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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光里的若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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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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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凝情

书,是事过境迁后,盈袖的一抹暗香。

茶,是繁华过境处,杯底的一抹心安。

雪,是时光幻化中,眉心的一抹宁静。

情,是落字簪花时,嘴角的一抹微笑。

夜清如许,琉璃世界,水晶帘外娟娟月,梨花枝上层层雪。这样的一个季节,手捧一杯茗茶,娴静于书香之中,静静地听着落雪凝香,自然情味也就出来了。谈及情字,浪漫便如约而来。而我所期许的最大的浪漫,无非是这样的画面,塞外边关,一身的疲惫的人却执意在灯下落情为字“起来呵手封题处”浓浓的相思化为“偏到鸳鸯两字冰。”遥望天际,而此时千里之外,浓华之中,梅香之下一名女子白衣胜雪,指为笔,雪落字,点点滴滴诉尽,却无一字。浅浅月色,璀璨星眸,只剩下如荧光入雪。道一句君可安否?也许这样的灵犀就是最大的幸运,但所有的爱情也并非都如这般。

最早听过的爱情,是这样的传说,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两个人名为彼和岸,他们不顾天规,私结百年之好,最后天庭降下诅咒,让他们变成一株花的花朵和叶子,有花不见叶,叶生不见花,生生世世,花叶两相错。等一生,离落心经。盼一世,缱绻光阴。彼岸花执有一念,却奈何见而不能,爱而不能,忘亦不能,这种哀莫绝大于心死。

后来传说中又有两个相爱的年轻人,因为种种把前世的诺言付于一碗孟婆汤中,便有了孟婆那句传世的名言:“爱情是什么?不过一碗水罢了,你也喝了吧,能不能忘掉不是你说了算的,有今生,没来世,纵然你记得,他若忘了,跟真的忘记又有什么不同?”潇洒或执着也许真的只在于孟婆这一碗汤之中。

也许是过了歌颂爱情的年纪,也许是素日里笔下的爱情太 多,此时这般遐想真的不想再继续。眸光一扫,看到桌上平日里所种的茉莉,也许是家中比较暖和,现如今花香虽说已经不在,但依旧剩下还算得光鲜的叶子,不禁又要给自己多了一抹情愫。

想想那可能是在春风中,一场盛大的繁华,含苞待放,新叶尤展,慢慢地透着彼此的心意。风,带来所谓的因缘,吹动。娇羞中渐渐地靠拢,告白。终于,应着暖暖的时光,他们慢慢触碰到了欢喜,各自盛开,相互偎依。最美的画卷,过了如火的青春,白露霜降,眸中渐渐有了薄薄的雾气,似乎听到了所谓失意的吟唱,彼此的距离越来越远,终究看着对方慢慢地零落。一切过得那么顺其自然,若说有留恋也可能是花瓣落下的一瞬,叶子那本能的一丝触碰。可终是会到了如今这般的季节,朵朵雪花抹去了曾经所有缘分的痕迹,莫说其他,纵然是枝丫也都在渐渐地忘记了他们迎接新的一段情愫,寂静无声,一丝含香的清凉。

人都言花有重开日,情无再轮回,纵使重开,也并非那一朵。谁在枝头。谁在何处?忆君,忆侬,忆曾经。想想若回当初,清幽处,还能否抵,百花娇容,只留恋卿的那一处芬芳,花如此,人如此,缘如此。

其实若如此想想,我倒羡慕起窗外的这支梅花,她好像是出尘的仙子,不食人间烟火,不恋繁华春色,不惆怅叶的离开。她独立枝头于雪相依,她的世界不只有“银笺别梦当时句,密绾同心苣。”她会寄希望于未来,她有自己的梦,自己的情,自己的路。

冷烟和月,疏影横窗。“红笺向壁字模糊,忆共灯前呵手为伊书。”这样的浪漫固然值得向往,也许冥冥中早已把你的缘分注定,何必苦苦执念于曾经或者过往,给自己一个约定,有朝一日玉簪挽发,一定是一段最美的旅程,不管谁携手走一程山重水复的流年,都能笑依一轮朗月,留下心底浅浅的涟漪。

念一曲何以笙箫默。打点上行装,穿梭在烟雨红尘,纵然世事无奈如这般漫过心头,朝夕之间,念也罢忘也好,珍惜现在所拥有的欢喜与情愫。

曾经很喜欢用相机留下记忆中的味道,而当我们从花的灵气中悟出了情怀,从雪的宁静中品出了淡然,便也明白了,落雪凝情,凝着的还有对未来的期许,生命终是继续,纵然这情字散落了天涯,凑成了这般的文字,但心底仍留有初心的欢喜,走着,梦着,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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