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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建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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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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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仍风雨


姜建华


走过丽日,阴霾,时光流转,叶落花开,莺飞草长,繁荣抑或凋敝,雁去雁来,一声声,谁留意那清凉或喜悦的叫声,抬头望一望那瞬间聚散的云,一声叹息。冰冷,爽朗,豪放,在谁流逝的旧梦里纷纷扬扬,激荡,回响,迷雾里的惶惑迷离走失,蜷曲冻僵的往事藏在茧中,走过漫天的风雪,在清晨的阳光下,如一双比翼蝶轻舞飞扬……

                               ——题记


我曾经希望,和你一道走过那风雪的荒原,共度余生,感受你的痴你的傻,梦的泪光,闪动那马踏雪原的艳影和无声的情话。

去年的秋一夜为冬,今年的雪落长城,那个心事热忽现忽隐的夏天,一场桃花春曲,一场梨花带雨,一场觥筹交错的推杯换盏,一场似梦非梦的仰天长啸,几时春归几时燕子回,竟把这春光虚度。

我不是圣人我不是神仙,我不是说孙悟空也不是猪八戒,我没有深厚的备考状元朗的四书五经,我没有老庄的炼丹炉,我没有行者孙的七十二变,我没有高老庄的爱恨情长,我是一个棋盘的走卒,我是一粒随风漂游的尘沙,我是一粒凋零的雪花,我是秋海棠狂风过后的一滴泪花,我是那最后一篇落叶啊,孤独地守望秋冬和春夏,孑然寂然的守望着故园的风雨和霜花。

比梦还短的春在布谷鸟的叫声里,消失殆尽无影无形毫无音讯,晚风依然悠然的吹,天下无事天下无贼天下无情。

远去的一切,是真实的存在,还是虚梦一场,正如庄周为蝶,抑或蝶为庄周。


午后,出去走一走,预报有雨,朗朗的天,抬起头看低飞的燕子,依然有下雨的意思。

一只什么鸟,不知什么鸟,不厌其烦地叫,不知要传达什么意思,肯定不是爱情鸟,大热的天,哪有什么爱情,也肯定不是乌鸦,大白天,肯定不会乱叫,我们说乌鸦的嘴不好,可,有的国家把他叫做通灵的神鸟,我只知道乌鸦不说假话,不管好听不好听,乌鸦也很傻,狐狸夸他的歌好听,他忘了嘴里还衔着肉,乌鸦斗不过狐狸,是的,乌鸦很傻。

淡蓝色的天,荡漾一丝,淡蓝色的忧郁,如同多瑙河静静流淌的水,静静地坐着,听着,听风听雨,听过眼云烟,河水,静静地流,川流不息,或奔腾,或嚎叫,让人感叹逝者如斯,让人蓝色的时光里安闲自在,那蓝色的音符,和河流一样长久,一样让人产生莫名的感动。

天淡淡的,是风轻云淡,还是日子很淡,沉浸在往日那虚假的彩虹,隐藏在自我的堡垒,像个勇士,还是懦夫,心中万千景致,腾挪跌宕,云蒸霞蔚,只一阵风,便海市蜃楼般,无影无踪,

你注视着,深沉地注视,淡定地注视,无限遐思地注视,那千年的明月,那朦胧而神秘的嫦娥,真的见到古人了吗,真的见到窗前思故乡的李白,还是见到在长安街夜里独自游荡的杜少陵,那一樽还酹江月的东坡,把酒问青天,得道了什么答案,之后他安然入睡,还是彻夜难眠,明月何时有,几乎天天有,抬头看见了月里孤寂的嫦娥,还是暗夜里孤单单哲人一样思考的乌鸦,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玉皇大帝,可我没有翅膀,哪怕是受伤的翅膀,即便我有一双翅膀,我又飞向哪里,月夜如此美好,为何还有天空的泪滴,美好神秘而朦胧的仙女,你为何哭泣。

