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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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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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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

五月第二个周日是母亲节,我们在歌颂母亲伟大的同时,可能依稀不记得六月第三个周日原来是父亲节。诚然,母亲是伟大的,我们离不开母亲的唠叨,我们忘不掉母亲的味道,我们遇见委屈、遇见伤心和任何的坏情绪都需要母亲给我们温柔的慰藉。但,我们仿佛忘记了在母亲背后那个经常一言不发,一说话我们就吓得要死的人—父亲。

印象中的父亲,是什么样子,已经模糊了。第一次接触父母,是朱自清的一篇散文《背影》,也可能是由于自己年幼,当时并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直到上了大学以后,看着父亲送我入校后离开的背影,突然明白了朱自清那篇散文的真正深情,那也是我第一次注视父亲的背景。

是的,我的父亲用他那不大的脊梁支撑着整个家庭,也是用铮铮的铁骨来肩负起家庭带给他的所有压力。

幼年时的父亲,他是偶像,他是英雄,也是super man,更是我的万能箱,无所不能。他可以帮我修理好所有的东西和器具,也可以满足我所有杂七杂八的小愿望。在我眼里,他最帅气,没人比他更闪耀。

青春期的父亲,他是敌人,他是隔阂,也是anyway。他从不懂我,不了解我,好像一夜之间,他成了我最不喜欢的人,阻挡我的追求,强迫我做我认为不对的事情,用强权和力量时刻阻碍着我。

青年期的父亲,他是朋友,他是战友,也是talking。他的包容,他的理解,他的深沉,是我前行路上的指明灯。好像恍惚间明白,他为何当初逼我学习,逼我远离当初那些“义气”朋友。

中年期的父亲,他是孩子,也是baby。他的沉默,他的远离,他的自尊,都让我心疼。父亲变老了!是的,那个儿时的我印象中直挺的背影,随着我的背脊直立而渐渐的弯下了。那个从来不多言多语的父亲,他的付出和他的深情,凝聚在他鬓角的斑白中和弯下的脊梁中。

是的,我成为父亲后,我也变成了“他”,沉默而寡言,淡定而不语。不是我不愿意说,而是我知道,一个父亲的心境,要把最好的空间留给孩子,要把话语权给妻子,要把责任扛在肩上,要把付出放在汗水里。正如《红楼梦》“好了歌”唱到:“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当看见父母逐渐老去,他们的爱和付出,才让我更深深的铭记,也更加懂得,我也许给不了父母多好的生活,但做一个孝顺的孩子,我想我可以。

今年的父亲节马上来临,亲爱的父亲,在这个节日里,我依然想感谢你,看似缘浅而沉默的你,用自己的一生去为家人而奋斗。从一个充满激情的少年,变成放弃梦想的男人;从一个不羁潇洒的狂野,变成了深情不语的守护者。未来,让我拉着您的手,就像您儿时陪伴我一样,给你无声的关怀,给你深深的温暖,给你最温馨的爱,给你余生的幸福!(陕钢龙钢炼铁厂 孙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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