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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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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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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同行

2018年,“千禧宝宝”儿子要高考了。

河南一直是全国高考大省。2018年,全国高考人数约为975万人,河南超过98万人,占全国高考总人数的10%还多。虽然是高考第一大省,但在高校层次上,没有1所985,仅有1所211,这在全国不仅谈不到优势,还是全国211院校最少的省份之一。与邻省陕西相比,2018年陕西只有31万考生,却坐拥3所985、5所211。相对而言,河南考生进入优质高校更加艰难,几率更小。面临严峻的形势,一些家长为了孩子高考,想尽了各种办法,有异地高考的,有到全国知名高中就读的,即便留在河南高考,也尽量在省内名校就读。

我们错过了这些机会,错过了也无法弥补。令人欣慰的是儿子在就读的高中学习成绩一直不错,部分科目还特别拔尖,结合他的情况,我们与孩子商量,参加高校自主招生考试,冲击更高层次的学校。通过认真研读高校自主招生简章,根据儿子的学科特长和综合成绩,最终确定了目标院校——中国人民大学。

高考成绩达到目标院校的录取线和通过目标院校自主招生考试,是自主招生成功必备的两个条件。我们一边帮儿子准备自招报名材料,一边鼓励儿子安心备战高考。经过认真准备,人民大学成绩核查,儿子因综合成绩优异,学科特长明显,在高考前顺利通过了中国人民大学自主招生初审,获得了参加自招考试的资格。

6月7日,2018年高考拉开了帷幕。这个时候,考场外等候的家长人山人海,我们也不例外,想在孩子人生的重要时刻陪他一起走过,每次考试结束的铃声一响,就用最快的速度和孩子见上一面,尽管不一定多说什么,给他带点吃的,看看他的状态也是好的。每次见面虽然很短暂,但是看到他心态平和,并无多少紧张之感,与平时一样,作息正常,夜间安眠,知道不必过于担心,这就够了!

参加自招的孩子其实挺辛苦的。本来6月8日高考后,就可以放松身心,静等高考成绩公布,但是自招考生不行,刚走出高考的考场,很快就要参加目标院校的自招考试。所以高考结束后没几天,我就陪着儿子走入人大,住在贤进楼备考。首先进行的是笔试,当天上午考试,晚上发布成绩,公布进入面试人员名单。焦虑中等来了惊喜,淘汰率高达90%以上的笔试,儿子顺利突围。面试安排在第二天上午,早上八点前陪着儿子到了面试的楼下,目送他上楼,一直在楼下站着等他。每次从楼上下来一位考生,我和其他家长一样,都送去了焦急的注目礼。快十二点时,儿子从楼里出来,带着一脸笑意向我走来,那一刻,我就知道,他赢了!

果然,面试成绩公布后,儿子名列前茅。在紧接着的复核考试中,儿子也顺利过关,走完了人大自招的四道关口,成为了资格生。儿子作为理科生参加文科自招,更何况在人大自招通过率仅4%的严峻形势下,成功逆袭,实属不易。

当然,能不能被人民大学录取,仅通过自招是不行的,还要看高考成绩。从北京回来没几日,河南省高考成绩公布,儿子在全市乃至全省排名靠前,加上自招的优惠分值,最终以高出人民大学录取线11分的优异成绩,录取到中国人民大学人文科学实验班。

多年来因为错过造成的遗憾,随着儿子高考的成功烟消云散。通过他的高考,我在想,有时候,不能一味怨天尤人,苛责绝对的公平。积极进取,改变客观原因对个人造成的不公,这,才是追梦的真正姿态。

如果人生是一个轮回,儿子完成了我当年高考的心愿,走进了人文科学的殿堂;如果人生是一个轮回,我当年住在人民大学贤进楼,在人大参加全国法律硕士统一招生考试,儿子自招还是住在这里,还是在人大的考场搏击,心有所感,涂鸦《贤进楼记事》曰:

十八年前/你刚出满月/我住在这里/备考

十八年后/你距十八岁还差一个满月/我陪着你/住在这里/备考

十八年前/我成功了/从这儿的考场/走进了清华园

十八年后/你成功了/从这儿的考场/走进了人文科学试验班

如果人生是一个轮回/我们都在这儿/插上梦想的翅膀

如果人生是一个轮回/这儿的天空上 写着/不负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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