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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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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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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爱如歌

一日,母亲又在数落父亲:“瞧你,衣服都穿不好,背挺直嘛,后边都翘老高啦。”闻听此言,我的心猛地一颤,不禁抬起头打量父亲,望着他近乎全秃所剩不多的白头发和略见弯曲的腰板,一阵心酸涌上心头,仔细想来父亲已是进入古稀之年的人了。

寒暑交替,时光如梭,岁月无情,流年易逝,父亲的头发是被儿女累白的,父亲的腰是被儿女压弯的,有关父亲的点点滴滴是那样强烈振憾着我的心扉,像山洪爆发一样冲开记忆的闸门。

“那是我小时候,常坐在父亲肩头,”一曲《父亲》之歌让人思绪万千:骑在父亲脖子上,我学会了唱《我爱北京天安门》,看到了正月十五那场面宏大的元宵社火;是父亲背着生病的我,顶着滂沱大雨,踩着泥泞土路,把我送到县城医院;是父亲顶着酷署高温,站在考场外陪我高考;是父亲不辞辛苦地骑着自行车陪我填报高考志愿;是父亲用宽宽的背为儿女承载童年的喜怒哀乐;是父亲用有力的臂膀为儿女支撑起一片蔚监的天空;是父亲用温暖的怀抱给儿女幼小的心灵以抚慰,是父亲用强悍的身体为儿女遮风挡雨……

父爱是那一支支漂亮的铅笔,一本本暂新的本子;父爱是背着行李送儿女于千里之外求学;父爱是每月按时寄来的生活费;父爱是扎着围裙做儿女喜欢吃的红烧排骨;父爱是看着儿女一个个取得好成绩时脸上欣蔚的笑容;父爱是儿女生病受伤时坐卧不安紧锁的愁眉;父爱是站在村头盼儿早归的踽踽身影;父爱是看着一个个女儿穿上嫁衣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的坚强……

年少时总觉得父亲为儿女所做的一切是理所当然的,如今有了自己的孩子,才知道儿女在父亲心中的地位与父亲在儿女心中的地位是不对等的,受了委屈、遭遇挫折、感情不顺就会觉得活不下去了,就会胡思乱想,从没有替父亲想想,养女才知父母恩,抚养女儿的过程才让我深深地体会到:其实儿女才是父亲的快乐之源,我们的成功,我们的失败,我们的痛苦,我们的幸福,都被父亲默默地牵挂着,他因我们的快乐而快乐,因我们的失意而失意。

父亲没有很多煽情的话语,他只是用自己的行动来表达对儿女的全部感情,不像母亲与儿女那样能说说心里话,他只是默默地一个人承担着责任,为了我们姐妹几个完成学业,不仅要忙工作,还要种家里的十亩田地,起早贪黑,费尽心血,再苦再累,从不言语,而今,终于儿女一个个成家立业了,我亲爱的父亲却老了,他的眼睛不再明亮,他的腰板不再挺拔,他的步履不再如飞,他的……

看着身边一天天长大的女儿,恍若大梦初醒——我还能与父亲再相伴多少年?自上初中住校起,就与父亲聚少别多,我感谢上苍还能给我感恩的机会:让我陪父亲去散步吧,让我陪父亲看会电视吧,让我给父亲捶捶背,让我为父亲铺铺床,让我为父亲端端饭菜,让我珍惜每一次与父亲相聚的机会。

父爱就像一首歌,有过门,有高潮,有低音,有高音,有轻音,有重音,婉转动听,有时很抒情,如涓涓小溪,轻轻流进心田;有时很实在,如讲述故事,真实而生动;有时很深沉,如静夜开放的茉莉,含蓄而温馨;只要用心去感受,你就会觉得那是世间最美妙的音符——人心难测,爱情易逝,唯一不变的是父亲那浓浓的爱。(陕钢龙钢炼铁厂 张转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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