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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跃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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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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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故乡的豆腐脑

牛华溪是我的故乡,它在外面最响亮的美食招牌,可能就是鲜纯可口,余香悠长的豆腐脑了,其麻、辣、烫、清、鲜、香,自小就在我脑海里萦绕。豆腐脑作为一种平民食品,最佳之处在于细嫩如脑,咸淡适口,细嫩鲜美,并有蒜香味儿,那个香味一升腾,便传递着一种温情与鲜活的生命气息,勾得客人清口水一包一包的来。

牛华溪的豆腐脑在民国时期就小有名气,有关它的传说甚多,地道的牛华溪豆腐脑是红烧牛杂汤,师傅们在牛杂汤里调制加入十几种中药材,搭配几十种调料,是不放味精的。不放味精能做出那股鲜香味来就相当考手艺,这种低调的奢华,不动声色叙述着古镇无尽的历史隐秘。

《随息居饮食谱》记载:豆腐,以青、黄大豆,清泉细磨,生榨取浆,入锅点成后,软而活者胜。点成不压则尤软,为腐花,亦曰腐脑。听师傅们介绍:豆腐脑的制作,要将干豆泡十小时以上,泡好的黄豆是干豆的三倍重左右,将泡好的豆子放在磨豆器里,加入清水磨出豆浆,倒在铺有沙布的滤网上过滤,将豆浆煮开后保持二分钟,关火使豆浆的温度降到80-90度左右倒入内胆水,并用勺不断从上到下翻匀,十五分钟后凝固即成豆腐脑。

牛华溪的豆腐脑特异的滋味,始终保持着花海椒的麻辣,但多少重量的牛肉配置多少比例的水、中药材、调料那可都是有说法的。保证烧牛肉油汤的鲜香,豆花的滚烫,大头菜的脆爽,酥豆儿的香脆,鲜活粉的滑爽,葱花芫荽的清香,豆腐脑汤汤的咸鲜,是牛华溪豆腐脑的最高境界。

牛华溪豆腐脑,那可是有来头的,师傅们用猪脊骨炖出的鲜汤搅糊,但一定要清不能稠,合作粉是一早起来现漏的鲜活粉,这样才滑嫩绵软,口感筋道。有点难以想象,一道著名的传统小吃,营养丰富,含有铁、钙、磷、镁等人体必需的多种微量元素,还含有糖类、植物油和丰富的优质蛋白,素有“植物肉”之美称。

人们都说,吃的是气氛,吃的是心情,吃的是文化。牛华溪豆腐脑,自然不乏他的奇特之处。人民循香而至,一口下去就感觉一股热气由丹田直冲百汇,细细的热流遍布全身,汗珠从鼻尖沁出,周身毛孔全部打开,酣畅淋漓,全身通泰,顿觉精神了许多。

有朋自远方来,我总喜欢用豆腐脑招待客人,安静地还原美食的真颜。只见服务员在碗里打上酱油、花椒面、油海椒等佐料,烫上一撮粉丝,打上豆腐脑汤汤,然后用专用的小圆铲薄薄的铲上几片大朵雪白的豆腐花飘在滚烫的豆腐脑汤汤上,加上一小瓢红亮的红烧牛肉汤汤,撒上一点葱花、芫荽和大头菜颗颗,再来一撮油酥黄豆和几根馓子,就这样热气腾腾的端上来。

有缘来相聚,是一份难得的幸福,那么美味、那么纯正、那么口留清香、那么醉入心脾的豆腐脑,会让朋友们心情愉悦,如果再加上两笼粉蒸牛肉或者粉蒸肥肠,那份美美的惬意和真真切切的知足常乐,会让你感觉世间美味舍此其谁?

牛华溪豆腐脑,是我无法忘怀的美食,它是我对故乡最为深刻的一种认识,让我总是在离开故乡的日子,用寂寞的心写着心灵深处的那份恬静与温暖,悄悄微调着历史的色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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