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余继泽的头像

余继泽

网站用户

小说
201910/22
分享

卡恩酒吧


1

鱼三进入卡恩酒吧,完全是个意外。

那天夜里,鱼三去了一个夜市上,在夜市上吃烧烤。

鱼三进入这个城市里居住以后,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城市的夜市。在夜晚来临了之后,就喜欢去夜市上坐坐,点些鸡胗,羊肉串,牛肉串……等一些烧烤的东西,再要了啤酒,就那样坐着,悠闲的吃着,喝着,别提是一种多么幸福的事情。

那晚,鱼三在夜市上,吃够了烧烤,喝好了啤酒,很是惬意的往回走。

走到自己居住小区楼下,忽然看到地面上,落下一个圆形的图案,在旋转着,图案中间,是几个字:卡恩酒吧!

鱼三抬头,就看到了二楼上的酒吧。窗户闪烁着灯光,里边传来,音乐的声音。

鱼三借着酒意,就进了门,坐了电梯,上了二楼,出了电梯,迎面的,就是卡恩酒吧。里边灯光闪烁,音乐震天的响。

鱼三缥缈般的,进了酒吧,找了地方落座,立刻就有年轻的女孩子,到他跟前来,问他需要什么。

鱼三说,我需要啤酒。

女孩子就问,你需要什么啤酒,要几瓶。

鱼三说,什么啤酒都可以,拿个三五瓶来。

没有多久,女孩子把啤酒拿来了,给打开了,鱼三就坐在圆形的小桌子旁,靠在靠背的椅子上,悠闲的喝着啤酒,听着音乐。

这闪烁的灯光,这节奏特别快的音乐,那样震撼。还有啤酒,是外国的啤酒,味道特别的醇厚,浓郁。鱼三很快,就被这样的气氛,被这样浓郁的啤酒陶醉了。

而就在这时,鱼三在扭头,看到了吧台前,坐着一个女孩子。

女孩子大大的脸庞,不过,线条优美。微胖,有点儿富态。

女孩子还梳着一头的小发辫,像瀑布一样,散落在脑后。

鱼三感到女孩子好美,似乎在哪见过,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鱼三听着音乐,感受着酒吧里,灯光下,悠闲雅致的环境,喝着醇香的啤酒,时不时偷偷的看吧台里的女孩子,想着在哪见过女孩子。

想着,想着,鱼三的心里,仿佛裂开了一道缝,撒进了一道阳光,照亮了,他被岁月尘封的往事。

2

那是鱼三,刚参加工作第一年的事情。

那一年,鱼三从城市里的学校里毕业,一头乌黑的头发,一身朝气,一脑子的梦想,去了家乡附近的一个村庄学校,开始了他的工作。

工作没有多久,父亲就因为胃癌去世了。给父亲办了丧事,回到单位工作的鱼三,脑子里,满是父亲,对父亲的回忆,想着父亲永远的离开,心里格外的痛苦。

能抚慰鱼三内心,让鱼三暂时忘却痛苦的,是工作,工作之外,和同事在一块喝酒,喝得酩酊大醉,暂时忘却了痛苦。只是,第二天,胃里火一样的烧,头异样的疼,对父亲的回忆,那样清晰的涌上心头,让鱼三感到越发的痛苦。

一天下午,一天忙碌的工作,终于结束,鱼三吃过了饭之后,走出了学校,依着山脚的泥土路,去散步。

这段路上,没有人家,头上,是碧蓝的天,太阳显得高远了,阳光淡淡的,暖暖的。群山的颜色深了,河水也瘦了,哗哗流淌。田地里的庄稼,有些已经收获过了,只留下秸秆。空气中,弥漫着成熟的气息。

鱼三默默的走着,脑子里,依旧想着父亲,回忆着父亲,不过,心情变得平静,却再没有那样的痛苦。

就在这时,遇到他的一个叫红儿的学生,学生中等个子,微胖,大大的脸庞,脸上线条柔美。嘴巴扁扁的,下巴滚圆。很是可爱,富态的样子。

到了跟前,红儿冲鱼三打招呼,老师,散步啊!

鱼三微微一笑,说,散步。

红儿忽然睁大了眼睛,盯着鱼三,冲鱼三说,老师,我听说你父亲去世了,这也许是天意,你还是要面对现实,坚强起来,好好活着,不要用酒浇愁,也不要太痛苦了。

说完,没有等鱼三说什么,红儿匆匆的,往村庄学校的方向走去。

鱼三盯着红儿的背影,头上乌黑的头发,梳着无数的小发辫,格外的可爱,漂亮。

鱼三就感到,这个学生,好懂事。

鱼三知道,他按身份,是老师。可是,以年龄,他与班里的学生,差不了多少,最大的,差两三岁,最小的,不过五六岁。与红儿,相差也就两三岁的样子。是一个年代的人。

红儿的话,和红儿的样子,忽然就温暖了鱼三的内息,让鱼三感到暖暖的,心情忽然就好了起来,痛苦就不见了。

看着头上的蓝天,那淡淡的,暖暖的太阳,感受着山野里的幽静,看着渐渐来临的秋色,感到一切,忽然就有了诗意一般的宁静。

鱼三工作后,就遇到了父亲去世。而从城市,忽然回到村庄,也远离了那些年龄相仿,内心有共鸣,有许多共同语言的同学,独自到了这个偏僻的村庄里,内心的孤独,寂寞,是难以言说的。虽然在最后的岁月里,认识了个女孩子,可是,随着他走出校园,也就散开了,一切都是记忆,更平添了待在村庄里的孤独,涌上内心的痛苦。

