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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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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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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俗 谈


 

年馍

在童年的记忆中,蒸年馍是我们家乡过年时的一项重要习俗,也是过年家家必备的食物,而且准备得很多,一直能吃到初五,甚至能吃到正月十五。

春节是我们的传统节日,也是各家各户一年一度唯一的假日,人们劳累一年了,忙忙碌碌,从来没有个闲歇的空隙,自然该好好放松放松身心,过年总该轻松几日吧,于是,过年多蒸点年馍,一为家里人吃,二者正月里亲戚多,早早蒸好年馍,到时稍稍一热,烩锅大烩菜,轻松快捷,做起来方便。

听父亲说,蒸年馍很讲究,一般要用上等的面粉,好面粉蒸出来的年馍,口感好,纯正,有原始的面粉甜味。其次要以酵母发酵,碱要放得合适,火候也要烧得到位,这样蒸出的年馍才好吃筋道。

在我的记忆中,父亲总是在蒸年馍的前几天就把干酵母泡上,过了两三天,等酵母泡开后就开始和面了。和好的面放在一个大盆里。因为是冬天,天冷,为了让面团发得好、发得快一些,父亲把大盆放到铁火炉子上,盆口蒙一层塑料,然后捂上厚厚的棉被。对面团发酵程度的掌控,是做好年馍的最关键的一环。第二天,父亲把发好的软面团倒在面案上,用手捏个小面团,放在灶火里烧一会,主要是看碱大碱小。若面中和后,父亲前倾着身子,腹部抵着案板,一下一下地用力揉面,直到揉均匀了,父亲才拿起菜刀将条状的面团切成一个个小面块,然后用手轻揉,不一会的功夫,就像变戏法似的捏成一个个小圆球似的“点心”。做成的年馍不能急着上锅,需要放在盖顶上,蒙上厚厚的纱布,让年馍“醒”一会儿,才开始上茏蒸,父亲把码得整整齐齐的年馍放入“滋滋”往外冒着热气的蒸笼。这就开始给灶加大火了,待大火把蒸笼烧得气饱满了以后,转为温火慢蒸。猛火烧几次,温火烧几次,这火候的撑控,确实是需要技术的。

父亲蒸年馍,一般头两锅是蒸“点心”,后两锅才蒸枣糕和枣山。蒸出后,父亲害怕粘皮,一般是把手蘸上凉水,一个个摆好,过会后,把红粉子和好,再用筷子往年馍的正中心点好,雪白的年馍一点红。这样,年馍就算成品了。听父亲讲,年馍蒸熟后,用手一摁,皮儿即刻弹起来,这是年馍好的一个标准;凉到半温后,用手撕开一角儿,便能将整个年馍皮儿脱下,这又是一个标准。

那时候家里经济条件不太好,但父亲对蒸年馍却丝毫不含糊,一般至少要蒸三四锅。其中蒸得最多的是“点心”,其次是花馍、糖包、豆包、红枣包等,其花样之多,令我瞠目结舌。尤其是蒸枣山,由一个个裹着红枣的白面卷层层加高,高成一座山,高高的顶端还挺立着一只昂首啼鸣的大公鸡。大公鸡,大吉大利;大红枣,早早高升,一年美好的愿望都寄寓在了这枣山上头。再一个就是枣糕,这是用来敬送长辈的。枣糕形如磨盘,是一层面、一层枣递次合成的。磨盘似的枣糕面中裹枣,寓意是希望长辈来年的日子甜甜蜜蜜。称之为糕,是要老人健康长寿,福如东海。

如今,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和生活节奏的加快,人们的生活天天像过年,各类美昧可口的馒头和包子不用自己动手就可以买来,蒸年馍的习俗也渐渐淡出人们的生活,成为一种久远的美好记忆,如今每到春节,父亲蒸年馍的情景就像过电影一样清晰地浮现在我眼前,那情景,都凝在时光里发酵成一份独有的情怀,品一口,回味一生。

