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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建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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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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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小令

——关于秋月春风的抒写


姜建华


一枚窄窄的月挂在山的一角,似睡亦醒,看着流浪的风流浪的蝶发呆。尘埃里,卑贱如昨卑贱,破碎一地的未来和梦,依然色彩斑斓,春风流荡,往事成灰,谁还在痴痴地期盼春光无限好的梦境。一切自由开放,一切各得其所,默默地成熟,璀璨,落下,结束,留下空空的辽远和寂静,黑暗的夜,或梦一样的悠闲,如流星一样地绚烂,闪亮,消失,沉寂。春风流荡,往事成灰,谁还在痴痴地期盼春光无限好的梦境。一缕秋风,了却那光阴流浪的故事,一滴秋雨,丰盈了秋叶枯瘦的心情。

                            ——题记



秋天回来了,大地舒展,那一片落叶,仍在那个旧亭台,默默诵读着去年的天气,时光不是机器,哪里,寻得那年那月心酸亦或喜悦的泪滴。

当我想说“未来”这个词时,秋风哑然失笑,像个放浪的诗人或者女子,两个字的每一个笔画都支离破碎,气宇轩昂的音节在尘埃里默不作声。

当我读出“喜乐”这一词时,喜乐的泉源瞬间干涸,我默念一季春秋的悲凉,远处闪现暗夜的微光,低语诉衷肠。

当我读出“虚无”这一词时,一切充盈满满,溢出了这个秋天,我信心十足制造某种神秘的事物,或者力量或者呐喊,一切变得虚无,难以琢磨。

一枚窄窄的月挂在山的一角,似睡亦醒,看着流浪的风流浪的蝶发呆。

在那个秋天,远远的云端,鸟儿在秋的晴空彼此呼唤,相依相伴,云蒸霞蔚,苍穹红晕一片,流连忘返左顾右盼,寻不到一点梦的碎片。

尘埃里,卑贱如昨卑贱,破碎一地的未来和梦,依然色彩斑斓,映照寂然寂寥的四野,谁在诵读秋天,沧桑的面容若隐若现,对一切的甜言蜜语置若罔闻。



春天来了,静候着春风的消息,天冷了,凉凉的风,天好蓝好蓝。

树上的枯叶落了一茬又一茬,这一年到底过了几次秋冬的季节啊,曼舞的枯叶,又在宣誓北风的生出,春那么早,那么妩媚,那么地脆弱,在乍暖还寒的日子,让冷冷的风,再疯狂一把。

一切时光如流水,似水流年,多么美妙的说法,水哪,流水哪,那青春的河道已干涸了多少年。春天和冬天一样乏善可陈,春天,其实是比秋天更加错愕的季节,春天给你带来多少惊喜多少欣慰啊,至少,于我,春天是那样难忘,一个又一个梦靥的身影都是在,日暖花开的日子,这样的季节怎么这么多的幺蛾子,比秋天还多,还多。

灰蒙蒙的阴霾,暗淡的苍天,笼罩着那灰暗的荒原大地和辽阔的梦,咦,为什么人生充满平淡艰难艰辛,一切终将归于尘埃,包括生命,别管苦闷的我们吧,时间向前飞驰,那一江春水欢快地奔腾。

就在短短的一刻,我瞬间成了木偶泥人,空气里,寂静的沉默,你有你的快乐,别管我们吧,世上万物有主,无善无恶的万物,有谁能保持寂寂的沉默,如这初春黛青色的大山。

我们的一切都已被剥夺,包括似水的流年包括感动,逝去的永不复见,变成了可怕的“过去”,管什么古人什么来者,一个人,空空的寂寞的天。

别管我们吧,你奔你的远大前程,你奔你灿烂晶莹的梦境。

一切美好,一切事物都有始终,鲜花,阳光,荒原,坟墓,一切自由开放,一切各得其所,默默地成熟,璀璨,落下,结束,留下空空的辽远和寂静,黑暗的夜,或梦一样的悠闲,如流星一样地绚烂,闪亮,消失,沉寂。



春风流荡,往事成灰,谁还在痴痴地期盼春光无限好的梦境。

梦是多么甜,那么淡,那样幽远,听着春天的溪水的在山间的歌唱。

微闭双眼,在这春雪的天,双手合十,仿佛一切即将在朦胧中睡去,九九八十一难,荒漠的泉源,偌大的磐石,散发着远古的琥珀色的光,亿万年的大山,没有幽怨,看那如雪的白云对山颠的依恋。

天空如此低沉,天狗吃月,昨天,竟也天狗吃日了,是奇观,是无常,非也,天狗爱吃啥就吃舍,秋风咋起,天依然炎热,是无常乎,非也,人有冷暖,天也有冷暖,六月还能飞雪,离扫光所有落叶尚有一段时日,雪还没有落下,雪终会落下,白茫茫大地岂不更干净。

