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历史与现实的高亢吟唱 ——读谭冰的《天台山上的野花

诗歌评论

对历史与现实的高亢吟唱

                   ——读谭冰的《天台山上的野花》

杨国庆

    “诗言志，歌咏言”。知名作家、诗人谭冰的抒情诗《天台山上的野花》用诸多美好意象，深情而又激情，低吟而又奔放地唱出了一首赞美著名“将军县”——湖北红安县历史与现实的高亢抒情之歌。

全诗虽说只有3段21句，然而短中见长，小中见大，以“思接千载，视通万里”的宽广深远视角，和空灵、飘逸的诗人情怀，于缅怀先烈中表现了对红色历史的崇敬追忆，于关照现实中抒发了展望未来的满腔豪情。

别林斯基说：“诗歌是最高的艺术体裁”，“诗歌用流畅的人类语言来表达，这语言既是音响，又是图画，又是明确的、清楚地说出的概念”。这首诗第一段就是一幅美丽的“图画”：

寂静的山谷

七彩的光芒

杜鹃丛中的微笑

偶然有些吼叫的感觉

雨雾在远方的脊背上滚动

众仙在梦中鼓掌

这天台山的山谷中有“七彩的光芒”，“杜鹃丛中的微笑，偶然有些吼叫的感觉”，这就是一幅清美又带“音响”的环绕声立体“图画”，而且让人联想浮翩。大家都知道，湖北红安是块红色的土地，又是一块神圣的土地，当年“黄麻起义”诞生了几支红军部队，据党史记载，红安的老百姓将穷人的队伍第一次称为“红军”，许多革命先烈浴血奋战，“铁血红安”！他们在九天之上看到今日的红安感到欣慰，很自然地有了“杜鹃丛中的微笑”。同时“众仙在梦中鼓掌”，这几句很和谐地组成一个崇高而又绚丽的意境：“待到山花漫烂时，她在丛中笑”。诗中“有些吼叫的感觉”，“脊背上的滚动”，犹如春雷般的“音响”与声音，让读者联想到“众仙”即革命先烈们当年奋战的艰难，和他们对红安在新时代取得骄人业绩的赞许，以至“在梦中鼓掌”。这是在向先烈们致敬的同时，又对今天的红安作了奇妙的礼赞。

有个叫天台山的地方

天空传来婉转鸟鸣

那是你红色的灿烂

云峰花环一样簇拥

晕红的天神秘莫测

都说你在梦里云里

禅韵神奇地包含着

你全部的波澜壮阔

这一段呈现的是一幅红安历史与现实“全部的波澜壮阔”的视觉画卷，具有强烈的视觉冲击力。正如亚里斯多德所说：“我们更加愿意通过观看来认知事物。原因是：在所有的感觉中，视觉最能凸显事物之间的种种差别。”“杜鹃花”成了“红色的灿烂”，让人过目不忘，同时也象征着烈士的献血染红了红安这片红色沃土。特别是“花环”这一意象和视觉形象，使人很悲壮地想起《高山下的花环》中的内容和意蕴，让人对为中国人民解放事业献身的英烈们产生无限的敬意。通过这些意象视觉与象征手法的书写，很顺畅很自然地将红安历史与现实的“波澜壮阔”有机贯联了起来，让人看到了今日红安的“禅韵神奇”——

一束阳光锋过镰刀

也许一个人不会闻鸡起舞

一面旗帜红透红安

但他一定会有惊人的醒悟

一把铁锤与梦想联通

花开的暴力

敲响了那面铜锣

让我们把杜鹃花的故事怀念

诗歌的第三段可以说是“卒章显其志”，将诗歌的主旨顺理成章地推到了新的高度。曾记否，当年“小小黄安，真不简单。铜锣一响，四十八万。男将打仗，女将送饭”，正是这“花开的暴力”也就是人民群众的觉醒与奋起，不但使“一面旗帜红透红安”，进而这“一面旗帜”滚滚铁流到延安，继而“红透”了全中国。“镰刀”与“铁锤”这两个意象相叠加，就成了中国共产党党徽的高崇形象。是党当年领导红安人民闹革命，又是党领导今天的红安儿女奔小康，实现中国梦。诗人别具匠心地借用这两个看似寻常而又很不寻常的意象由衷地讴歌了伟大的党，真诚地赞美了勤劳勇敢富有智慧的红安人民，表白了对党对祖国对人民的放歌情怀与赤子之心，同时也明晰地表达了“明确的、清楚地说出的概念”。

诗的结尾余音不息：诗人再一次将目光聚焦在“杜鹃花”这个美丽靓艳的意象上，让读者又一次想到了《我爱韶山红杜鹃》中的奇伟内容与意境，让人们仿佛听到了《闪闪的红星》中有关“映山红”即杜鹃花的歌曲的深情婉美吟唱，很自然地使人将天台山的杜鹃花与它们联系、并列在一起，成为一幅壮丽的“人间遍种自由花”奇幻而又凄美，广阔而又壮美的诗歌视图。忘记过去意味着背叛。“我们把杜鹃花的故事怀念”，就是不能忘记那些为人民的解放与自由赶汤赴火的先烈们；就是要“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为湖北红安的扶贫脱贫事业不断做出新贡献，再一次让“一面旗帜红透红安”。

高尔基说过：“英雄的事业需要英雄的语言”。诗人用视觉形象说话，借“杜鹃花”这一娇美而又娇媚的花朵与意象，对红安的历史、现实与未来作了贯通时空的回望、解读与歌唱。从开头的“杜鹃花丛中的微笑”到结尾的“杜鹃花的故事的怀念”，首尾呼应，前后圆和，圆满成篇，吟出了一首赞美英雄的高亢之歌，唱出了一曲点赞红安的希望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