一天天的忧郁,一天天的俗不可耐,当回首往事,我也想说一些豪言壮语,无愧人生,无愧社会,无愧生我的土地,山川河流,可我,不是英雄,连点英雄的迹象都没有,只是一个碌碌无为,庸俗透顶的凡夫俗子,一片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破棉絮一样的云,洁白的云,乌黑的云,或者不咸不淡没一点滋味的云。


走过丽日,阴霾,时光流转,乱纷纷一片,叶落花开,莺飞草长,繁荣抑或凋敝,雁去雁来,一声声,谁留意那清凉或喜悦的叫声,谁还在锄着稀稀的豆苗,或采着东篱的菊,不知疲倦,原野上游荡的人,抬头望一望那瞬间聚散的云,一声叹息。

碧云天黄花遍地,千回百转地唱在秋风里,空谷的红叶,依然带着秋的低语和残存的热情,一个不经意的午后,再次选择的出发,一个朗朗的天,火红似海的艳丽色泽,那火红火红里,激荡着多少年少的痴狂和执著。

请给我一支笔,不需要英雄牌的金笔,不需要包含历史韵味的毛笔,给我一支笔,一支随时可以擦掉的铅笔或着粉笔,写下自己平平淡淡的一天,悲伤,欢喜,泪水,笑声。

中午,独自在街头游荡,是浪漫,还是愁云惨淡,破街巷,一箪食,一瓢饮,人不堪其忧,如此甚好,我手里没有一支笔,也没有一个碗,蓦然想起,我还没吃饭,吃,还是不吃,是个问题。

依然一片蓝蓝的洁净的天,天高云淡,虽然不是秋天,街上车水马龙,繁盛一片。

夏日来临的时候,游走于四方的风,你去看望那一片玫瑰园,开着千万朵爱情之花的田园,玫瑰,情人节的圣洁,华丽,抑或怪异,在这里,如同庄稼一般朴素,温暖,辽阔,谁曾策马扬鞭追赶那远方虚假的日暖花开的传说。

穿越大片大片的花海,人海,情海,你的爱有没有融入这季节一样的浓烈,澎湃,面对面,花的海洋,浓郁的芬芳,走过秋风,热烈奔放的笑声,见证红花红叶的不同,谁摘到那最美的花朵,梦中的期待,依依不舍。

五月花的海洋,绚丽,奔放,甚至张狂,肆意的燃烧,把那秋天蓝色的忧郁一扫而光,挥汗如雨的山巅,夜幕低垂里徘徊的原野,那年轻时代曲水流觞的氤氲,从凉凉的秋日,穿过圣洁的冰和雪的世界,抵达这山野的烂漫。

我缓缓驻足,静静地观望,诧异于这毫不顾忌的争奇斗艳,那山谷漫山红叶的低语,又缓缓回荡在心间,谁再唱一曲碧云天黄花地,那秋风里的踟蹰徘徊,走过原野山岗低诉的风,走过瑟瑟暗淡的时光,谁能猜透这红红的玫瑰,怒放一季的小小心思。

那样的时光,鲜花和荆棘一同盛开,汗水湿透被荆棘划破的衣衫,少年依然灿烂的笑颜,那山顶兀自吐着黑的云,白的云,鸟儿懒洋洋,不时东张西望,旧时的土屋依然故我散发着温暖的光,万物生长,野草,荆棘,鲜花,还有让人惊喜的梦想。

喜鹊一声又一声,飞来飞去,黑白的羽毛如鹤,如鹰,如闪电,在五月末的狂风的划出美丽的弧线,喜鹊让有风的天空荡漾美丽的风波。

在狂风暴雨中,我曾走出家门,庭院的石榴花开正浓,你看见岁月的呼吸和从容了吗,杨柳岸,晓风习习,天狗啃过的月亮更加清澈,谁在望着那哗哗作响的流水发呆,逝去就逝去吧,又何必慨叹。

多少甜蜜或痛苦的日子已和你告别,可你,还在那虚幻的影里流连忘返,你看到了什么你听到了什么你找回了什么,什么也没有,逝者如斯,这千年的真理。

那第一起跑线,第二起跑线,太阳雨,暴风雨,你赢得几次胜利,你抓住几缕彩虹,在窗外那枚暴雨侵蚀的叶,是否依然还在,大地,浑厚的大地,接纳季节的美丽,也接纳你的哭泣,