而这世间的嘈杂啊,从没人在意你的悲悲喜喜,那些一幕幕上演的人间喜剧,比故事更精彩,花落花自开,非草木的人岂能无感知。又是中秋,滴滴答答的夜雨,没有风中桂花的歌唱,嫦娥那一句咽哑的低语,低沉了夜空。谁在高酒杯殷红的后面,漏出疯狂而空洞的笑靥,岁岁复制的幸福把谁尴尬地抛在空中,丝丝缕缕的雾霭荡动了谁精致的忧愁。

让一切的不如意随那疾走的秋风去,苍老的皱纹里不再留一点点的痕迹,飘扬的时光存留一抹蔚蓝的笑意。

荒原透明的不可名状的幻像,随那蝶儿飘,把自己投入梦的怀抱,梦醒时分,依然流浪的风,找不到家的方向,

蝶在梦里飞,人在荒原追,那欢笑和梦影谁能追的回,一场秋声里的梦回,那最后一片落叶的欣慰,泪中带笑的伤悲,自己品味。

当你疲惫地坐在窗口,伴着孤灯读那经历的日日夜夜,她便成了你的风景,或笑或哭,定格为一种永恒,白开水般的日子,慢慢熬成了甜甜涩涩的咖啡,靠这杯咖啡你养活了今天的自己,不让什么奇怪的声音嘲笑时光。

如果那不是你生命的传奇,又何必捡拾那些,飞天袖间未曾落到地面的花朵,那花会飘香你的一生吗,年轻的浪漫与唯美,笼罩了整个静处的时光,小人鱼在旭日的光芒里消失,使你把什么当成了生命的唯一,当岁月爬满冥思的额头,学会放弃爱情和纯洁,加西莫多敲起那巨大的暮鼓,青鸟开始拍击初升的月亮,你又端起了那杯浓抹重彩的咖啡。

你听,听着山风悄悄的耳语,把我们的心灵整个浸入这冰雪的春天,曾经的温和忧郁,绵绵愁意,在大山的怀抱,沐着微凉的春意,把生活变为冥想、缅怀和回忆。

回忆我们幼年熟悉的笑声和旧面容,回想青春的羞涩和顽劣,一场又一场的春风,吹过山间一个个堆满青草的坟茔。

我一直写,写到那只暗夜的鸟,那是只青鸟,黑鸟,还是荒原梦里的那只夜蝶。

那飘满春的蒲公英布满了原野,一江春水东流,流在秋夜寂静的天空下。

写生,写死,写死而后已或向死而生。

写万物,万物里都没有你的灵魂没你的青春。



一切如你无心所言,一切如你所不见,三生三世的十里桃花,溢光流彩的春风摇荡,只那暗夜梦靥的艳影一现。那一个闪电裂出了一个爽朗的天,月光寂静,时光匆匆,说什么似水流年,空慨叹。

祈祷的风中,来世的喜乐杳无音信,茫然里删除一段段往日泛白的时光,墙角的虫鸣在滋滋地啃噬谁的伤痛。晃晃荡荡的大月亮濯洗谁的春秋,高一声低一声迷离如诉的幽咽,亦梦似醒,缥缈里响起阿妈转经的声响。

那只蝴蝶醉倒在往日的忧伤,瑟瑟发抖,秋风吼着原始的叫声,掠去浸满尘埃的旧衣衫,白白的月,亮得发狂亮得孤寂。黑黑的夜,让秋虫叫得心不在焉,任城市的天空兀自变换色彩,今夜,谁望那遥远的乡村莫名地伤。

自由城市高贵的城市,焰火般地轰轰烈烈,日日向上蒸蒸日上,寄托亿万打工仔的梦想,睡眼惺忪的蜻蜓,在故乡的清晨开始不停翻飞。谁依梦为马,谁画地为牢,北漂南漂飘不出梦半泪痕无依的那片愁,醉在荒原的蝴蝶在女巫的咒语里醒来。

过了漫漫长夜的冬,在雷霆咋惊的惊蛰慢慢苏醒的蝶,走过繁华落幕的春,在一个欢欣鼓舞的盛装的夏,一个千呼万唤的复兴,一个掠过荒原,山谷和群山之巅的呼唤,毅然决然地决定,埋葬蝶儿不忍惊醒的繁华一梦,告别卑微的角落告别声势浩大的踌躇满志,告别飞扬的尘埃告别纷扰扰的聒噪,重新领有自己的天空和自由的风,蝶在灰白的月光瑟缩着,他是否梦到了什么,在这微薄的月色里,风吹旧梦和尘埃,把逝去的日子,一个个悄无声息地吹远。