年画

    在小时候过年的记忆中,年画是必不可少的内容之一。

和我们家只有一墙之隔的新华书店,只要进入腊月里的时候,新华书店的营业厅,横拉着长长的十几大根大绳子,上面悬挂着编了号的年画样品,真是色彩缤纷,令人目不暇接。

那时节,我成了新华书店的常客。每每拉着母亲的手在挑选年画,看中后,按照编了号的年画号,让母亲买下来,高高兴兴的拿回家中去。

那时节,贴年画是件很庄重严肃的事情。必须等到腊月二十三日以后,也就是民间所说的过了小年以后,等把家里彻底清扫干净以后,才能贴的。

小年过后,父母就忙上了,一般是过了小年后,二十四清扫家。父亲的主要任务是负责用白粉刷墙,这是个体力活,先刷顶棚,后刷墙壁。粉刷完毕后。母亲的任务就是清洁了,围上旧头巾,高举着鸡毛掸子和抹布,把屋里屋外打扫得干干净净。接着,我和父亲摊开年画,谋划着张帖年画的位置。父亲帖年画的时候,我拿着一小合图钉,跟在父亲屁股后面,贴好后,父亲总要催着我看是否贴得正不正。

父亲和母亲帖年画的样子很虔诚,年画如何帖,往往两口子有时争吵得很激烈,最后只能由我来定夺。两口子好像把全家来年的希望全部都寄托在那张年画上了。

年画帖好后,打扫后的房子焕然一新,尤其在花花绿绿的年画的映衬下,变得满屋生辉,有了新鲜感,年的味道也被喧染得醇厚香甜,淋漓尽致。帖好年画的那个夜晚,一家人都激动的睡不着觉,躺在那盘烧得暖和的土炕上,看着新帖好的年画,喜悦的心情溢于言表,父亲的笑容像山泉一般,自皱纹密布的眉眼间汩汨地流淌出来;母亲则更是嘴不停息,就像屋子椽下的麻雀一样,憧憬着来年的希望。

一张张年画不仅帖出了喜庆,也帖出了亲情。等到正月闲下来的时候,我围着父亲,让他给我讲画中的故事。《红楼梦》、《西厢记》、《杨家将》、,《西游记》、《天仙配》、《花木兰》……父亲是讲故事的高手,记得父亲给我讲年画中《三打白骨精》的故事,我都听得入了迷,以至于已到了深夜,还缠着父亲不让睡觉,直到进入梦乡后,睡梦中还在嚷着:“打死你个白骨精”……父亲给我讲的年画的故事,真令我大开眼界,百听不厌……尤其是方格年画,就是一张上面有若干 个小方格,还要把电影或戏剧的内容写在方格下面的文字中,把故事讲完整,如《智取威虎山》、《龙江颂》、《杜鹃山》之类,那时,我刚识几个字,不一定都能读下来、读懂,只能知道个大概。年画帖了一年,我则欣赏一年,直到第二年再换上新年画后,又继续缠着父亲再讲和再读那些小方格年画,以至于我后来从事了文字生涯后,父亲讲得那些年画中的故事,也可以说是我的启蒙老师吧。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琳琅满目的年画不知不觉就撤离了“年”的舞台,取而代之的则是装蚀精美的名人字画和挂历。每年年关的时候,我总要去新华书店买些新书,据书店的工作人员讲,现在的新华书店早已不经营年画了……

腊月里徜祥在县城的路上,大街小巷早已摆满了红灯笼、中国结,明星挂历,还有烫金的春联,远远看去像一片红的海洋,把过年的气氛渲染得暖暖的、浓浓的,但我却永远难以忘怀年画以及与年画有关的点滴岁月,永远难以忘怀那一份朴素的喜庆与包含在年画里的那一丝丝温暖和亲情。

