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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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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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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外公讲收麦子

门口的石墩上坐着一位年过七旬的老人,一副茶色的老花镜遮住了他饱经风霜的双眼,透过手中那泡着菊花茶的玻璃杯隐约可以瞧见那双粗糙削瘦的双手,这位老人是我的外公。而我此刻正蹲在他的身旁听他讲述过去的故事,思绪渐渐被那一连串富有情感的话语带到了许多年以前。

外公年轻那会儿,本可以凭着自己的能力担任一名教师,但因家中劳动力缺少,为了全家能吃饱,他自愿面朝黄土背朝天,当了一辈子的农民。

农忙时节就快到来,田里的麦子也逐渐披上黄色的嫁衣。“田里的麦子快熟了,要忙喽!”外公的话语勾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连忙问道:“外公,能给我讲讲您从前收麦子的事情吗?”

“光是收麦这一件事,里面的门道就多着呢,外公给你能说一大堆不重复的。”

那时候,刚开始实行农村土地承包责任制,光咱家就有将近二十亩土地,当时因种植单一,一年到头地里除了麦子就是苞谷。加之村里有牛农户很少,为了解决咱家劳动力缺乏这一难题,我拿出了咱家所有储蓄,外加东拼西凑借了一些,买了一头牛回家,也正式加入了咱村里干活有牛的行列。

那是你妈十三岁的时候,麦地的夜晚,少了白天毒辣的太阳,借着那一丝月光,地里的野风吹着,干起活来也不热,你妈与你外婆和舅舅,在地里用提前磨好的镰刀进行割麦,而外公我负责将麦子装车拉回。那时候我在村里装车没人能装过我,一晚上我能拉五车,我装的车,一车平均能打三百斤麦子。

等天亮了,在太阳还没出来之前,把割回来的麦子摊开(这也叫摊场),然后和你外婆去场里拿叉翻麦(这也叫翻场)。前半天每小时翻一次,保证麦子能均匀暴晒之后,我就套上咱家的牛,拉着石碾子去碾场,牵着牛一圈一圈在上面碾压,压好之后继续翻场,翻好了继续晒……不停的重复,直到让麦穗上的麦粒全部脱落才算成功。

等到中午的时候,午饭随便应付一下,就开始堆麦杆垛子。堆完麦杆垛子后,就要把剩下麦粒麦皮集中到一堆,腾出所有的空地,等傍晚有了微风,就开始“扬场”(扬场:用木锨把集中起来的麦粒和麦皮一锨一锨的逆风扬起,借助风力,把麦粒和麦皮分开)……一直到所有的麦粒都装进口袋,进入粮仓才真正的算把麦子收回来了。

说完了收麦,外公指着门前舅舅的联合收割机说,你看现在社会发展多快,机械化设备机器一响,所有事情都会一步到位,在家只需坐等,黄刷刷的麦粒便能入仓。

壮丽七十年,奋斗新时代。年过七旬的外公用努力和汗水,在农业发展的康庄大道上风雨兼程,留下了老一辈人奋斗的足迹,见证了农业发展的改革变迁,面对现代化农业的发展,外公双手举过头顶,竖起两个大拇指祝福祖国一直繁荣昌盛!( 陕钢龙钢炼铁厂 屈冬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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