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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文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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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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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旅话“馕”

大漠孤烟,长河落日。

我坐在月勾似的沙丘上,望着深沉的大漠深处。

驼队缓慢地行走在沙漠的丝路上,驼铃在空旷、静止般的空间传来一声声失落的希冀。疲惫中的人们迎来这片深邃的戈壁落日,那血红的夕阳为天际抹上的晚霞是那么的壮丽,无不让人迷醉在一种莫名的悲凉之中。

我们在沙漠公路旁的沙丘旁安营扎寨,用准备好的枯枝残木燃起了小小的篝火。一轮娇洁的月亮从东方升起,宁静的四周只有微风吹过带着流沙的呻吟,是那么的细说轻语,又是那么的柔情似水。

但是,无论沙漠的景色有多么壮观,沙漠的气候始终是非常恶劣的。炎热随着落日而消退,气温在逐步下降。沙漠,从夕阳西下时柔和的笑容马上变脸露出了狰狞的面孔。我们在火堆边从背囊中拿出了人称“胡饼”的馕,就着水壶中的水吃了起来,一天的劳累与疲惫都被丢在了黑幽的沙漠。

几千年里,在沙漠戈壁、茫茫草原、莾莾群山中行走、放牧的人群,创新性的发现了“馕”这种食物,既携带方便又保质期长,是人类长时间在野外活动的保命食品。

维吾尔族老乡摸着花白的胡子说:“这种馕不仅味道好,而且长时间保存不会变质。”

“这真是沙漠地区最最有特色的食物啊!”我感叹着说。

“所以,我们维吾尔族人出差、上远路都带这种馕。”老大爷说。

传说当年唐僧取经穿越沙漠戈壁时,身边带的保命食物也就是馕。他依靠馕与水,历经长时间的跋涉无人区而坚持下来,终于实现了自己西天取经的伟大夙愿。

据考证,馕在新疆的历史非常悠久。在古代称之为“胡饼”、“炉饼”。以面粉为主要原料,多为发酵的面,但不放碱而放少许盐。在新疆的“大扎巴”,我看到了各种各样、丰富多彩的“馕”,又圆又大的馕叫“艾曼克”,中间薄,边沿略厚,馕中央还印有有许多花纹,整个馕的直径有40-50厘米,需要1-2公斤面粉,被称为馕中之王。我跟同伴开玩笑,把这张馕挂在胸前,肚子饿了省省吃,可对付一个星期了吧。那么小的馕大概与一般的茶杯口那么大,叫“托喀西”,厚约1厘米多,是做工最精细的一种小馕,还有一种直径约10厘米,厚约5-6厘米,中间有一个洞的“格吉德”馕,这是所有馕中最厚的一种。因此,在新疆的大街小巷商店与在新疆各民族的百姓家中都有很多花样的“馕”。

老大妈告诉我们,做馕所用的原料除面粉外,还要加上芝麻、洋葱、鸡蛋、清油、酥油、牛奶、糖、盐等原料。做好馕后,还要在表面上撒些“斯亚旦”(黑草籽,很像黑芝麻),这样的馕不仅味道好,而且保存的时间长不变质。所以维吾尔族人外出、上远路、放牧都带这种馕。在前无村后无店的途中,喝点茶水,吃些馕马上可以充饥,确实非常方便。

在我多次行走新疆南北期,终于也感受到了馕的味道、馕的温暖。当你忍受饥饿时,这馕不但是世界上最好的佳肴,而且让你感到生的希望。

记得有一次与驴友坐在沙丘上,望着令人绝望的罗布泊,我问道:“你说人生什么最宝贵?”

他张了张干裂的嘴唇说:“水”。

“那么除了水呢?”我又问。

“当然是馕了。”他想都不用想就说。

是啊,在这茫茫沙漠戈壁,行人最关键的保命物资就是水与馕了,那将是你走出死亡之海的希望。

深夜了,今天的沙漠有点安静。我仰望着浩瀚的星空,特别的耀眼、特别的璀璨,遥遥的淹没在无尽的沙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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