春联

红红火火中国年,确实春联能灿亮大年,春联一贴,似乎新年就喜眉笑眼地潇洒在大伙儿面前。

春联,属于对联,,贴在过年时喜迎新春,就被称作春联。春联是汉语独有的艺术形式,寥寥数字,无论是嬉笑怒骂还是警句勉励,都凝聚了人生的大智慧。单就技巧而言,对联要求上下联字字相对、平仄互对、词性相对以及句子结构、句型相同等等。若一处欠妥,则全联皆输。春联能够广为流行,是因为红艳艳的春联既能扮靓门脸,还能够抒发自个儿的心态。

每逢春节,爱好书法的我,也爱写几幅春联儿。前十几年前,由于在乡镇任职,给农村的父老乡亲写春联,作联不很讲究韵律平仄,虽然俗了点,还是俗出了些味道,全是按自己的方式写联,村里的父老乡亲都很喜欢。后来调回县里后,我给单位和邻居写春联,就得按对联的规矩写了。每逢大年三十,看着那一幅幅贴于大门、家门等处的春联是那么鲜红耀眼,我的心里就会燃起一簇簇充满欢乐、祥和、喜庆的火苗,我写春联,一般都是根据内容即兴自己创作。

写处女联的那年我才九岁。日子虽然过得挺艰难,但每逢春节,邻里乡亲们总忘不了贴幅对联儿。一次,大年三十的上午,我怀着好奇的心,费了很大劲儿钻进围满了人的春联摊。那时,卖春联的一个长须飘飘的老者正书写好一幅春联,围观的乡亲们异口同声说:”“好”,懵懂的我搞不清是称赞字写得好呢还是内容好,心里想:反正大家都说好,一定好。于是,我就默默记住这幅春联,高高兴兴地回到家,一笔一画地写起来。

当我有板有眼地把写好的春联贴上自己的门框时,斗大的字不识几口袋的父亲见状开怀大笑起来:“哈哈。写得好,写得好,我儿有出息了,哈哈哈……”我也跟着笑,满心的欢喜,那幅对联的意思是“爆竹声中一岁除,总把新桃换旧符”。父亲是个实在人,家里几辈子也没出过个文化人,在他的内心深处,总以为能写对春联的人,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有一个嗜好,就是每年的年初下午,等人们把对联都贴出来以后,我爱绕城一周,欣赏各家的春联,有些春联至今仍在我的脑海中贮存,“爆竹亮响响盈门喜气,年饺热腾腾阖家欢颜”,将大年的快乐氛围活画出来;“人勤春早地生宝,风调雨顺粮满仓”,将美好的愿望寄托于未来;“翻身不忘毛主席,幸福全靠共产党”,将人们对党和毛主席的热爱之情溢于言表。这些春联每一副都意味深长,深长得让大年也醇厚了许多,再配上“春满人间”、“福满门庭”、“人寿年丰”那样的横批,莫道是诗言志,春联也言志啊!

令人难忘的还不止这些,还有张贴在灶王爷、土地爷神龛两侧的春联。献给灶王爷的是:“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献给土地爷的是“土能生万物,地可发千祥”,人们喜欢这些春联,极其精练道出了追求美好的善良心愿,尤其是献给土地爷的春联,道出了人们对土地的尊重、仰慕,还有发自内心的敬畏。

在乡村,春联不光贴在门扉,贴在神龛,即使牲口圈、小平车也不会漏掉。牲口圈贴的是:“牛马个个矫,猪羊只只肥”;“小平车贴的是:“日行千里平安路,夜归十口幸福家”;甚至狗窝上也要贴上:“风流二八月,英雄十四年等等。这些春联也绝不是虚幻的摆设,而是确确实实反映了人们爱惜动物的心态和表达勤劳的决心。

春联还能展示不同的家庭风貌,谁家有个读书人,可以自撰自写,那春联字体各异,内容贴切。一般人家只能请人代写,那就是家家都能贴的普通春联。因此,大年时在城里绕一圈,从春联就能把门风家境看个大体明白。这样,春联也就成了展示一个家庭的荣耀,也就成了人们过年时特别喜欢的一种欢庆装饰。

