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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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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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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的摇篮

在景德镇出差期间,我每天都是在鸟的呼叫声中起床的。

我住在景德镇市焦化厂生活区,这个住宅小区南临昌江,北望峻岭,小区内绿树成荫,环境优美,是人的休闲居住之地,也是鸟的繁殖和栖息之地。每天早晨,只要天一亮,百鸟出巢,像赶集似的,争先恐后,卖着嗓子,“叽叽嚓嚓”地把熟睡的人吵醒。

我房间的外阳台上,有几只白头翁和许多麻雀经常在那里玩耍。它们有时候排着队站在晒衣服的竹篙和铁丝上集训,有时候在阳台的围栏和水泥地上搏斗,有时候实在没事干,就用嘴啄窗户上的玻璃,实在太淘气了。我每天早晨都喜欢听着鸟声做一个美梦,可是这些鸟儿不近人情,总是用啄窗户的方式把我从梦中惊醒,即便如此,我从来没有讨厌过它们。

鸟儿给这个小区的人带来了热闹,无论大人小孩,都不会去伤害鸟类。这里的人习惯了鸟鸣,如果哪天没有了鸟叫,可能连上班的时间都会忘记。  

小区内最多的是麻雀,它们成群地落满整棵整棵的树冠,偶尔像秋风扫落叶,哗啦啦的飘落一地;偶尔又像被捅破了窝的马峰,密密麻麻的向四处飞散去。白头翁、黑羽鸟、斑鸠也是小区内常见的鸟种,在众多的鸟类中,白头翁是最顽皮的,它们有时站在阳台上偷吃居民晒的腊肉,有时候闲得无聊去啄居民的玻璃窗来寻找快乐;黑羽鸟是最快活的,它们成双成对,贴着芳草地飞来飞去,似乎不怕疲劳,有玩不尽的乐趣;斑鸠是多情的鸟种,它们总是喜欢站在树枝上、电线上或房顶上哭泣:“咕咕——,咕咕——”,给人们带来一种莫名的伤感,很容易勾起游子的思乡之情。

小区里的鸟最有趣的是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有时候在阳台上吹吹口哨,就会引来许多鸟儿围着你叫个不停,可惜我们不懂鸟语,否则我们随时可以举办规模宏大的,大自然的音乐盛会。也许是人与鸟长期相处的原因,这里的鸟儿不拍人,有人把剩余的饭菜倒给楼底下的鸡吃,也会招来许多鸟类,它们混入鸡群,抢夺食物,不分彼此,与家禽打得火热,已经完全忘记了它们本不是人类所饲、人类所养。
    景德镇是一个四面环山的城市,这里的工艺陶瓷自古以来就闻名世界,因此有“瓷都”之称。但谁也没想到,这个青山绿水的陶瓷古都不仅产陶瓷、产茶叶,还有隐藏在古陶瓷山水风景里的各种鸟类。也正因为如此,景德镇的陶瓷才具备了精致、美观、轻松、明快等特征,就连敲出的声音都有鸟鸣的清脆、婉转、甜蜜,难怪人见人爱,且有不收藏之理?

在外出差有时候觉得很无聊,我就到昌江边去钓鱼。钓鱼可以修身养性,特别是在昌江边钓鱼,还可以斗鸟玩鸟,那可是兴趣横生。我每次在那里钓鱼,都有几只水鸟或远或近地瞧着我,他们有时候在沙滩上跳着芭蕾舞,有时候在水里踩着高脚,有时候游到我钓鱼竿前面钻进水里来捣乱,我扔一块石头过去,鸟跑了,鱼也跑了。有时候虽然没钓到鱼,但看到了鸟儿美丽的舞姿和顽皮的动作,心里自然也很开心。

景德镇的鸟真多,不管是水泥路上、沙石堆上、河滩、草丛、树林甚至天空、水中,随时随地都可以见到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鸟类,如:天鹅,展开翅膀可以遮住一片阳光;野鸡,飞起来扑打着翅膀,笨得像秤砣似的往下沉。我们都知道麻雀很小,可那里还有比麻雀更小的鸟,那种鸟随处一落,便无影无踪,不惊动它还以为是河滩上的小石子,怎么也看不出来。

人走在路上,可以向天空的大雁招手,也可以向路边的野鸟招呼,它们都会以不同的方式给你回应,使人感觉到这天地间的一切距离都可以拉近,只要人类有诚意,一切都有可能成为事实。在景德镇市,人鸟为伴、和谐相处的事例比比皆是。
    就说有一次,我见到一个农民在耕田,几只八哥分别落在拖拉机的扶手上和农民的肩膀上,有几只白鹭和灰鹭则排成“一”字型站在拖拉机新翻泥土的一边,八哥和农民共同操作拖拉机往前开,白鹭和灰鹭则像芭蕾舞演员一样,昂着头,踮着脚一步一步的向前跨,偶尔弯着脖子从水里叼起食物,这情景其乐融融。就像我们小时候经常看到的八哥和耕牛,它们虽然不同宗,不同类,但同样能够成为最好的朋友。
    漫步昌江边,看着蓝天白云,听着百鸟齐鸣,令人心旷神怡。
    景德镇市属于鄱阳湖生态自然保护区和候鸟保护区,这里除了有每年南来北往的候鸟,还有许许多多本地土生土长的鸟类。由于这里四面环山、植被茂盛、水资源丰富,适应各种鸟类的繁殖和生存。

近年来,江西省委、省政府提出了“不仅要金山银山,更要绿水青山”的可持续发展战略,建立了以鄱阳湖为中心的绿色生态自然保护区,使全民热爱自然、崇尚自然的意识得到进一步加强。在景德镇市,全民爱鸟、护鸟、已形成了一种浓厚的氛围。景德镇的鸟就是在大自然和人类的呵护下繁殖和生长的,景德镇可以称得上是鸟的摇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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