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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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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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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风景

“动摇风景丽,盖覆庭院深。”眼前的一方小院,一块菜园,几棵绿树,屋前屋后是大小不一的花盆,伴着一道半人高的围墙,种花种菜,可赏可用,四季充满生机。院子其实不大,走进去,却满眼是绿。园中橘子树、枇杷树、桂花树、花椒树郁郁葱葱,犹如撑开的绿伞。勤劳的母亲把菜畦整得方方正正,田边点上一窝南瓜,搭上几个瓜架,或种丝瓜,或种黄瓜,时令菜蔬一茬接着一茬,从不间断。倘若下雨,也不用担心要上街去买菜,“采菜家门口,赏月庭院中”,享受返璞归真的乡村生活。

几丛金银花,从最初的一根枝条,生长、蔓延,抽出新的枝条,长出新的藤蔓,不几年就爬满了整个院墙。看着那层层叠叠的嫩蔓,可以真实的感受到植物强大的生命力!常常是不知不觉中,长出新的叶了,一段时日之后,就闻到沁人心脾的花香了。金银花的香气清幽纯净,摘下刚打花苞的金银花,晒干了泡水喝,有清热解毒的功效。放进茶叶里,制成金银花茶,喝着甘甜可口。它的叶并不起眼,表面还有一层绒毛,总是尽情地绿着,嫩叶呈浅绿色,老叶呈翠绿色,那些藤条伸出向上的“触角”,循着晨光,匍匐前进,遇树便绕上去,一圈又一圈,密密匝匝,遇墙则翻山越岭,好似给墙披上了一件绿外衣。寂静的院落里,或者花开,或者叶浓,失落忧心时,疲惫彷徨时,看一眼这片绿,心便释然淡定了许多。

废弃的陶瓷火盆被母亲种上了月季花,居然也鲜艳地开起了花朵。破旧瓦罐,全被母亲种上了花:吊兰、韭兰、菊花、玻璃翠、栀子、三角梅、茉莉……这个时节正是栀子花吐露芬芳的时节,院子里到处飘散着它的芳香,时而浓郁,时而淡雅。

两棵枇杷树遮挡了院中大片的阳光,母亲唠叨了好几次要把它们砍了,说和父亲出来晒不到太阳,田里种的菜也不爱长。一棵树形逐渐粗壮,每年树上都是密密匝匝的。另一棵长得苗条些,树上已结了5个果子。菜田南边,还有两棵小枇杷树长势喜人,去年开始挂果。于是顺从父母的心愿,用锯子锯倒了两棵枇杷树。剔除枝丫,打扫干净落下的叶,留待给菜地沤肥,收拾的长枝条用来搭瓜架……“一枝一叶总关情”,枇杷树的一生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盛夏时分,站在院子里,风吹得无遮无挡,带来阵阵凉意。这里的一花一木,一砖一石,无不透着亲切悠然的韵味。漫步小院,欣赏着绿茵茵的青菜,水灵灵的白菜,红彤彤的西红柿,小灯笼似的青椒……聆听着树叶沙沙的耳语,透过叶隙看阳光洒落地上的斑斑点点,嗅着泥土的芳香,浓郁的乡土气息扑面而来,让生活有了诗意。

清风在绿叶间簌簌流动,花香在屋檐下悄然飘荡。牡丹芍药花开花落,桂花树的叶形肥厚,圆滚滚的花椒已是青色,木槿花开得正艳。豇豆拖着长辫子,南瓜藤打上了金黄的花,韭菜绿得可以掐出水来……登上屋前“空中阳台”,可以欣赏雾满清江的美景。喜欢这美丽葱郁的田园生活,犹如走进世外桃源,心境也变得淡然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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