窗花

年味不光能嗅到、尝到、感受到,还能看到。那看到的年味不等油锅烧热,不等饺子上桌,不等老酒开瓶,这年味就已经在各家各户蔓延开了。

这年味就是窗户上那光鲜鲜的窗花。

早先无论城里还是乡下,大部份都是小方格窗,还没有玻璃,窗户上都糊着麻纸。过年时,每家每户都会揭掉经过一年风吹日晒早就变灰泛黑的旧纸,糊上崭新的白麻纸。白麻纸一糊,居舍里的火炕上、灶膛上立时就亮堂堂了。人们的眼睛也都是亮堂堂的。不多时,亮堂堂的眼睛又增添了一分热烈,那就是红艳艳、绿茵茵、紫溜溜的窗花。家乡有句名言说窗花是一面文艺墙,足见窗花在人们心中的地位。

窗花其实就是至今还能看到的剪纸。窗户的变化,使窗花失去了立身之地,可由于招人喜爱并没有被遗弃,相反,家乡的剪纸源远流长而被文化部命名为“中国民间剪纸之乡”。高梁大峁赋予了家乡人内心的明丽与淳厚,四季冷暖造就了家乡人的坚韧和灵秀,祖辈口手相传的技艺给家乡人渗透了独特的心花。女人们剪窗花,手随心走,剪跟意行,既有栩栩如生的花鸟鱼虫,更有含蓄抽象的寿图祥云。她们把丰富的生活简化为数刀曲线、几多丝缕、页页花纹,心中的任何祈望都能变成美丽的吉祥图。人们喜爱窗花是那上面寄寓着自个儿的愿景。看上去平平常常的人物鸟兽花草,每一个都携带着深远的历史传说、美好的祈求愿望。这窗花把家乡人淳朴良的美德外化了出来,在公鸡、牛、鱼、其至老虎的身上都活化出一份过年的喜悦心情,那窗花还把父老乡亲心底向往兴旺发达的愿望描绘了出来。一棵树,一辆车,一个蹲着的猴子,一个双喜字,一个大福字等等,这就是兴旺发达的写真。父老乡亲没有穷奢极欲,只要丰衣足食,最好还能连年有余,一朵盛开的莲花下面,游跑着一尾肥大的鲤鱼,不就是连(莲)年有余(鱼)!连年有余的好光景,离我们多远?不远,不远,尽在眼前,尽在糊窗花人的脸上,你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在那洁白的纸上,小心翼翼的糊着,粘到纸上的是窗花,溢在脸上的笑意,这不就是喜上眉梢嘛!既然喜上眉梢了,那连年有余还会远吗?那兴旺发达还会远吗?

美妙的窗花,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美好的梦想、美好的企盼,惟妙惟肖地展示出来了。看一眼那些红艳艳、绿茵茵、紫溜溜的窗花,看眼让人甜蜜蜜,心中喜得笑哈哈。

在我记忆的荧光屏上,永远定格着这样一个画面:每年腊月二十四日,是我们家的大扫除日,贴窗花是最后一道工序,父亲糊纸,母亲糊窗花,我来回地上地下跑,给大人们拿用品。我们家的窗子是过去的小格窗,大的有洗脸盆大,小的有碗口大,窗花是母亲自己剪的,虽说剪的艺术水准不高,但是,也寄托了母亲一种美好善良的愿望,我记得有“喜雀登枝”,有“岁岁有鱼”,有“孔雀展翅”,有“金鸡独立”,有“老鼠偷油”,还有“福”字和“喜”字等,根据窗子的大小和位置,母亲总要合理摆布,颇费心机,尽量贴的富有美感。糊的时候,还要问我,贴的正不正?这个“福”字贴的哪儿好看?那个“连年有鱼”贴在哪个位置好?甚至为了一个窗花如何贴,还和父亲意见不佐,动了大火……也不知是一种童时的天性,还是什么原因,这个画面就这样在我的心里扎下了根。