鱼三忽然感到,到这村庄,这么久了,因为红儿,忽然感到心情那样的好,感到山野里,弥漫着诗意。

3

鱼三只教了红儿一年,他就离开了那个村庄,回家乡山沟里工作去了。红儿也离开了这个村庄学校,去了镇子上读书去了。

一年里,红儿给鱼三,留下了太多美好的记忆。

自从红儿在鱼三散步的时候,给鱼三打了招呼,说了那样的话之后,红儿就印在了鱼三的心上。

在去上课的时候,鱼三总是不由自主的看红儿,遇到让学生回答问题时,就总是习惯性的喜欢喊红儿回答。红儿也一点儿不害羞的,大了胆子,站起来回答。鱼三看着红儿,目光里,满是赞许。

当红儿知道鱼三的钥匙,时常丢时,一次暮色里,就偷偷的给了鱼儿一个钥匙串。绿色的,用毛线编织的。那一刻,鱼儿的心里,那样的感动,温暖。

鱼儿好想,红儿再能和他,说那样的话。

可是,从那之后,去散步的时候,再没有遇到红儿。

其他,也没有机会和红儿说话,纵然说话,也是有关学习方面的,虽然年龄相差不大,可是,身份不同,许多的话,难以说出口。

绚丽的秋天,在几场秋风,几场秋雨之后,一晃就过去了,山里的冬天,来得早,群山很快在枯黄,萧条中,风呼呼的刮,树木叶子,飒飒的落,天空中,开始飘飞着雪花了。

天冷了,村庄的人家,都烧了火炉,屋顶上,冒着烟。单位里的同事,工作之余,也都在自己的屋子里,生了火取暖。外边很冷,鱼三也不能再去散步了,也像其他的同事一样,在村庄里,买了木炭,生了火烤着。

屋子里,虽然温暖,屋子外边,村庄里,一片死寂,黑洞洞的。小院内,只有那些孩子,不怕冷,在奔跑,嬉闹,时不时发出哈哈的笑声。鱼三不知道,那些嬉闹,哈哈笑的人里,有红儿没有。

鱼三想红儿和他说话,想红儿能和他在一块,陪伴他。可是,身份的不同,难以实现这样的愿望。

红儿在鱼三散步时的话语,那偷偷给他的钥匙串,带给他的温暖,在心里,渐渐的散去。那份离开了城市,离开了同龄人的孤独,寂寞涌上心头。和那个女孩子在分别后,就分开的痛苦,也涌上心头。而最他鱼三痛苦的,莫过于父亲意外的去世,正是壮年,多么美好的年龄。是受尽了苦,终于能享有点儿福的年龄,就去世了,让人痛苦,让人遗憾。鱼三的心里,满是对父亲的回忆。夜里就做梦,有时,牙齿一把把的掉,有时,是和父亲,多么幸福的在一块,可是,醒来才发现,这是梦,心里又是那样的痛苦,失落。

