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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佑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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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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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 淡 自 远

 

     《庄子》中说:水静犹明,而况精神!圣人之心静乎!天地之鉴也;万物之镜也。水静了尚且能够澄澈明丽,更何况人的精神。圣人的心里有静的境界,所以圣人之心才能称作映照天地和万物的镜子。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这句名言想必大家都很熟悉,也常常视为座右铭。里面也有一个“静”字。 静是一颗平常心,是一种气度,是一种境界。关键是我们应该怎么来守静。我认为守静:就是守初心、守志向、守本心、守清贫、守气节。

要守好静,就得需要淡。淡才能将静守好。大家都知道庄子在濮水上钓鱼的故事吧:有一天庄子在濮水上钓鱼,楚王派两位大夫前往表达心意,请他做官。庄子持竿不顾说:“我听说楚国有一只神龟,死的时候已经有三千岁了,国王用锦缎将它包好放在竹匣中珍藏在宗庙的堂上。并问来者:“这只神龟宁愿死去为了留下骨骸而显示尊贵呢?还是宁愿活在烂泥里拖着尾巴爬行呢?”来者回答:“宁愿活在烂泥里拖着尾巴爬行。”庄子说:“那你们回去吧!我宁愿像龟一样在烂泥里拖着尾巴活着。”这就是庄子的淡。当然,庄子的淡薄不仅是淡泊名利,更是通过对道、对真理的体悟,消除物我之间的对立。

可现实中有多少人还看淡守静呀,人人总是不能满足。艳羡别人的富足安详,烦恼自己的平庸无常。看不透世间的功名利禄的得失,总以为只要有了钱,有了权,才可以去好好的享受生活,孰不知有了好多的金钱,却已经没有了享受美好事物的心境和精力了,可有了权,有权就可以任性?!可见,不能拥有平常心的人,定会在生活之中,因物质的多寡而烦忧,因物欲的刺激而恣情狂妄,因权利而忘掉本分,重利忘义,大失本性,从而丧失自己的良知

我曾去古城村采访过一位抗战老兵,今年98岁,他叫冯宪德,老伴也91岁了。他的经济来源主要是上级发的拥军优抚款770元,加上老两口每月每人80元的养老保险,住着三间土坯的瓦房,总共不到40平方米,与那些达官贵人无法相比,也跟不上一般的人家,可他们并没有因为自己是抗战的功臣就向组织伸手。当我问起生活怎样时,他们很知足,连声说:“我们很好的,我们俩都还壮实,要是在旧社会早就饿死了,还是共产党好呀。”我知道这是老人发自肺腑的话,从老人健谈、乐观的精神面貌中可以看得出来。这就是一种静,一种恬静,一种内心的平静;是一种心无烦恼、形无劳倦的精神境界。是心灵深处的恬然、安谧、舒适和自在。心境虚空才会平静宁寂,平静宁寂才能自我运动,没有干扰地自我运动也就能够无不有所得。民间有高人。做到“恬然不动其心”真可谓是达到苏轼在《定风波》中所描写的“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的淡然境界。这更是一种欢乐,他们吃得香,睡得着。在肤浅的欢乐里,发出熟睡深沉的鼾声。这是因为“卑贱者”对生活的索取表现的极大的忍让,欢乐便成了他们生命中随时爆发的烟火;而自视高贵的人已经学会了揽于各种各样的欲望丰富自己,欢乐这生命的根已经从他们内心中消减或删节了。贪官忧虑于败露、隐藏和敲门;商人忧虑于破产、暗算和滞销,从业者忧虑于工资、职称和褒贬等等,从而丢失了欢乐,也就丧失了做人的根。老人欢乐、知足、乐观、恬静。我想这或许就是老人长寿的秘诀。我们不是应该好好的学习吗?!

大千世界,色彩缤纷,光怪陆离,充满了金钱、名利和美色等使人心动神驰的诱惑。我们不可做生活中的戏子,那些生活中的戏子,不需要任何道具,只要环境允许和自身利益有需求,他们便奋不顾身,装腔作势,一演到底,甚至做到能淡然处之,随心所欲。某些官员坐在台上大讲马列主义,如何为人民服务,走下台来全搞自我主义,贪玩受贿,什么龌龊的勾当都干;就像是寺庙建在了秦淮河上,进得寺庙来念佛,走出寺庙去嫖娼一样,不敢露出本真,令人作呕。然而,这类善于假装和表演的人,必须把自己包装得严严实实,无法感受愉快和悲哀,不能像自然人一样,欣赏身边每一天,苦痛快乐也不能尽情体验。他们虽然活着,却不放纵自己喜怒哀乐的情感,无异于行尸走肉,他们谈不上寻找做人的乐趣。正像鲁迅先生在《宣传与做戏》一文中惋惜的说:“但这普遍的做戏,却比真的做戏还要坏。真的做戏,是只有一时的;戏子做完戏,也就恢复为平常状态的。不幸因为是‘天地大戏场’,可以普遍的做戏者,就很难有下台的时候。”大概他们没有预料到事世变迁、人情冷暖,每天生活都精彩纷呈,他们只注重装扮自己,而不知挣脱束缚,终将失去化蛹成蝶的机会而胎死蛹中。我们谁都会遇到失落、得意、痛苦、快乐、挫折、生老病死时,请给自己找一片天空,一片宁静的天空,让静带我们忘掉痛苦与失意,让静给我们你带来崭新景象。“抚长剑,一扬眉,清水白石何历历” 是酒后的感觉,而宁静却是“落日平台上,春风啜茗时”的悠闲安逸,是“雪液清甘涨井泉,自携茶灶就烹煎”的怡然自适,是“夜扫寒英煮绿尘,松风入鼎更清新”的闲情逸致,更是“雪沫乳花浮午盏,蓼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是清欢”的清旷达观。把忧愁雕刻成永久的历史,把忧郁嵌进古老的屏风;把狭隘衔入流水般的时光,把失落冲散为点点雪花,消融于满怀感激的土地。经历后你会明白“太阳底下无新事”的道理。修炼我们的他一句“野兽”就把人家诉上法庭,未免显得太小肚鸡肠。 要过宁静的生活,唯有闭目塞听,孔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孔子该着被封圣,说过那么多的至理名言。那些汹汹非礼之言,听它作甚?索性听而不闻视而不见,落得一个清静。被一位朋友赞了句:你心理素质真好。心说:也许是天性使然,也许是后天修炼,他还真不是谬奖。 要有定力凭的是两个功夫:一个是自信,一个是超脱。自信是相信自己没有做错什么,所言所行都是出于真实自我,既不拔高自己,也不妄自菲薄。超脱是定力自信与超脱。在静墨中,在欢乐中,以清幽淡雅的幸福渗透出生命的悠远和旷达。这就是冯宪德老人给我的启示,也是淡静致远的禅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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