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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玺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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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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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情

谁不爱自己的母亲呢?

我也想为母亲写些文字,今天三八妇女节,算是一份送给母亲节日的礼物吧。

母亲躺在床上,慈祥安静,半眯缝着眼睛,凝望着屋顶,屋顶是一团光亮从窗外照射进来的,并没有什么特别。可我知道那里有母亲五光十色的梦。

一切都那样的平常。我和往常一样,照例做着每天都重复的事情,平淡无奇。用预备好的温热的水,撒上些食盐,把毛巾浸泡后,捞出来来拧干后,为母亲擦脸,擦她的额头,她的面颊,她的眼角,她的擦鼻孔。

母亲露出享受的微笑,孩子一般的天真。

我想起了我的孩童的岁月,母亲就是这样给我洗脸擦拭的,温暖而惬意。我明白母亲的感觉,和我们那时是一样的感觉。

留给我们美好记忆的,岂止就是小时候母亲为我们几个洗脸。

母亲为孩子付出是无私的。伟大的母爱是世间最珍贵的情义了。母亲对于孩子的呵护,无法用语言表达,也不能用文字描写清楚的,这是母子间只能体会意会的,无法用语言表述出来情感。

从怀孕说起,你当然不会知道,她是怎么的辛苦。

当我们看见孕妇的时候,似乎明白了母亲的不易。你在母腹中安逸的小屋里,吸吮着母亲的爱,那是母爱的天性,是母亲十月的怀抱和呵护,是母亲用呵护和辛苦换来的安逸。

你出生的时候,看到了光明,还不住的啼哭,吸吮着母亲香甜的乳汁,你微笑了,象母亲的现在,凝望屋顶的光束,也是五光十色的梦幻。

自打有了你,母亲整天忙碌着,喂奶,换下你的尿布,洗净晾干,晒衣架上飘扬晾晒的尿布,就像飘扬的五彩旗。

我擦干母亲的脸,脖子,前身,后背,取出尿不湿,换新的,穿上一次性纸尿裤。和母亲当年抚养我一样。多么相似啊,母亲照顾孩子,她老了,孩子照顾老母。母亲把我们养育成人,孝敬母亲天经地义。

该喂母亲吃饭了,我把煮熟的鸡蛋打碎去皮,掰开后,一块一块的喂到母亲嘴里,看着她咀嚼咽进肚子里,然后喂奶,先吸吮一下,不烫,然后让母亲用吸管慢慢吸进嘴里。然后喂小半碗米粥,一勺一勺的,还要吃半个我蒸的,母亲爱吃的韭菜鸡蛋馅的包子。

我想起母亲年轻的时候常常给我们包饺子吃了。

大白菜馅的,还要放胡萝卜丝,韭菜少许,买些牛羊肉,剁成肉泥,放进炒好的搅得很碎的嫩嫩的鸡蛋末,还要放虾皮,包的皮薄馅大的饺子。姐姐帮助忙活,我馋的在一边观看,好想马上就吃上啊。

母亲又忙着把饺子煮好了,看着父亲和我们几个吃好,她才吃。那时侯,过年或者改善生活的时候才能吃上一顿,我们几个又是长身体的时候,狼吞虎咽,塞的肚饱,放下碗筷就和邻居小伙伴跑着玩去了。

回来的时候,冲进厨房,不知是饿了,还是惦记着好吃的饺子,猫一般去厨房吃剩下的饺子,却看见母亲在吃窝头就咸菜。

我伸手去拿盘子里的剩饺子,被母亲拦住,还是拿了一个给我,只是说,那是给父亲留的上中班带的饭。

我明白了,母亲没有吃饺子,剩的饺子是给爸爸上班带的饭。多好的母亲啊。

母亲是从乡下随父亲进城的,父亲在钢厂做工养全家。

母亲先后生养了大姐、二姐和我,还有妹妹弟弟。为了养育我们,为了这个家,她付出多少啊。

爸爸常给我们讲妈妈的故事。

为了贴补家用,母亲开过房前屋后的地,种菜养鸡鸭。

赶上三年自然灾害,母亲去上山挖野菜,撸榆钱、杨树叶、槐花,还去农村地里拣过白薯叶、须子,翻地找没有收干净的白薯。还到收过的地里捡过老玉米棒子。

我永远不会忘记,夕阳西下的时候,母亲和邻居大妈大婶成群结队,背着大包小包,满面灰尘的有说有笑回来了。看见母亲笑容满面的收拾拣回来的东西情景,心里不是个滋味。

等我们几个长大些了,街道有了幼儿园,母亲狠狠心,把我们送进去,去修马路了。再后来就上了街道办的缝纫厂了。

我给母亲擦洗双手的时候,每当看到母亲的大拇指的指甲盖是深褐色的,不是平滑的,是团成一块硬痂,那是母亲修路的时候,扶钢钎,别人打锤,砸偏了,砸伤了指甲盖。后来指甲盖还是坏死了,落成现在的样子。当时,母亲用手绢裹好,接着干。永远的失去了指甲盖了。我看着那疤痕,似乎看见,母亲在冰天雪地修路的情景,心在痛。

该吃午饭了,我特意为母亲买了三鲜馅的饺子,掰开喂她老人家吃,让她吃的饱饱的,这是儿女的心愿。

“你爸吃了吗?别忘给你爸带饭。”母亲忽然说。

“三儿,吃了吗?他上学还没回来吧,留着给他吃吧。”母亲推着碗继续说。

“我要起床了。孩子过年的衣服还没做好呢?”母亲要起身。

我知道,母亲又糊涂了,说糊涂话了。

她还惦记着家人,惦记这个家呢。我眼睛湿润了。

这就是母亲,心里永远没有自己,伟大的母爱。

放心吧,母亲,我们会竭尽全力照顾好您老人家,用大爱回报您,让您晚年幸福、快乐安康!

人来世间总要走一遭的。总有一天谁都会老的。母亲老了我们精心照顾让她晚年幸福。

我们老了,儿子儿媳说了,他们照顾。这就是爱的力量爱的传承。

谁能让痛苦变成幸福呢,唯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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