鱼儿没有想到,在这样寒冷的季节来临,在红儿带给他的温暖,在心里逐渐散去,孤独,寂寞,痛苦又开始占据内心的时候,他能够去红儿的家。

4

那是个周末,有个学生,喊鱼三一块去他家玩。见这个男孩子很是热情,可爱的样子,鱼三想待在学校里,空荡荡的,一样孤独,寂寞,也就没有拒绝,跟着去了。

去了之后,让鱼三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学生的家,就在红儿家附近。

当知道这一情况,鱼三的心,就激动起来。

脑子里,就回想着来红儿家的路,和路途的景色了。

从工作单位学校的村庄,依着小路,先翻越两座山梁,到了一个村庄里。

村庄河道宽阔,河水清澈,浩渺的流淌。两山开阔,出现了很大的坪坝。河边,是大块大块的田地。在山脚,居住着密集的人家,形成了一个很大的村庄。

从村庄外边穿过,依着小路,缓缓的往一个沟儿里去。

沟儿里,长满了野柳,虽然没有叶子,野柳的枝条,密密的挺立,格外好看。

在沟儿垴,上了一个不大的山梁,然后,依着一面山坡上的小路,往沟儿里去。山坡下,是深深的沟儿,沟儿里,有溪水在流淌。群山,在枯黄中,山头,有白色的积雪。

从山坡的小路,绕到了沟儿里,沟儿底,是流淌的溪水,溪水两边,是枯黄的水草。两边的山,高高的,头上的边,狭狭的,碧蓝碧蓝的。

就听一路溪水流淌的沟儿,走不远,沟儿两边的群山,渐渐的开阔,小溪边,有了田地,有了人家。

红儿的家,就在这村庄里。

当鱼三知道红儿家,在这村庄里,心里就激动起来。想着这是冬天,没有什么景色,如果在春天,春暖花开,会是多么美丽的景象。在夏天里,群山碧蓝,小溪边长满了绿色的草,溪水欢快的流淌,有鸟儿鸣叫,蝉在嘶鸣,会是多么幽静,宛若世外的桃园。

鱼三不知道,是因为红儿,让他感到了这沟儿的美丽。还是沟儿的美丽,让他陶醉。

鱼三乘着空闲,就往红儿家凑。红儿就在门前场院里。去红儿家,要过小溪上的也到小桥,然后到了场院。

鱼三过了小桥,到了红儿场院,红儿见到鱼三,先是吃惊,接着热情,喊老师,然后给父母说老师来了,忙让鱼三到家,给鱼三搬了板凳,让坐,然后,又去倒水。红儿显得那样的成熟,懂事。

红儿的家,与村庄里的人家一样,是土墙黑瓦的房屋。红儿的父母,父亲瘦高的个儿,母亲微胖,都一样是农村人,对人亲切,显得慈祥,和蔼。

他们留鱼三吃饭。

红儿就忙着去做,去割了酒菜,然后找了鸡蛋,烧了灶里的火,开始做饭。

最后,给鱼三做的是鸡蛋面。

红儿做的时候,鱼三一直在旁边,默默的看着,心里忽然之间明白,红儿为什么如此的成熟,懂事,也许是家庭的环境造就,让她小小的时候,就懂事,并能干家务活。

看着,想着,鱼三的心里,激动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鱼三不知道说什么话,沉默着。红儿,也沉默着。偶尔目光相对的时候,红儿微微一笑,那笑容,那样的好看,迷人。

鱼三吃着红儿做的鸡蛋面,感到是那样的香,那样的醉人。心里激动着,脑子里,也展开了各种美好而丰富的想象。

从那学生家回来,尽管鱼三的心里,依旧守着记忆,记忆着红儿家,那沟儿的样子,红儿家的样子,红儿那成熟,懂事的样子,给做的鸡蛋面的味道,心里激动着,温暖着。可是,红儿却忽然显得那样的沉默了,见了他,没有了任何的表情,在躲避,和回避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样的情景,鱼三的心里,那份温暖,激动,又化为冰凉。

下雪了,鱼三感到好寒冷,好孤独,寂寞,甚至痛苦。

想和人说话,尤其是红儿,又一肚子的话,却没有机会说。

鱼三唯有的,是在暮色里,默默的走在雪地上,放开了声音,唱着一首《千纸鹤》的歌儿,表达着自己的心情,鱼三不知道,这歌儿,是唱歌自己的,还是红儿的。

没有多久,就放假了。和红儿之间,一直没有说过话,红儿给予他的,是回避,是冰冷,冷漠。

鱼三也只有带着这份冷漠,内心的痛苦,踏上了回家的路。

5

也许,假期里,因为过年,和亲人在一块,和家乡村庄,熟悉的人在一块,那份热闹,祥和,温暖了鱼三的心,让鱼三暂时忘却了红儿,因为忽然的冷漠,带给他的痛苦。心里,涌上的,是父亲去世后,家里过第一个年的凄凉,痛苦。好在,有亲人相伴,多少有些许的宽慰。想着,去的尽管去了,活着的,还要对生活充满希望,好好的活着。

年过结束,回到了工作单位。工作单位依旧,同事依旧,打过招呼,一时的热情之后,又恢复到曾经一样,机械,单调的工作着,平淡,平静的生活着。

红儿依旧,对鱼三保持着距离,冷漠的样子。

这让鱼三,回想着她最初散步时,与自己打招呼的情景,给他钥匙串的情景,去她家的,她给做鸡蛋面的情景,心里感到很难过,悲伤。

天气在逐渐的暖和,阳光变得温暖起来,群山泛着绿了,小草也钻出了地面,山野里,到处有盛开的桃花。河边的野柳,吐出了毛茸茸的泡儿,河水流淌的欢快了。

春天,一步步的走来,带给人生机,希望。

可是,父亲去世,带给的深重的痛苦。从城市,到偏僻寂寞的村庄,远离了年龄相同,内心有共鸣的同学,最后时光,能在一块有说不尽的女孩子,也在分开后,各奔东西,再没有音讯。红儿又保持着冷漠,和距离,让鱼三重新陷入到孤独,寂寞,和痛苦中去。脑子里,回想和红儿的点滴。更多的,是回忆和父亲在一块的时光,心里充满痛苦。也回忆在城市里,上学的时光,越发的让人感到孤独。