亲爱的,你心中的那片叶在心头灿烂多久,一场场风雨把那叶清洗的那样干净,美丽,如那拂晓的明月。

我们爱着黎明,爱着晴空丽日,用不了多久,风会吹起,大江南北神州大地传递绿色的消息,今天,我们没有亲吻,没有祝福,今天,告别那中了邪的季节,在曾经群魔乱舞的土地,迎来一片天,一片静悄悄的蓝。


什么离我更近,什么离我更远,那远去的时光,那些暗夜的悲喜时光,夜愈显幽深,没了孩子们的欢笑和嬉闹,谁留下这片纯净的孤寂,如这城市的荒原。

天边,一朵云游走,一只鸟飞过,留下蓝色的影子,晴空万里,痴痴地望,这蓝色的影里,又隐藏怎样的安详,闲适,惊喜,我为云朵飘过作证,曾在这群山之巅,我为鸟儿飞过作证,曾俊逸,地留下一片蔚蓝。

用不了多久,我们的生活也会变成一片静悄悄的蓝,云朵漂游鸟儿翱翔带走天空所有的阴霾尘埃,我将站在这曾飞沙走石的寂静的土地,寻找鸟儿的踪迹哪怕狂风暴雨哪怕黑云的诡异,把青色的鸟找寻,哪怕万里迢迢,天涯海角。

黑夜来临的时候,森林不会迷路,蝙蝠掌握着自己的方向,尽管罗盘已生锈,在风烛残年里,迷失了南北,迷失了自己。

月牙儿哭泣,留着污浊的泪痕,什么尚未停息,是风,还是迷离的流浪者,孤寂而慌张的脚步,没有罗盘,没有天空和大地,只有静静而孤寂的夜。

我手指正在白纸上移动,在手机上移动,在所有即将流逝的时间和风里移动,从空白移向空白,不留一点痕迹,风依然在吹,在吹,风吹向了哪里。

这是美丽的花园,偌大的城市,仅剩的一片原野,森林,旷野,风自由吹着的一片栖息地,远处几颗眨呀眨的星星,好亮好清。

冰冷,爽朗,豪放,那个冬夜落下的雪,在谁流逝的旧梦里纷纷扬扬,激荡,回响,一只松鼠碰触过的细枝细叶,是否还在那深深的山涧轻轻摇摆,叮当作响。

雪落下的声音,荒野留下的印痕,歪歪斜斜的一道影子无声拖在身后,疲惫,无奈,摇摇欲坠,凌乱不堪,那曾经躲在深深洞中的小兽,默默用雪疗伤,乳样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安然无恙。

在七月的一块大岩石旁,我想到月光,那时日光正盛,在一阵阵的闪电和狂风之后,一道天光,穿过层层云层,穿过所有阴霾和时间的风声,炽烈地抵达,你脚下的安静的土地。

呼呼的风,远处山巅一朵云,瞬间飘到山后去了,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篇静悄悄的蓝,今天,我们不再喧嚣,只静静地微笑,今天,似乎站在盘古开天的起点,一片混沌,一片寂静的蓝。

那山巅的云朵是悟空的千万里的行踪,还是红孩儿的惊异咋现,你我皆凡人,只好呆呆地望着那远远的云端,看不出蛛丝马迹,有什么好奇什么惊喜,静默中,一切是那么的自然而然,

自然便自在,这是观音菩萨的信条,自在,自在,夫复何求,原本就该如此——阴霾时的乌云翻滚孕育着这蓝,这难得一见终会再见的静悄悄的蓝。

谁也不知道我们和天空如此地贴近,只一缕风一丝云就泄露了蔚蓝如海的秘密,谁也不知道我们和大地如此亲昵,夜晚降临时,女巫,精灵,在苍茫的夜尽情欢腾,虫儿的几声低语,便宣告了这片土地的主权,这是我们的乐土,谁也没有侵犯的权利。

