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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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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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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腊月好时光

火红的春联、热闹的鞭炮、素洁的雪花、喜庆的窗花、人们脸上喜悦的笑脸、亲朋相聚时的欢声笑语……都还在记忆中未从散去,转眼间一年过去,不知不觉又进入了腊月。

大门上那鲜红的对联红被流淌的日子渐渐冲淡了颜色,门扇两边那一对贴的实实在在的倒“福”,在颜色变换中诉说着一年中的欢乐祥和。就在这除旧布新的腊月,我既怀念温馨幸福值得纪念的旧时光,又憧憬期盼拥有前程似锦的美好未来。

过去的旧时光,汇聚成一条河流,在岁月中缓缓流淌,美好的记忆像串接成一条珍珠项链熠熠生辉。记得八九岁时,刚一进入腊月,我就盼着快快过年,每天缠着忙碌的母亲,嘴中就一句话:“妈妈,什么时候才要过年呀?”在母亲一句“等你期末考到两个一百分就开始过年了!”的回答声中,我不禁浮想联翩起来:试卷上鲜红的一百分、母亲合不拢嘴的高兴、喷香的鸡肉排骨、雪白的蒸馍、崭新的衣服鞋子、三毛五毛的压岁钱……那些年的腊月,这些期盼总能让我抵挡腊月的寒风冷雪,在快要期末考试的那段时间里倍加地刻苦努力。

腊月中的一场场雪,总会给小孩子带来无限的快乐,窗外纷纷飘落的雪花吸引了大家的眼球,讲台上老师滔滔不绝的讲课声,再也让我们的注意力集中不起来,等不到下课的铃声响完,一个个飞奔而出,顾不得手冻的红肿,光着手抓起一把雪抛向天空任雪花飞舞。我们在操场上互掷雪球、打雪仗,雪地里嬉笑着追逐,快乐洒满天地之间。自习时间老师会组织大家打扫积雪,我们拿上扫帚、铁锹,将清理校园的积雪堆成几个不同的雪人。雪人儿被我们装扮的眉开眼笑,在教室外聆听我们朗朗的读书声,寒冬岁月给与我们最忠诚的陪伴。

寒假里,白茫茫的田野是我们这些贪玩孩子的玩乐之处,沿着一串野兔留下的爪印,我们坚信一定会捕获肥大的野兔,终究是一个上午一无所获。懊恼的我们总是你一句我一句地互相埋怨对方,于是女生们提议去村口堆雪人。顿时大家的热乎劲就上来了,男生们滚大小的雪球,负责雪人的外部塑性,女生负责打扮雪人,一缕缕黑毛线做它的头发,截上两小段做眉毛。用玻璃球做它的眼睛,在雪人面部中间插放一根小胡萝卜,就变成两它的红鼻子。实在想不出用什么做它的嘴巴,小伙伴们围着雪人仔细打量各抒己见, “红毛线吧?”“不行就剪个红嘴巴贴上去”“红辣椒也行”…… 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声中,最终达成共识——挑一根两头翘起弯弯的红辣椒,作为雪人的红嘴唇,最后,我们再做一顶红色的帽子戴在雪人头顶。村里的叔伯父辈,或是大娘、婶子们,将双手互相插在自己另一只手臂的棉袄袖内,在做好的雪人前观赏我们的杰作,夸赞我们做的雪人真好看!村口两边那一对可爱的雪人,是我们小孩子送给新年的第一份礼物,它和我们一起期盼新年的到来。

在我们的追逐嬉闹之中,转眼就来到腊月的最后一天,也是最忙碌的一天,家家户户那一对对红红的春联,喜庆的像小孩子红扑扑的脸蛋。我和弟弟拿起本子和笔,一家家门前挨个抄写,那充盈着祝福、期望、和谐,很有寓意的春联,是父亲布置给我和弟弟儿时每年的寒假作业。

最温馨的当属除夕夜。一家人围在温暖的火炉旁,包着饺子,看着春晚,笑声不断,幸福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奶奶和母亲总是忘不了我们的压岁钱。双手接过压岁钱,急忙藏起来,好长时间舍不得花掉。

儿时腊月的美好时光,随着年龄的增长渐走渐远,历经岁月的洗礼,我将他们用心保存,封存在记忆深处。每到腊月时节,看到孩子们快乐的身影,那些温馨美好会再一次在脑海浮现,那些简单的快乐,给予我们生活的勇气和向往,走过腊月,迎接下一年的到来。(陕钢龙钢炼铁厂 陈丽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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