不管孤独,寂寞,还是痛苦,每天的日子,都要面对,工作要做,也得坚强的生活。日子,也就这样,一天天的熬着。

天变得低矮了,太阳逐渐炽热。群山碧绿,各种花儿,陆续开放,谢了,叶子间,有了果实。田地里,村庄人种的庄稼,也长出了地面,绿油油的。河边的野柳,也长出了叶子,碧绿碧绿的,掩映着哗哗流淌的河水。人们穿的,逐渐的少起来,单薄起来。

红儿与鱼三,依旧保持着距离,冷漠。

鱼三在守着孤独,寂寞,痛苦,满以为和红儿,就这样下去,一直到她毕业,离开学校,她也想离开这个村庄,回家乡山沟儿单位工作,照顾家里,抚慰自己的内心。

却没有想到,学校安排,让红儿给他带路,去也个村庄里,让一个好久没有来学校上课的孩子,回到学校。

听了安排之后,红儿走在前边,鱼三走在后边,往那孩子家去。

地方不远,出了学校,依着小路,往下走不远,进入一个沟儿,沟儿里,也是小路,依着小路,走到沟儿里有个村庄里,就到了这学生的家。

从学校,到沟儿口一段路途上,没有人家。进入沟儿里,有一段路程,没有人家,沟儿中间,有一段路途上,也没有人家。

不过,去的时候,要匆匆往学生家赶,问清学生情况,让他去学校,或者他什么时候去学校,什么原因,回去好给学校汇报,所以,一路就这样沉默着,走的匆匆。

太阳,在西边的山头上,一点点的往下落。西边的天空,有殷红的云朵。沟儿里,暮色,就一点点的来临,鸟儿拍打着翅膀,归林了。劳动了一天的人们,扛着锄头,往家走。人家土墙黑瓦的屋顶,冒着炊烟。有鸡鸣狗叫的声音,和人们隐约的说话声,沟儿里,充满了田园的气息。

走到那学生家,太阳已经落山,暮色已经来临。鱼三去问了情况,那学生说,身体不舒服,在家看,今天不去,明天要早父亲送了去。

听了这话后,见时间不早了,就和红儿一块,往回走。

碧绿的群山,在暮色里,肃穆着。路旁的田地里,长着庄稼,静静的。溪水,叮叮咚咚流淌。溪流两边的野柳,枝叶茂盛。一些高大的核桃树,在暮色里,就像一团团的雾。

经过有村庄的地方,人们的屋子里,亮着灯,人们都在各自的屋子里,吃着晚饭,一家人在一块,暖融融的样子。鸡进笼了,只有狗汪汪的叫。

进过村庄,到了无人的山野,只有两个人脚步,发出沙沙的声音,溪水在叮叮咚咚流淌,虫子在草丛里,唧唧的叫,让山间的夜晚,显得幽深。

红儿走的并不快,忽然开口说话了,对鱼三说,知道吗?他们都说我和你好,喊我师娘,我受不了了。

听了红儿的话语,鱼三才知道,他对红儿的热情,让别人谈论,伤害了红儿,这才让红儿对他保持距离,保持冷漠。

鱼三不知道说什么,许久,许久,终于大了胆子,说出来这样的话语,他们说,让他们说去,如果能这样,也好。我一个人挺孤独,寂寞,痛苦的,也需要人陪伴。

红儿说,可是,我们文化水平不一样,过不到一块的。我还要读书,路还长,你等不起,不想耽误你的时间。在前方的路途上,对你我来说,都有太多未知。

鱼三没有想到,红儿这样懂事,成熟,把事情想得这样深刻。

鱼三也不知道怎样说,红儿说,如果可以,在将来我学上毕了,出社会了,那时,你还没有找到女朋友,我还有谈恋爱,我们再谈感情的事情吧!此时,不管年龄相差多少,你永远都是老师,我是学生,这点不能逾越。

鱼三感到红儿说的很对。就对红儿说,好,一言为定。

默默的,走出沟儿,到了沟儿口,有一个水潭,水潭边儿上,有一个平整的石头。鱼三对红儿说,我们坐坐吧!