我们告别,告别风雨如晦的过去,我们站立,站在这神奇而静谧的土地,风再次吹起,静默的蓝静默的天宇。


你失去了什么?岁月,芳华,还是那些许的小小心事,繁华的大街,明晃晃的太阳,是否也让你心潮澎湃,壮心不已。

是啊,如一位诗人说过,清晨多么美好,鸟儿都在雀跃,欢唱,点点滴滴的雨水多么美妙,荡动起多少青春的涟漪,仁慈的主啊,我曾多少次,在混沌的荒漠的夜,寻找甘甜的泉源,寻找前行的微茫的星光,几年,十几年过去了,日子漫漫熬成了泔水饭,谁在荒凉的沙漠孑然前行,唱着孤独的歌,谁在风雨的夜,想着那最后一片落叶。

人都沉迷于赞美,欢歌,在枯燥的时刻唱华丽丽的歌,其实,风雨离,更多的是懒惰,是退却,是躲在洋洋得意自命高雅的猪一样的窝。

仿佛又回到那消失依旧的青涩而甜蜜的岁月,没有蹉跎没有迷惑没有失魂落魄的悲歌。

故园的原野四季茂盛,故园的月牙弯如镰刀,随时收割成熟的麦子稻子和谷子,我努力把形而下的渴望和形而上的玄妙,都藏在心底藏在谁也看不见的四季,三言两语三心二意目光空洞无依,拿着自己的矛和盾,搏斗了一场又一场风霜雪雨的怪诞离奇,观看了一季又一季风花雪月的凄凄迷迷,不言孤寂不言愁绪不言花开四季。

在明明灭灭的烛花里冥想烟雨阴霾虹霓,在嫦娥姑娘的叹息里收集那最后的秋海棠的泪滴,滋养每一片没有月光的荒野四季,温润每一个没有日光的雪落无依。纷纷坠落的花朵叹息再也拾不起,不说不离不弃不说生生世世,轻轻拉起你的手,走过每一片废墟残破的瓦砾,一个关于霜花的秘密,一个关于微笑的岁月奇迹。

也许人生如烟火灿烂,旋即消散,幻灭,谁还那样执著,追逐一个无法醒来的梦的困惑。

在那一天,淋过那一场终生难忘的雨的雨,唱过那首禹禹前行的歌,在那骄阳似火的午后,看那远远的云端,述说一段段荆棘遍地鲜花盛开的传说。


一切在瓢泼的雨中变得鲜活,一些永久的尘埃倏然坠落,雨越来越大,风越来越狂,漫山遍野的是桃花,杏花,还是期盼依旧的雪。

那一刻,我只想以自的方式,再爬一次那遥遥远远的小山坡,风和日丽,抑或狂风暴雨,淡然行进在那长满荆棘开满鲜花的野山坡。

穿过荆棘的夜风,在黎明醒来,薄雾里的晨花,无意间岁月发出的嫩芽,浅浅的一笑,荒原闪动的夜影,已成旧时的梦话,谁笑谁痴谁笑谁傻,白头偕老的誓言已变成了满头白发,谁在窗前的明月里,追诉那仗剑行走的天涯,追诉那旧梦中碧玉的剑和白色的马。

谁笑我醉了醉后晶莹的泪花,任那月夜的光,洗尽多年的铅华,听吧!听风说话,说那荒原之上来来回回的冬和夏,风雪夜里,谁是谁寂寞里的牵挂,听吧!听风说话,谁走了,谁把荒原的夜影留下。心中闪过所有的爱所有的恨,所有的悲伤和欢乐,无话可说,杨柳岸晓风,只剩残月。

那草原奔跑的马俊逸的背影,曾激荡多少的野性热血,那远去的淡淡的背影,一次又一次忽明忽暗的鲜活,每一次暗黑时刻,你在听哪一首单曲循环的歌,大闹天宫的壮阔,还是罗摩衍那的落寞。

迷雾里的惶惑迷离走失,蜷曲冻僵的往事藏在茧中,走过那永夜的传说,走过漫天的风雪,在清晨的阳光下,如一双比翼蝶轻舞飞扬。

暗夜之后,一个永恒的白昼。


2020.1.21风生 岱下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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