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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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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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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樱桃

听说山上的樱桃开始成熟了,“五一”下午,坐朋友的车,沿河岸公路上山,去摘樱桃。到马家溪山上,下车一看,园子外已停了一长串小车。眼前是苍翠的大山,郁郁葱葱的树木,月季和玫瑰开得正艳,一片果园依偎在大山的怀抱里,吸引着我们采摘成熟的果实。

几行樱桃树,几行桃树,几行枇杷树,几行月季,几行玫瑰,几行栀子树……田埂边是一行不知名的观景树。仿佛置身于画家描绘的美图中,惊诧于风景的美妙,耳边是清凉的风吹动发丝摩挲的声响,空气中洋溢着青草的香气。几个孩子提着篮子在桃树下穿梭,你追我赶,在绿叶丛中寻找红樱桃,犹如放出笼子的小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不时听到高兴的童声:“我摘得比你摘的多!”“我的小篮子已经装满啦!”几只麻雀忽飞忽落,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也许是来的客人太多,红樱桃要仔细找才看得见。主人对我们说,还等几天,树上的樱桃就红了。绿荫丛边有一栋青砖绿瓦的三层楼房,门前的晒场上,三三两两坐着些客人,或谈古论今,或闲话家常,或遛弯赏景,或倚靠树旁留影。一路欣欣然,一路欢笑,还有一路的惊喜连连。几年前爬山路过这里,这一片还是一座荒山,如今这里有了新楼房,有了农庄,有了园子……瞧着还没有成熟的黄樱桃,主人忙介绍我们到对面山上另一户去摘。

穿过公路,向上爬一截斜坡,走一段青草萋萋的小径,青山绿树掩映下,露出一栋三层的白墙小洋楼。屋前是一片青绿的豌豆苗,几杆绿竹婆娑起舞,竹根处竟有几个身穿紫色竹壳衣的竹笋,像活泼可爱的娃娃,格外诱人。征得主人同意,我们走进竹林,一把握住笋尖,轻轻地转动,一下子就扭起一根嫩笋。剥开笋衣,里面是嫩嫩的笋,想到下火锅里煮着吃,味道肯定鲜美。

一棵棵樱桃树上,稀疏的叶子遮挡着一个个黄中带红的樱桃,樱桃一个个胀鼓鼓、圆溜溜的,在阳光的照射下,金光闪闪,从远处看,真像一颗颗又大又圆的红玛瑙。喜欢就这么自然地与这红色精灵亲密接触,不高的树上,樱桃已是果实累累地压弯了枝头,小心翼翼地摘了一颗放进嘴里,一股甜甜的、酸酸的,带着清香的味道,让人久久不能忘怀。嫣红剔透的樱桃被我们同样殷红的樱桃小口,一个又一个地匆匆吮入,转个圈,又匆匆地吐出核儿落到地下,这时候的你是不是由衷地感到:樱桃实在是太小了,吃一颗是完全不解馋的。那成熟丰腴的果实,在阳光中飞扬飘逸,洋溢着心中满足的欣然。

主人家门前还有一棵高大的银杏树,绿色的叶子像一把把小扇子,带给我们浓浓的凉意。想起来时路边的小银杏树,不由想到这棵树肯定有了许多年了。等到秋天,树叶变黄,果子成熟,这里定会装扮得更好看。田里的油菜荚已经长得很饱满了,呈现一派丰收在望的景象。屋檐下是一排蜂箱,成群的蜜蜂正飞进飞出,桃树上的桃子已经像乒乓球一样。主人告诉我,可以实地摇蜂蜜,等到八月可以摘桃子吃。临走,和主人道谢分别,几只小蜜蜂恰好飞过来,歇在我的肩头,仿佛也在和我们道别。

“樱桃好吃,树难栽!”这是对劳动意义非凡的表白!手捧晶莹剔透的红樱桃,品尝果实的香甜,让人自然而然地想到“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其实不仅仅是樱桃树,还有其它的果树,田野里的庄稼,包括我们想要得到的东西,都要付出辛苦的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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