红儿没有反对,就和鱼三,在石板上,坐了下来。

天空上,有了星星,也有了月亮。月亮圆圆的,月辉那样的清幽。月辉下,群山朦朦胧胧,隐隐约约,呈现出各种美丽的形状。河水,泛着波光,默默流淌。远处,是茂密生长的草和树木,在月辉下,有雾在升腾一样。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香味。石板下的河水,哗哗流淌。水潭里的水,泛着波光。

天空静静的,群山静静的。

鱼三就和红儿,这样默默的坐着,没有说一句话。所有的话语,都说完了,铭记在各自的心里。

鱼三看红儿,月儿落在她的眼睛里,格外晶莹,使得红儿越发可爱,美丽了。

鱼三忍不住,拉了红儿的手,内心一片纯净,没有任何的邪念,仿佛以此告诉红儿,他记住了红儿的话语,以此举动,表达着内心记住刚才说的誓言。

红儿一动不动。

坐了许久,许久,感到清幽了,鱼三才和红儿,回到学校,各自休息了。

从这以后,红儿依旧对鱼三有着距离,冷漠着。鱼三内心里,记着红儿说过的话语,知道红儿此时面对的压力,和艰难,彼此之间,无法逾越。

这样想的时候,鱼三的心里,不再难过,痛苦,也不再孤独,寂寞,而是守着红儿说过的话语,心里那样的激动,温暖,感到生活,村庄,到处都充满了诗意。

一直到毕业,分别,鱼三都没有和红儿在一块过,说过话语。

虽然没有机会,鱼三也在创造着机会,可是,红儿回避着。

鱼三以为,红儿在离开时,会再和他说什么话,有什么约定,可是,一直都没有,等他知道,红儿父亲来,帮她背了所有的东西,默默离开了。

这一刻,鱼三说不清自己的内心,忽然之间,那样的空,那样的难过,痛苦。

心里,唯有记得的,是和红儿去学生家,回来路上的情景,红儿说过的话语。

鱼三不知道,红儿还记得这话语不,还守候着这份约定不。

不过,在此后,再没有言语,面对那久远的情景,那些话语,忽然之间,显得那样的细微,柔弱。

而回味红儿的话语,鱼三也知道,红儿说过的话语里,包含了太多太多内容,而对他们彼此的未来,都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万一在未来,她谈了合适的人呢!万一,在未来,自己也遇到了所爱的人呢!那么,这份誓言,也就是空空的守候。

鱼三不知道,和红儿之间,就这样朦胧的开始,说不清是喜欢,还是爱。也就这样无言的离别。不知道,这是开始,还是永远的结束。

6

鱼三和红儿之间,在这之后,还有一次交集。

红儿毕业了,就去镇子读书。鱼三也离开了那个村庄的学校,回到了家乡山沟儿的学校里读书。

鱼三回到家乡工作,单位的同事,都是家乡山沟儿里的人,人都熟悉,工作顺利,工作空闲的时候,在一块随意的说话,这些,温暖了鱼三的内心。周末的时候,鱼三就回去,住在土墙黑瓦的老屋里,有亲人给予温暖。村庄里的人,一样熟悉,在一块也随意的说话,打牌,喝酒,一样温暖了鱼三的内心。这些,都慰藉了鱼三的内心,让鱼三忘却了孤独,寂寞,失去父亲的痛苦,和没有同龄人,内心共鸣的人,在一块的难耐。

鱼三的心里,回忆,思念父亲。也回忆在城市读书的情景,想念那些同学。一直没有忘记的,也是红儿。

可是,不知道是因为身份,还是彼此之间,还有难以逾越的鸿沟,鱼三离红儿读书的学校,虽然没有多远,也知道地址,却从来没有去找过红儿,也没有给红儿写过信。红儿更没有来找过他,给他写过信。

和红儿之间,在分开后,只留下记忆,基本就断了。

而鱼三,也因为单位上,来了一个从大学毕业,临时代课的女孩子,而陷入到了一场爱情里。

那场爱情,让鱼三付出了内心最纯,最真,最深的情感,陷入的很深。开始很朦胧,过程很浪漫,而结局,却很是凄凉,痛苦。女孩子代课结束,就回去了,然后,就去了远方。尽管鱼三苦苦挽留,却没有挽留住女孩子的步伐。尽管鱼三口口声声说,他爱她。可是,女孩子说,那不是爱,是在死寂的村庄,孤独,寂寞时的无奈,只要有过美好的经历就足够了,结果不重要。她还有很美的梦想,很远的路要走,不可能一直守在村庄里,过去的就过去了。

女孩子走的那样潇洒,决绝。却因此把鱼三,从幸福的巅峰,一下打入黑暗,痛苦的深渊。

在许久,许久的日子里,都振作不起来。都在痛苦里,消沉着。一度,鱼三差点儿绝望。不是同事给予的温暖,亲人给予的慰藉,家乡村庄人给予的爱意,鱼三在绝望里,也许都走上了绝路。

鱼三在痛苦里,消沉的活着,以打牌,喝酒寄托着内心,发泄着内心的痛苦,和忧愁。

等鱼三清醒过来,振作起来,已经是几年之后。几年之后,鱼三终于能看到阳光,看到蓝天,看到未来,希望,而坚强的活着了。这时,他也听说,红儿快出学校了,就写了封包含深情的话语去,希望能打动红儿,勾起红儿内心的记忆,记得曾经的诺言,而实现诺言,走到一块。

可是,在等待了一些日子之后,却收到了红儿一封很短的信,在信的末尾,有这样一段话,让鱼三刻骨铭心,也对红儿,不再抱希望:

