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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可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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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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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

我爱你这三个字让多少人踟蹰着不敢说出,萦绕在嘴边,却始终不敢吐露。我总是不吝惜说出这三个字的。我曾以为我的情感世界很丰富,有孤独、喜悦、悲伤、绝望等等诸如此类的形容词。直到后来,我才渐渐发现这些情感都是源于爱,或者说根本都是爱。于是我常把我爱你挂在嘴边,说与人听,说与这世界听。

其实越是成熟丰富的情感,就越是模糊分不清界限。就像是用久了的调色盘,任何颜色都曾留下过痕迹,很难不去侵染后来的颜色。所以,世界上没有一种情感不是爱情,没有一首诗不是情诗。于是我说的这些话,写的这些字,也就成了情话。

爱情,当然也有表面的浅薄意思。我以前总是觉得写爱情的诗很美,但是很浅,比不得“苟利国家生死以”的诗句。到后来我才慢慢醒悟,爱一个人,与爱这方天地没有分别。这种爱可以是“半世缘已去,一僧一红尘”的深邃醇厚,可以是“欲将心相予,随意践踏之”的义无反顾,也可以是“纵有天下千家尺,难量心头一段伤”的沉痛落寞。

不论是爱一个人,还是爱一方天地,我有幸在我浅短的十八载年华里有过或深或浅的体验和感受,我亦有幸能用诗词和文字去记录这些不尽相同的爱情。

可能是因为这些爱情成就了我的诗词,也可能是我的诗词成就了我对这世界深沉别样的爱情。我觉得诗就是不折不扣的艺术,一种情感的最直接的延伸,而诗人就是这种艺术的承载。更多得,诗人就像是一种转化器,把存在于这世间的为人所忽视的美景和爱情转化成平易近人的文字,写给世人看,让世人也能看到,感受到这种别样的绚丽风光。

所以无论是潇洒如李白,还是沉郁如杜甫,亦或是深情如晏几道,如纳兰容若,他们都是这个世界的爱人。他们爱着这世界里的一切和这个世界本身。我常常对友人说这样的一句话,除过你的家人伴侣会爱你一生,诗人亦会如此。

也正因如此,诗人的敏感总是过于常人的。身边的人总会因此觉得我太过多愁善感以至于令人反感。我甚至会因为错过一场期待已久的电影而沉闷不语,写下“青春容易逝,岁月难将老”的词句。但我觉得,这就是爱至深处,万物皆诗意吧。说不定,让晏几道写下“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的灵感也是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小事呢。

我的诗里有一个她,因为我爱她,我的诗里有这个世界,因为我爱这个世界。我为你们写下这些文字,渴求被你们所看到,也是因为我爱你们。

总之,这份爱可以是幼稚到令人忍不住发笑的,但这份爱绝对是认真且又深沉的,值得被人们一看的。

不再多说。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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