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马汉闻的头像

马汉闻

网站用户

文学评论
201905/14
分享

大爱写人间


马汉闻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一切有价值、有意义的文学创作和学术研究,都应该反映现实、观照现实。”这一重要论断深刻指出了文学创作的方向和遵循,具有普遍性意义。2016年中国友谊出版公司出版的《猎人笔记》,是俄国作家屠格涅夫的成名作。作品立足19世纪俄国社会、农村实际,以反映俄罗斯农奴制罪恶、俄罗斯人民坚强忍辱和描写俄罗斯美好风景为基点,集中体现了屠格涅夫对俄国农村、农奴命运的深度观照。作家运用如椽巨笔,使作品富有强大艺术感染力和心灵冲击力,可堪品读。笔者以为,这部作品至少体现了三个方面特点:其写景是精准的,其语言是幽默的,其思想是超前的。

写景精准。可以说,作家对大自然风景的观察迥异于常人,用心用情,细致入微。几乎在每个篇章(故事)中,都涉及到写景,写景似乎是作家展示文才、渲染气氛的重要法宝。比如,在《叶尔莫莱和磨坊老板娘》中,作家就展示了写景的超高水平。“夕阳下去了,可林子里还是亮堂的;空气清洁而明澈;鸟儿在饶舌地啁啾着;嫩草闪着绿宝石般的欢快亮泽……”在此处,作家用长达数百字篇幅描写了夕阳西下森林里发生的一系列奇妙的、动态的变化,震撼人心,假若读者在农村生活过,必对作家真实、精准、到位的描写产生共鸣;如果读者没有在农村生活过,也能开启联想得到身临其境的感受。在《别任草地》中,作家写道,“大地变得潮湿起来,树叶上洒满了露珠,有的地方传来了热闹的响声和人声,早晨的微风已在大地上四处漫游闲荡。”寥寥数笔,一下子就把读者带回了也许是久远年代的故乡的早晨。至于《树林和草原》,则是《猎人笔记》各篇中写景的“集大成者”,俄罗斯大地春夏秋冬四个季节的曼妙风景都被浓墨重彩地加以描述,几乎所有你能想到的美好词语,都能在其中觅得踪迹。阅读这样优美细腻精准的文字,对读者来说,不啻于一种享受;由此我们判定,作家写景状物能力如此之强,如果没有深入生活、品味自然、用心体悟,是不可想象的。

语言幽默。屠格涅夫是语言艺术大师,作品语言幽默风趣,善用比喻、拟人等手法。“奥廖尔省的村庄一般都坐落在耕地中间,在那种稀里糊涂变成了污水塘的溪谷边上……大门锁得严严实实,不会招那些过往的猪来登门做客”,这段话很诙谐,作家说村庄“稀里糊涂”,说猪“登门做客”,读来让人忍俊不禁。在《歌手》中,作家这样写酒馆掌柜尼古拉·伊万内奇,“他并不特别逢迎人,也不那么能说会道,但自有一套吸引顾客、留住顾客的招数。”我们自然联想到,在我们的生活中,像尼古拉·伊万内奇这样的人,其实为数不少,他们谨言慎行,但却有自己安身立命的独特方法。看到这句话,读者朋友会不会会心一笑呢?在《列别江》中,退伍的陆军中尉维克托·赫洛帕科夫“是个三十来岁的小个子……他并不聪明,甚至也不算滑稽……他在一年有时两年的时间里经常反复地说着同一句话,这句话一点也不风趣,可天知道为什么能让大家发笑。七八年以前,他不管到哪儿都说着同样一句话:‘向您致敬,感谢之至’……过了两三年,他又想出了一句新的俏皮话:‘您别急嘛,上帝的人,裹着羊皮’等等。”作家又指出,“就是这些毫无意思的话,使得他有吃、有喝、有衣穿。”这段描写风趣幽默,逼近真实,其固然讽刺了维克托·赫洛帕科夫浪荡懒散、不学无术、靠插科打诨谋生的本性,但我们又感觉到作家似乎隐含着对这个人的某些同情和包容。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维克托·赫洛帕科夫从一个退伍军官沦至破产的呢?这恐怕要从当时俄国高压肃杀政治氛围、民生凋敝社会状态的大背景中去寻找原因。而这些风趣幽默的描写,会自然而然引发读者更深层次的思考。

思想超前。作为具有资产阶级民主意识的作家,屠格涅夫对俄国农奴充满深深的悲悯之情,对残酷压榨农奴、虚伪凶残的地主及其帮凶以及农奴制给予了无情鞭挞和辛辣嘲讽,如对“阅历丰富”的地主兹韦尔科夫,“根本容不得辩论”的地主赫瓦伦斯基,“家里面堆着发霉发臭书籍”的地主马尔达里·阿波洛内奇,污蔑农奴“都是些蠢驴”的地主总管索夫龙等人就是这样。而对“照料老爷真像照料孩子一般”的卡利内奇,质问老爷“你为什么射死鸟儿”的卡西扬,对“枯萎了的女人”卢克丽娅,却给予了深切的同情,故事读来令人下泪。屠格涅夫本身是一个地主,但他并不以地主身份自荣自傲,不摆老爷架子;相反地,在作品中我们发现,他对残酷的农奴制充满愤怒,对在重重压迫之下看不到命运改观希望的农奴深表同情,他相信农奴制必定破产,从这个角度来看,这体现了作家的超前思想和眼光。

必须指出的是,作家虽然对俄罗斯农奴充满“大爱”,也用笔去作了控诉、呐喊,但仍然受时代局限,其还是不能完全看透、把准俄国社会乃至人类社会的本质及其发展方向,对此,我们也不必过多纠结。读完这部作品,令人思绪联翩。与之相对比,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那些梦魇般存在的、欺压中国人民的坏制度已被完全打破了,中国找到了正确发展方向。“夫何瑰逸之令姿,独旷世以秀群”,新中国成立70年来的发展成就举世瞩目,人民的幸福感、获得感、安全感空前充实,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已不遥远,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我们荣耀和庆幸的事情吗?

本文写于2019年4月23日晚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