过去的事情,我已经忘却。将来,海阔任鸟飞,不管过去,还是现在,将来,你永远是我的哥哥。

放下心,鱼三说不清心里的滋味,看着蓝天,长长的出了口气。那多年前的事情,那不是诺言的诺言,终于算是了解了,有了结果了。

不过,鱼三不怪红儿,也不痛苦,难过。毕竟,他已经深深的痛苦过了,痛苦的麻木了,对痛苦已经有了免疫力了。毕竟,在离开红儿之后,他也没有一直守着和红儿的诺言,不是傻傻的和爱了,还以为那是爱情,最后被人利用,欺骗,最后给抛弃了。鱼三感到,他已经背叛了红儿,对不起红儿。不管如何,对红儿,唯有的是祝福。

7

从这以后,鱼三再没有见过红儿,也没有红儿的任何消息,和红儿失去了联系。

鱼三在之后,有工作了许多地方,见识了许多人,经历了许多的事情,也经历了爱情的甜蜜,希望,到痛苦,失望,最后,总算是和一个叫铃儿的女孩子,结婚了。

鱼三和铃子认识前,正经历一场失恋,这是鱼三在年龄逐渐大了,背水一战的恋爱,就像在悬崖边,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爱的那样真诚,那样深,把内心情感,和未来幸福生活的希望,全部寄托在这个女孩子身上。可是,到后来,女孩子还是欺骗,背叛了他,嫁给了县城里的人,这让鱼三从幸福的巅峰,坠入到了深渊,看不到生活的希望,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留给他的,都是绝望。

就在这时,铃子到了单位里来工作,鱼三和铃子,从相识,到结婚,前后就几个月的时间。铃子给予鱼三的爱,婚姻,让鱼三的心里,感到温暖,踏实。也让鱼三忽然感到,曾经经历的爱情,渴望的家庭,那样艰难,渴望不可及,而当爱情,婚姻来临的时候,从爱情走入婚姻,却又是这样的简单,容易。简单容易到让鱼三有些怀疑人生。

是铃子,把鱼三从绝望中,拯救出来,让鱼三在绝望中,看到了生活的希望。让鱼三从深渊里,一步步往上挣脱,看到了蓝天,阳光。

在一年后,铃子给鱼三,生了个儿子。更是把鱼三内心的甜蜜,幸福推到极致,而忘却了曾经经历的爱情,经历的甜蜜,或者痛苦。面对此时,稳定的家庭,孩子,过往的一切,都显得那样的轻飘,可笑。

可是,孩子出生后,没有多久,就把鱼三从幸福的巅峰,重新推入深渊,虽然没有绝望,却让心里涌上的,都是失望。

鱼三才知道,铃子在认识鱼三之前,脑子就有病,曾经去医院住院治疗过,一直吃药维系。

鱼三那时,一直陷入在失恋后的痛苦里,没有觉察出来,反而是铃子给他做饭,洗衣服,陪伴他,依顺他,让他感到温暖,感到铃子给予他的,是真正的爱。

铃子的爱,融化了鱼三内心的痛苦,让鱼三感受到温暖,幸福,看到生活的希望。

在清醒之后,就感到铃子,与常人有点儿不一样。

在生完了孩子后不久,铃子就疯了。鱼三这才知道了他认识铃子之前,铃子有病的事情。

以为找到了爱自己的人,有了完整稳定的家庭,却没有想到,铃子是个疯子。

这让鱼三的心里,一下感到无比的失落。

可是,和铃子之间,已经有了婚姻,也有了孩子,已经被套牢,无法挣扎。从此,铃子注定是他命中,无法逃避的人,是要和他一块生活的人。

在痛苦失望之后,鱼三只有送铃子,去城市的医院里治疗。

让鱼三感到欣慰的是,几个月的治疗之后,铃子的病情,得到了控制,能像正常人一样工作,生活。不过,要一直吃药。

虽然这是让鱼三感到失望,不满意的地方。可是,想着铃子给他生了个儿子,也想着铃子,在她绝望的时候,拯救了他。也想着,铃子在病稳定的时候,对他特别的好,给他做饭,洗衣服。陪伴他,依顺他。从来没有一个人,对他如此好过。想着,鱼三的心里,又获得了慰藉。想,人都希望有完整而美好的生活,而现实中,生活中,总是有残缺,和破败的。

一晃,鱼三和铃子在一块,共同生活了十几年了。孩子一晃,也从牙牙学语,蹒跚学步,到度过无忧无虑的童年,然后进入学校读书,现在已经读到镇子上。铃子一直吃药,病情稳定,能像正常人一样工作,生活。这么多年来,一直陪伴着他,照顾着他,这是让鱼三在最初的失望之后,又深感满足,感动的,感到找到了铃子,是一种幸福。

