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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小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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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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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樱花祭 (散文诗)

题记:又见樱花如雪。如果说,在他国每一株樱花树下都藏着一颗武士的幽灵;那么,在中国,是否每株花下一定立着一位抵御外辱,抗击倭寇的忠魂?否则,怎么会临近清明,樱花,你就如此缤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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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你袭一领水晶的丽纱,着一身蟾宫的冰裙,静立在通往彼岸的风口,将泪凝成雪片注满穹空。素洁的白里,点点殷红,那是不是你悲极泣血的痕?

你用漫天翻卷的樱花雨雾,编织出一幕多彩的屏,我却从你屏中闪烁的霓虹里看见岁月时光掀起的滚滚烟尘……

我看见你樱花雨屏的烟尘里,忽然闪烁出一座被屠的城下,万千尸骨的凌寒,屠刀的舞者不堪的丑陋,村庄的劫掠者,奸淫、杀戮者狰狞的坏笑,妇孺稚童惊怖无助的呻吟……一声声,一阵阵,一道道,一层层,划过岁月河床的隧洞,刺入我们心的脉冲,让我们至今仍感在喉的隐隐痛哽。

我看见樱花雨屏的烟尘里,前赴后继的壮士迎着顽敌的炮火一拨倒下去,一拨踏着战友的尸身冲锋陷阵。他们的铁骨钢身撞击着敌人的子弹,发着噼啪铿锵的怪异轰鸣……

我看见樱花雨屏的烟尘里,高举炸药包的灵肉,解构成敌堡轰然爆飞的灰沫;狼牙五壮士,碧血反溅岩崖上的青松;面对敌人的刺刀捅进胸膛,血柱喷射敌人的脸,却绽出樱花般震慑敌胆的笑容;还有那无数个令敌胆寒的“傻”,马革裹尸的“忠”……

我看见樱花雨屏的烟尘里,你雪罩的裙裾下,一颗英灵从你悲恸的泪滴中立起,你用温暖的舌将他枯竭的唇滋润,你用纤弱的指将他蓬乱的发梳循,你用丰润的乳将他嶙峋的骨骼丰满,你用殷殷的血浆将他干瘪的脉管充盈……

你是在用你的方式,向你心中的英雄行祭奠礼吗?还是在向你心中的膜拜,表述你纯洁的坚守,和无瑕的衷贞?否则,千古的节操怎么都是横立在阡陌的路口,犹如你,如伞的影……

但愿在你抛向冥冥之界洁白的絮里,腾起一道通往彼岸的虹,如同奈何桥,让沐浴过你樱花雪的每一颗灵魂,都有一碗麻婆汤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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