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冬夜灯下漫读,读的是梁树华书《荒唐集》,气自云来,或惆怅感伤、或义愤填膺、或感叹唏嘘、或冷嘲热讽,看的是另一番人生,品的却是老六自己独特、溢于言表的人生写照。
1
老六生于江南,从小喜欢读书,有着江南书生特有的呆气。年少时,老六家境贫寒,常偷邻居茅厕中废纸,只为一读。邻居两眼不识丁,不认偷厕纸是雅事,而是单纯的偷,碰上就揍。被揍得多了,老六就养成孔乙己的性情。读初中时,喜欢春天读书,因那寒食绵绵细雨,最易断肠;高中时,喜欢夏日读书,有那蝉鸣山更幽,侠客隐其中,翩然令人神往;大学时,更喜秋天读书,壮怀俱兴;但工作后,老六最喜冬日读书,力求那种批判深邃。
老六常说:“只不过隔着一道南岭,江南天寒地冻里读书,如旷野卓然独行;粤桂薄衫轻胸里读书,如沁一壶小酒。”
树华给老六寄了一本《荒唐集》,老六翻着,仿佛在佐一杯小酒。
2
老六和树华认识于大约10年前一个秋天,那会儿大家还是企业报主编。有一回,老六的老上司,带着树华上门拜访。那时,老六刚大学毕业不久,书生意气正浓,相人看外貌;初一见树华,就暗地里嘀咕,呀!这人满脸坑洼,居然也是主编!老六没料到,十年后两人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
既然是朋友,当然胡扯海吹。没事时一起骂不公社会,一起抱怨同事狗眼看人,一起猥琐地谈妹子。两人谈得最多的,还是文学和人生感悟。有一年,树华新鲜出炉《硝烟的另一端记忆》,说的是长辈往事、乡情、古迹,淳朴气息迎面扑来。树华自认才气不如科班出身、文底深厚地老六,请他点评。老六看了,大叹,这是才气啊!老六心中有底,自己纵然有才,也是江郎才尽,全荒疏了。
十年过去了,树华垒起厚厚一叠书稿,老六什么也没写,但也没荒度经年,看的书夸张点汗牛充栋,评文很辣。
3
17年春节前,树华跟老六说,我想整理一下过去多年的作品,出一部书,你看如何。老六说,出吧,我给你出书评。苏轼《辞免翰林学士第二状》:“﹝臣﹞学问荒唐,文词鄙浅。”树华说,这书名,就定荒唐集。于是,有了这部杂文集。
《荒唐集》里,很多作品老六见证过。他最喜欢《在异乡燃一炷香》、《硝烟的另一端记忆》、《五马庄的命运与乡村的未来》篇章,看完无疑是一次心灵洗礼,这是砺练出来的才气,犹如陈皮,年份越久越香。
老六说:“冬天到了,如果你看腻了经史子集,不如看看《荒唐集》,或许有着别样的感受。这个世界很喧嚣,我们都成了标题党。好书嘛,该好好做一篇荐。”
(本文作者:钟建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