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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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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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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四季

我的家乡是山东省平度市东阁街道乔家村,坐落在山东省风景名胜区大泽山南麓,是一个依山傍水、美丽富饶的村庄,村子的“龙湾垂钓”为“平度八景之一”,吸引着省市内外的游客。家乡的一年四季里,一季季呈现出独特的美丽。春天来了,草儿醒了,桃花开了,柳树绿了,蝴蝶翩飞了;夏天来了,布谷鸟叫了,麦子熟了,牵牛花开了,龙湾飞瀑了;秋天来了,苹果熟了,葡萄甜了,柿子红了,山菊花开了;冬天来了,人休闲了,寒风吹了,雪花开了。细细想来,家乡真是美,美在四季里。

家乡的春天。群山桃红柳绿,百花盛开。和煦的春风徐徐吹来,柳树绽开新芽,碧草绿满山坡。山也绿了,坡也绿了,村庄也绿了,就连河岸上那几棵老柳树也绿了。这远远近近、高高低低、深深浅浅、层层叠叠的绿,绿出了一层连一层的波涛。那是醉人的绿,着实让人心儿醉。明媚的春光普照,杏花刚谢,桃花又开;樱桃花刚落,苹果花又开;还有那些有名无名的山花儿点缀其间,整个山峦变成了一片花的海洋。登高望远,满眼尽是花开的喜悦,美不胜收。假若您身临其境,那又是另一番景致,当您欣然走进美丽的万花丛中,整个人儿都将被鲜花包围了,香气袭人,沁人肺腑,令人心旷神怡,思绪万千。尤其是那一片连一片的洁白的苹果花,更是招人喜欢,让人目不暇接,流连忘返。

家乡的春天里,蝴蝶在蹁跹,蜜蜂“嗡、嗡”地绕着花儿转,燕子呢喃着叫春天,村子的红男绿女说笑着穿行在田野、果树间,悠长的牛歌飘荡在茫茫的田地间,整个田野、村庄充盈着多么浓郁的诗情画意啊!不,这就是一幅自然、灵动的乡村春色图。

家乡的夏日里,知了在歌唱夏天的到来,高一声、低一声地欢叫;孩子们听着知了的叫声,扛起杆子紧追慢赶,身后荡漾着欢笑;布谷鸟绕着金色的滚滚麦浪,在“割谷、割谷”地叫;布谷鸟叫的是成熟的麦子该收割了,是啊,夏日里满眼一片片金黄,也是夏日里的一道道风景,微风吹送,翻卷起一轮又一轮黄色的波浪,眼前手拿银光镰刀割小麦的镜头一闪而过,告别了往日里的镰影刀光,代之而起的是一辆辆收割机在滚滚麦田里欢唱,伴随着隆隆机声,似黄色波涛一样的麦粒已流进了晒场,夏日的麦香也是老家的一道风光。

夏日里的牵牛花张开了甜蜜的笑脸,朝着我微笑。记得夏日里回老家的时候,到了街门东侧一隅,一束束牵牛花“牵”住了我的双腿,吸引了我的眼球,攫住了我的心,我想起了“夏养牵牛”之说,在夏天群芳争艳的百花园里,牵牛花是十分受宠的。想着想着,我发现眼前的牵牛花多么可爱,便忍不住上前用手轻轻地触摸了一下她,她害羞似的微微抖动了一下,我也只好就此作罢,不忍心掐下她,因为她还要吹向那小“喇叭”,歌唱家乡夏天的美丽。

炎炎夏日里,正当人们焦躁、干渴、烦闷的时候,老家的大樱桃、小樱桃、杨梅、西瓜、甜瓜、黄瓜一齐赶来登门了,这是特意赶来为乡民们消暑纳凉的,琳琅满目,到处都是。今年夏天回老家吃的最多的水果是樱桃,每每品尝樱桃的时候,我总是在仰望或想象着老家那一片片樱桃林,其实我是在咀嚼着老家的夏天和浓浓的亲情。

家乡的夏夜那是浸润着过去浪漫的余韵、张扬着现代屡屡气息的美妙夜晚。如今的夏夜,家乡人仍有围坐在一起说古典的,说者仍带有过去老家说书者的遗风,津津乐道,听者也像过去听书人那样鸡啄米似的点头,听得津津有味;如今老家的街头巷尾,大多是凑到一起唠家常的,唠唠天气,聊聊家庭,拉拉儿女的孝顺,还要借着夜光讲村野乡邻的奇闻怪事,还要侃侃沙场阅兵、九寨沟地震、特朗普访华……家事、国事、天下事一股脑儿融入这浓浓的夏夜里,乡话的余韵也慢慢消失在这夏夜里。