多年后,手头逐渐宽裕,买了车子,在城市里,买了房子。

虽然该有的,都有了,可是,鱼三却时常感到孤独。

孩子逐渐长大,就像鸟儿羽翼逐渐丰满,要飞出他们的生活圈子,去更广阔的世界里,他有他的朋友,每天许多的时候,都会离开他们,去找他的朋友玩。

铃子不知道是年龄逐渐大了,还是药物吃的太久,有了副作用,身体越来越胖,人瞌睡也越来越多。每天许多的时候,都是躺在床上,瞌睡着。那肥胖的样子,就像一头猪。

鱼三待在高楼上的小屋里,孩子去找别人玩了,铃子瞌睡着,让鱼三感到孤独,寂寞。听着隐约的市声,透过窗户,看着街道上,人来车往,这份孤独,寂寞,更增添了一份。

下楼,对这个城市虽然熟悉,可是,对这个寄居的城市里,没有什么亲人,也没有多少熟悉的人,一样让鱼三感到孤独,寂寞,飘荡在城市里,就感到像个浪子,弃儿。

让鱼三感到最高兴的,莫过于夜晚来临,城市在灯光中了,去楼下的夜市上坐坐,点喜欢的烧烤,惬意的喝着啤酒,在烧烤的香味里,在啤酒的微醺中,在烧烤摊子上的气氛里,让他忘却了孤独,寂寞。

偶尔,孩子和铃子,会跟着他来。许多的时候,铃子瞌睡,孩子在外边贪玩着,久久不回来,只有他一个人去。

鱼三那天夜里,吃过了烧烤,在微醺中,往回走的时候,无意间因为地上落下的招牌,而看到了卡恩酒吧,走进了卡恩酒吧!开始了一段故事,揭开了鱼三内心隐藏的故事,让他那样清晰的,回忆起了过往。

8

因为吧台里的女孩子,长的特别的像红儿,从此之后,鱼三每天夜里,都要去卡恩酒吧了。

再去了之后,鱼三就主动,去吧台前,点自己想要的东西,这样,就和女孩子说上话了。

女孩子的口音,虽然与红儿不一样,可是,女孩子说话的强调,气息,却是与红儿一样的,有些粗重。

鱼三也偷偷的,仔细的看女孩子,女孩子的脸庞,身材,与记忆里的红儿,一模一样。女孩子也梳着无数的小发辫,与记忆里的红儿一样。这越发唤醒了鱼三心里的记忆,对吧台里的女孩子,有了好感,心里莫名的温暖,激动。

鱼三想着,与红儿,因为身份的不同,彼此之间,当时有无法逾越的鸿沟,尽管有点美好的记忆,可是,最后却是那样无言的结局,想着,心里莫不遗憾。就想着,想认识这个长的酷似的女孩子,然后,把红儿的故事告诉她,看能不能在她身上,延续他和红儿的故事,弥补心里的遗憾。

鱼三点了些小吃的,点了些啤酒。灯光闪烁,音乐震撼,鱼三陶醉在这样的环境里,边吃东西,边喝着醇香的啤酒,脑子里,回忆着和红儿的往事,那些往事,都像在梦里,诗里一样的美好。可是,最后却是无言的结局,想着,让鱼三遗憾,难过的。

也边偷偷的看吧台里的女孩子,头发,长相,举止,都那样酷似红儿。

渐渐的,鱼三的脑子里,就把红儿,和吧台里的女孩子,融为一体了,仿佛一块,走进了梦里,走进了记忆里。

鱼三的心里,就有一千,一万个想象,假如和红儿,最后不是难堪的无言的结局,而是和红儿,走到了一块,他又回到最初的那个村庄里工作,和红儿一块散步,和红儿一块去她家的沟儿。和红儿一块,去那个学生家住的沟儿,寻找那天夜里的感觉。那会是怎样的生活呢!

鱼三也想着,把内心的故事,告诉吧台里的女孩子了,她会是怎样的反应,会和他演绎什么样的故事呢!

鱼三不知不觉间,吃完了东西,喝光了点的啤酒。就再去吧台前,点小吃,啤酒。酒让鱼三大了胆子,借着酒劲,鱼三夸赞中女孩子长的漂亮,也说女孩子的头发,好漂亮,能不能给她拍张照片。

女孩子微笑着,爽快的答应了。鱼三就给女孩子拍了照片。

鱼三听着音乐,吃完了东西,喝光了啤酒,身体就在缥缈中,离开了卡恩酒吧。

回去,躺在床上,任凭铃子酣睡,任凭孩子怎样去,他就在手机上,翻看着吧台里的女孩子的照片,脑子里,回忆着红儿,心里那样的陶醉,甜蜜,时光仿佛倒流,他和红儿在一块。

9

待在城市高楼上,对鱼三来说,每天的日子,就是盼望天早点儿黑下来,然后,去卡恩酒吧。

是为了喝酒,在酒精麻醉了肉体,和灵魂后,获得瞬间像神仙一样,缥缈的感觉,走进回忆,和红儿在一块,忘却尘世的烦扰,和此时重新陷入的孤独,寂寞。

也更是为了看吧台里的女孩子,这个长的像红儿一样女孩子,看着他,走入回忆。然后,也想着一步步走进女孩子,和女孩子熟悉起来,把他心里的故事,告诉吧台里的女孩子,然后,试图弥补内心里,那份遗憾。逃出此时生活的孤独,寂寞。

