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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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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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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在集邮册里的年少时光

我上初中时,没有写到半夜的作业,没有各种培优、学习班,也没有魂斗罗、反恐、三国杀等手机游戏玩,课余唯有一个爱好就是集邮,而且那时集邮风靡校园,哪个同学没有几本集邮册。

那时没有电话、没有网络,还是一个鸿雁来往的时代。老家每次来信时,我都把贴在信封上盖着“江苏海门”邮戳的邮票用剪刀连信封纸一起剪下,然后泡在装了水的瓷碗里,过会,贴邮票的浆糊就会失去粘性,邮票与信封纸分开,然后捞起邮票放在干处晾干,最后插进集邮册里一条条的透明膜里。家里人有时碰到已用完了的贴着好看邮票的信封,也都会要过来给我集邮,有次还找个护士要了个镊子夹邮票用,后来发现医用的镊子有齿,夹邮票有印子,不能用,只能买夹邮票的专用镊子。

县城的邮局里有个邮票专柜,专门卖邮票、集邮册等,是我休息天经常光顾的地方,也是我的压岁钱、零花钱流向较多的地方。记得家里有个“二八”式的红旗牌自行车,不用时就停在二楼的走廊里,我找家里人拿到车钥匙,在“慢点骑”的叮咛声中,把车扛下楼,然后飞身上车,与约好的同学一起向县城骑去。

从厂里出来就是连着下两个大坡,几辆单车就像一群野马一样急驰下去,风把头发和衣服都吹得飘了起来,从过山口到城关大概骑个十几分钟就到了。邮局位于县府街上,门口有个大大的绿色邮筒。邮票的柜台前总会有些挑选邮票的人,不同年纪的人都有。柜台里的工作人员是个短头发的青年女子,很耐心地帮大家把邮票从柜子里拿来拿去。新到的邮票一般我都会买一套,一套有几张、十几张等各不同,面值八分、两角居多,以我当时的财务状况还能承受。同学中,一般买四张连邮票的那都是“大款”了,整版买的那就是“土豪”了。

同学之间课余也经常互通有无,因为集用过的邮票,一套几张甚至十几张,你可能只集到其中的几张,还差个一、两张甚至更多才能成一套,这时,大家都把集邮册带到班里来,下课后,大家就互相看有没有自己缺少的邮票能成一套的。如果有,就拿自己多的邮票或别人正好想要的邮票跟别人换,一套集齐是最好了。我有好几套风景、国画、人物等的邮票就是这样换来换去集齐的。要数最难集齐的就是第一次发行的十二生肖票,拿我的牛票、龙票等好不容易换到了狗票、鼠票,十二生肖票我集齐了十个,就差猴票和鸡票,其中猴票最少见,1980年发行时数量就不大,而且是新中国第一次发行的生肖邮票,市面上也很难见到,所以大家都没有。2019年,世界邮票展览会在武汉举办,在展览会上,我看到了年少时梦寐以求的猴票,一张已卖到了1万2千元,四方连则要6万元,我小心翼翼地把猴票放在手掌上看了半天难以放下,想想昂贵的价格,虽然不舍还是还了回去,最后,买了一套第二轮的生肖票,聊以安慰。

有次出差到遵义,我的邮册里有个纪念遵义会议的邮票,上面印有遵义会议召开的那栋小楼,会议期间,主办方专门组织大家参观了那栋小楼。回来后,我写了篇《邮票上的那栋小楼》的文章,还登上了《中国作家网》《湖北作家网》《桥梁建设报》上,在一次征文中还得了个奖。

如今,翻开年少时的集邮册,一张张邮票仿佛在重温着一个个故事,那一个个场景仿佛就浮现在眼前,邂逅的不仅仅是一段时光,还有那简单、快乐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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