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鞭炮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来,年就这样来了,人们大包小包地从城市涌向了乡村,因为他们的根在农村。在省城某学校工作的青年教师缑老师也回到了自己的家乡,碰见了正在串门的仇大爷,两人寒暄起来……
缑老师(西装革履,打着红领带,和仇大爷握手):仇(qiu)大爷,过年好哇!
仇大爷(戴着一定烂帽子,煤黑脸,花白胡须,颤巍巍地走着路,拄着拐杖):好个啥,我家祖祖辈辈都姓仇(chou),怎么让你把姓改了呢?
缑老师(比划着):单立人加个“九”字,这个字呀是个多音字,当“仇恨”讲读chou;当“姓氏”讲读qiu。
仇大爷:哦,原来是这么回事,缑(hou)老师。
缑老师(无可奈何地):大爷,我家这个姓也不读缑(hou),左边一个绞丝,右边一个“侯”字,这字读缑(gou)。
仇大爷(嘿嘿一笑):“狗”多难听呀,原来咱们两家的姓还有这么多文化呢,你到底是个念书人呐!哎,听说你在一个很著名的大学工作,那叫什么大学呐?
缑老师(自信满满地):也不太著名,我是航大的!
仇大爷:得,什么夯大的,我们小时候都是长大的!不是夯大滴!
缑老师说:大爷,错了,我们是航空职工大学,简称“航大”。
仇大爷(捋了捋胡子):嗯,算我孤陋寡闻,那你们学校是搞啥的吗?
缑老师(得意地,如数家珍地,扳指头):我们这个主要搞天上飞的,比如航空电子电气、无人机、空中乘务。这地上跑的也能搞一部分,比如城市轨道交通。海里游的目前正在搞实验,属于保密项目!!!
仇大爷(翘起大拇指):你们这个学校可真牛呀,听我孙女说,叫什么汗呸!牛的爷爷!
缑老师说:大爷,那英语叫 Happy new year!
仇大爷(赞许地):嗯,牛爷!以前咱们村也有个牛爷,就是牛娃他爷爷,是个好人呐,早都去世了!那你们学校究竟是搞啥滴嘛?
缑老师:我们呀其实属于高等职业学校。
仇大爷(轻蔑地):学校哪有个职业的?我的职业是放羊,那我还叫放羊学校呢。
缑老师:哎呀,我的爷呀,我们学校根本就不是这么个事,这个职业学校说白了就是学技术的。我给你举个例子,你看现在全国流行的这个“挖坑”,你想要赢别人,得靠技术吧。(骄傲地伸出手掌)
仇大爷(不屑一顾地):少给我讲这些,挖坑我知道,我天天都在地里挖坑,都挖了快一辈子坑了,也莫挖出个名堂来。(一边把手往袖筒里放,一边翻白眼)
缑老师(自我解嘲地):大爷,我说的是打扑克牌的“挖坑”。再比如说,“偷菜”,听说过吧,就是网上非常流行的那个游戏,那太刺激了,简直太过瘾了,不过你想要深更半夜偷上别人家的菜,还得靠技术。
仇大爷(摇头叹气地):哎,说起偷菜,我偷的可比你早,那时候生活挺困难,几个孩子饿得哇哇哭,有一次我半夜起来偷了别人家的几棵芹菜,结果被生产队的干部批坏了(一边拿袖子摸眼泪,作悲伤状)。
缑老师(瞪大眼睛,一边安慰大爷):啊呀,大爷,你这不叫偷菜,那叫“偷芹”!
鞠躬散场,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