旺火

旺火亮了,旺火亮了。

呼呼的火焰燃成了朝阳升腾般的红光,院落燃亮了,房舍燃亮了,小巷燃亮了,乡村燃亮了,县城燃亮了。

家家户户都点亮了旺火过年。旺火,兴旺而红火,多么富有希望,多么富有蕴涵。千家万户的梦想都在那燃烧的烈焰里喷放着。

毫无疑问,旺火是人家最美好的新年祝愿。

早年,哪怕过年的饺子只有萝卜白菜,哪怕过年的穿戴只是折洗过的旧衣衫,一切都可以凑和,都可以寒酸,唯有这旺火不能凑和,不能寒酸。进了腊月,不论多忙,家家首先要准备干柴和黑炭,有心细的还要准备一瓶废机油或者柴油,用以保证除夕夜旺火的顺利点燃。

家家要的就是这兴旺红火,兴旺红火就是最美好的希望。

然而,垒旺火,还有一个说法。年,这么值得记忆的辉煌庆典,没想到会沦为一个可怕的故事。在故事里,年竟然成了狰狞恐怖的怪兽。这怪兽每逢除夕便会突然出现,张开血盆般的大口,一口一个,将人们话吞下去。经历了无数次的死亡和逃脱后,人们终于改现,这个怪兽也不是毫无顾忌,看见熊熊燃烧的大火便会仓皇逃窜,于是,人们便燃起大火,再加上震天响的爆竹,怪兽吓得不敢近前,围在火堆旁的人们也就平安无事,由于没有了年的侵害,人们这才能够高高兴兴过年。

传说归传说,其实,垒旺火,就是代表着一种喜庆的氛围。你想,人们劳作了一年,丰收了,哪个人能不欣喜?欣喜的结果就是欢庆,欢庆的代表作品其中之一就是旺火。燃起旺火,孩子们围着旺火响炮,熊熊大火中,再增添点噼噼啪啪的响声,这过年的气氛能不火红吗?能不欢快吗?

代代相传的旺火,既包蕴着篝火辉映的生活画卷,也是平民百姓的柴燎祭祀。

旺火一般都在中午吃了接年莜面以后才垒的,家家都在备好的黑炭中,挑出上好的煤块一层层码好,这是有讲究的,垒旺火必须是有技术之人,一是要炭与炭之间要有间隙,以保证风道顺畅,二是要垒的牢固,以防倒塌,倒塌了是不吉利的。垒好旺火后,在旺火顶部放上写好的“旺气冲天”的对联,用一小块黑炭压住。

垒好后的旺火,就像一个宝塔,矗立在各个家庭的院子里,静静的等着零时接财神时燃亮。

新年的钟声敲响时,随着接神炮的连响,旺火也燃起来了,此时,各家的尊长便带领穿鞋戴一新的孩子们磕头上香,第一炷香敬的是天神、尔后是地神、再就是先祖列宗,天、地、人祭祀完毕后,一家人才会围坐一起,打开酒瓶,文火温热,把洒话桑麻,团团圆圆吃年夜饭……

此时,屋外的旺火烈焰熊熊,映红院内。

此时,屋内的人们喜气腾腾,阖年欢庆。

此时此刻,卸下了一年的劳累,迎新年的美景伴随着肉香、酒香萦绕在心头,飘荡在屋舍,人们恭恭敬敬的举起酒杯,向父母、向爷爷、向奶奶、向老爷爷、向老奶奶,向每位比自己年长的亲人举杯,敬表一份孝心和爱心,此时无需多言,透过窗户望出去,那熊熊燃烧的旺火就是每个人、每个家庭、每个家族新年愿景的美好写真。这才是真正的尽享天论之乐啊!

红红火火,火火红红!

置身于火火红红的大年,憧憬着红红火火的光景!

这里应补记一笔:2019年的春节,也就是农历己亥年的春节,县城及县城周围的固定区域已禁止燃烧旺火,猪年在安静祥和中度过,猪年在霓虹闪烁中走过。此年,将作为一个分水岭,旺火将正式退出过年的序列。

 

 山西静乐县作协:张天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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