     2017年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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