虚构的繁华没有生命,东施再笑也还是东施,一个孤独的散步者走过白天和夜晚,走过大漠和雪山,他如蝶儿不知疲倦飞在茫茫的荒原,蝶儿有主他属于庄周。

那遐想不断的散步者属于谁,属于虚空的思想,还是凋零如雪花的时光,春有花秋有月,风里传颂传奇传说,谁看到那一地的鸡毛狗血,有谁能拾得起那碎得无影的荒原梦境。

纯洁地写我二十一世纪的牧歌,在天涯的某个角落,谛听永恒的梦想。温柔碧空年少的歌,灯火在黄昏里辉煌,夕阳落下去,在春天、夏天和秋天。白雪,盖得住今生来世的苍白吗?夜晚构筑起弯弯圆圆的月,流连塘边,乳样的荷笼着轻纱,不是清华园的荷塘只是小小的池塘,名不见经传,多风多雨的小园,总有花儿在某一时刻绽放,留住青春的微笑季节的燃烧,独立寒秋看远山红遍,是伟人更是凡人的风景。



一场春夜的喜雨,没有李白杜甫的消息,一朵静悄悄的花蕾,默默守望,春天的第一声惊雷。

小花,梦想,白杨,干瘪一冬的枝干,在夜风里轻声叹息,很快,春来春去,又一个绿荫蔽日的,繁盛的夏。

是什么掩盖了出发的方向,青春破碎的梦影,残渣,仍不时泛着不生不死的缕缕黑烟。

其实,除了丰收的田野,其他更让人踏实。

冬天又是什么样呢,冬天,寒风凛冽坏了冬天的美名,谁静坐在暖暖的炉火旁,看着六处的冰花出神,听那冰与火诉说青春的欢乐。

大多数看客被凛冽的北风吹出这片天地,只这老者独享这天空的晴明澄澈,这天地丰盈的寂寞。

一夜冬一夜夏的季节,在你正欲欢歌的刹那,山顶覆满了白白的雪,残枝和败柳是不是春的颜色,那从山间走下的少女,风遥着她迷人的杨柳般的腰肢,山间的小溪欢快流下山岗流向远方,那远方的小哥哥还欣赏着,她在山谷采下的杏花的花枝,誰还记得那月上柳梢,惊动了吃惊的小鸟,鸟儿飞去了飞到哪儿去了,只见那撒得满地的落红,和那倏然坠落的雪。生命也是这般的说冬就冬说夏就夏的吗,那花瓶的杏枝是否还,激荡着少年懵懂的春天。

她清脆的笑声,温馨了多少孤独的日子,风霜也好,雪雨也好,感动了多少的黄昏和黎明,那无边的风月,从春到秋发生了多少事。

假如有一天我决定把你忘记请听我说我深爱过的朋友,让弥天的风沙掩埋我的灵魂,永远不再弹奏青春生命的歌,因为我是属于秋天的,尤其是错过春天的烟雨迷蒙的秋天,当秋声吹动生命的光华,当布谷鸟叫醒夏日黎明,当春的笑容映照你的脸庞,你可曾想起过,这一切是如何沧桑了岁月,甚至于秋天消隐,白雪覆盖大地,不要忘记那曾含笑望着你的眼睛吧,那从春流到秋的水,已结成了冰……

青春,就象易碎的玻璃杯,失去了,就永远地失去了。

那热情似火的季节,如流水般的走远了吗,那独钓寒江雪的老者,是否也期盼冬天过后的那个春天,春天,有那么美好么,也许,他真正享受的是这天地间,洁白如玉的冰和雪。



春天,在冰雪的边缘,悄悄向大地袭来,橘黄色的月光,在漆黑的夜,发着清凉凉的光,无人知晓,此时嫦娥哼着什么歌谣。

夜深了,人静了,大街上空无一人,只有醉意阑珊的街灯,百无聊赖地,放射五彩斑斓的光芒。此刻,夕阳真好,客舍青青柳色新,没一声言语,只这春天里,一阵凉凉的风,和那干涸的青春古道。那夜里燃着的一炷香啊,时光慢慢滑过谁的手心。

拈花而笑的女子,望断了多少秋水华年,那曾舞剑的落寞身影,眉间落下了哪一年的霜雪。

潇潇的春雨,无声无语的滴滴泪啊,那无人的舟楫摆渡在忘川的水间,在那远远的远端,风自由摇摆,一朵莲花,在凉凉的月里,开成一粒微尘的模样。

穿过季节所有阴霾霜雪,紫色的雾风,缓缓拂过今夜弯弯的月。那喜鹊在黎明,仍诉说春的心迹,听那布谷鸟熟悉的哼唱,转眼又是一个石榴花怒放的季节。

春的繁华漫山漫天,谁在哼着如梦令的小曲,在春光乍泄芳华绝代的时刻,谁留意了东风的恶西风的薄。

一缕秋风,了却那光阴流浪的故事,一滴秋雨,丰盈了秋叶枯瘦的心情。

一些火苗,如风雨里丝丝缕缕蜇人的疼痛,一些声响,默默传递尘埃飞扬里清晰的低语,一些旧伤,岁月静默里刻在生命的清醒,一些淡漠,都是灵魂走失秋风秋雨的模样。

哪朵花是为你是为他,山高水长吉他的声响,穿越时间的隧道,抵达每一颗年轻的心灵。花开、草绿知道永永远远……


2018.9.15作

2019.3.12 夜闲亭修改

2020.1.14 19:27风生岱下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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