家乡的秋天,那是迷人的季节,也是果农们心中充盈着丰收希冀的季节,他们心中最喜的就是秋季的收获。带着晨露、披着月光,奔忙在散发着浓郁丰收味的希望田野上,采摘着苹果,捶打着秋粮,田野里不时爆发出阵阵男女果农的欢笑,笑意写在他们的脸上。

他们的笑意里蕴含着五彩的斑斓,笑意里定有那一串串挂满了枝头、压弯了腰、偷偷朝着路人笑的苹果,大大的、红艳艳的红富士苹果着实惹人爱。如今的果农们都像那小老板一样,花钱雇人摘苹果,邻里互帮摘苹果,摘着苹果装满了一摞摞纸箱,一箱箱苹果装进了一辆辆大卡车,换回的是一叠叠钞票,塞满了果农们的腰包。大卡车启动了,满载的不仅仅是苹果,更是果农们的欢乐。

笑意里也有那一嘟噜、一嘟噜像珍珠、似玛瑙的葡萄,老家的葡萄美丽着老家的秋天。老家是一个远近闻名的林果之乡,一进村庄,放眼望去,家家户户房前屋后都种植了大大小小、种类繁多的葡萄树,郁郁葱葱,生机盎然,到了秋天硕果累累,沉甸甸的葡萄挂满了枝头,美不胜收,也为乡村增添了一道道亮丽的风景,曾令多少游人和周遭乡村百姓羡慕不已。近年来,老家的果农们从国内外纷纷引进了很多葡萄树苗,葡萄架下染上了“赤橙黄绿青蓝紫”,呈现着一个多彩的世界,“龙眼”“玫瑰香”“泽山1号”“泽山2号”“巨峰”“红提”“红意大利”“金手指”等葡萄品种应有尽有,目不暇接。细细品味着各个品种的葡萄,似乎是品尝着改革的甜头,从舌蕾甜到心里。引进了新品种,价格也猛增,原来每斤葡萄只卖2元、3元钱,现在每斤都卖到4元、5元多,经济收入年年增,收获的不仅仅是葡萄,更是一种好心情。葡萄架下还装满了秋天的浪漫,到了秋天,老家的大人孩子嘻嘻哈哈地围坐在葡萄架下,吃饭、喝茶、赏月、观星、聊天,享受着葡萄架下的天伦之乐,那是另一种浪漫,天空中皎洁的月光斜照在熟透了的葡萄上,约明约暗,一嘟噜一嘟噜鲜艳饱满的葡萄,煞是好看,特别诱人,品着葡萄,酸甜可口,沁人心脾,感觉味道好极了,心情自然好极了。

家乡的冬天里,那是另一种色彩,处处洋溢着闲适的色彩,老家人身闲心却不闲,大街小巷、集市上,都是老家的男女老少休闲的好去处,是放松心情的好地方。单说那每隔五天的“三八”集,俨然老家一股“冬日里的暖流”,使冬日的东西大街温暖灵动起来。“隆隆”的三轮车、摩托车开进了集市;外面的日用百货、菜蔬瓜果走进了集市;欢快的男女老少涌进了集市。冬日的集市超越了春夏秋的热闹,不知是冬日热闹了集市,还是集市温暖了冬日,反正老家冬日的集市分外热闹,有因生活急需赶集割肉、买菜的,有赶集买油盐酱醋的,有“淘宝”似的到集上买便宜物品的,也有专门到集上找着熟人拉呱聊天的,还有闲着没事到集上看光景、凑热闹的,整个集市就像一条浑身舞动的长龙,看看哪处都在动。

家乡的冬天还有一大美丽的景观。茫茫飞雪飘向了山峦,周围的群山披上了银装,“状元石”“石牛”“石婆婆”们统统换上了洁白的新装,增添了老家冬日里的妩媚,东山上那位“状元”在慨叹民间一年的收获,脸上露出了笑颜;飞雪飘向了田野,田野一如盖上了一床厚厚的棉被,洁白无瑕,美丽无比;飞雪飘向了大树,那棵500多年的古槐成了一道天然的美景,真是巨大的雪挂、超然的盆景,这是平日里想象不到的景致,却悄然地走进了老家的冬天里;飞雪飘向了村庄,一座座瓦屋披上了“百草岭”,高高低低,错落有致,美丽之极。置身于老家的冬日里,定会给你带来美好的享受。

家乡的春夏秋冬,别具一格的四季,多么富有诗情画意。家乡四季,令人神往,使人着迷,也让人嵌入深深的脑海里……

乔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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