而一切,也正如鱼三所愿,每次去卡恩酒吧,他对吧台里的女孩子,都有收获。

去了之后,鱼三就直接去吧台,点吃的,点啤酒。然后,和女孩子套近乎,找话说。但是,那些话语,都是一些随意的话语,还没有深入到女孩子的内心深处,也没有办法,把内心的故事,告诉女孩子。甚至连女孩子的名字,还不知道。所说的话语,就是女孩子好漂亮啊!头发梳的好看啊!店里的小吃,真的好吃,啤酒真的不错。卡恩酒吧里的环境很好,音乐很美,让人很陶醉。女孩子听着,一脸的微笑。

只是,每次在喝过了一打酒,再喝第二打酒的之后,鱼三的脑袋,就有些晕乎,人就开始莫名的兴奋,借着闪烁的灯光,震撼的音乐,脑子里,清晰的回忆起红儿,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在去吧台里,点第二打啤酒的时候,胆子也大了,话语也多了。

鱼三依旧夸赞着女孩子漂亮,头发梳的好看。酒吧里的环境好,啤酒不错。

女孩子依旧微笑。

鱼三又对女孩子说,你人长的真的像我见过的一个人。

女孩子没有像他想的,会好奇的回答,是吗?然后,他会借机问女孩子的名字,然后,就把内心的故事告诉女孩子。可是,女孩子依旧微笑着,什么都没有说。给他取了啤酒,算了账。

这让兴奋的鱼三,有些失落。

在一个夜晚,鱼三在喝了两打啤酒之后,又去点第三打啤酒。脑袋晕乎,眼睛有些朦胧,身子有些飘忽。

鱼三踉跄的到了吧台前,点啤酒,然后,依旧兴奋的,和女孩子找话说,话语依旧是,女孩子好漂亮,头发梳的好看,长的像他认识的也个人。

女孩子依旧什么都没有说,微笑着。

吧台旁,坐着一个小伙子,微胖。鱼三去的时候,小伙子静静的坐着,看着吧台里的女孩子,也看看鱼三,什么都没有说。

鱼三以为,这也是来卡恩酒吧里,喝酒的人。鱼三忽略了他的存在。

鱼三依旧带着兴奋,借着酒劲,和女孩子套近乎。问女孩子名字,女孩子没有给他说。

然后,鱼三在付款的时候,借机要加女孩子微信,女孩子没有好意思拒绝,通过了,加了他。

鱼三看到微信的名字:泡泡。多么好听,富有诗意的名字啊!

鱼三的心里,美美的想着,有了女孩子微信,将来有定能深入女孩子的内心,把他内心的故事,告诉女孩子,和这个叫泡泡的女孩子,在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城市,一定会上演一场他梦想的故事,弥补内心的遗憾,也排遣此时涌上内心的孤独,寂寞。

却没有想到,鱼三提了酒,回到吧台前的桌子前,放了酒,就往凳子上坐的时候,却没有想到,凳子被人挪走了,他一下坐空,一屁股坐在地上,额头碰在桌子边沿,出血了。

服务生赶忙来,扶起来鱼三,连忙说着,对不起先生,对不起先生。

扶起来后,对鱼三说,先生,您额头出血了,去包扎一下吧!

服务生给鱼三找了纸巾,鱼三就按压住额头碰破的地方,离开了卡恩酒吧,去包扎了后,回去了。

鱼三的心里感到自己在那酒吧里,当着泡泡的面,出丑了,以后还好意思去吗?

鱼三也想不通,那凳子明明就在那地方,他怎么会坐空呢!是谁挪了凳子呢!

鱼三回去,微信接到一条消息,是泡泡发来的:

吧台旁,坐着的那小伙子,是我男朋友,你害得我们差点分手。

鱼三这才明白一切,那凳子,大概就是那小伙子,看他要往下坐时,故意挪走的。

鱼三知道,他为了内心的梦,已经伤害了一个人,差点要破坏人家甜蜜,幸福的爱情了。

鱼三的心里,内疚,自责不已。

鱼三也忽然明白,他终将无法,把内心的故事,告诉这个叫泡泡的女孩子,和这个叫泡泡的女孩子,终究不能弥补和红儿之间的遗憾,上演他渴望的故事,排遣他此时的孤独,寂寞。

虽然,泡泡和红儿,虽然长相一样,但是,毕竟不是一个人啊!

鱼三删除了泡泡的微信。也在心里对自己说,过去的事情,终将过去了,永远无法弥补,就让岁月,永远尘封吧!

2018、8、2日草毕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