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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继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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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190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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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女儿联想(5)连载

(五)爱情成为斗败的公鸡

一旁的丈人见我如此伤心失态,继续开怀大笑,他多少天来的痛苦压抑被释放出来,开心地笑出了眼泪,有了一种舒畅在心底荡漾开来。接着走过来,提手又给了我一个大嘴巴,接着狂笑起来。用鄙视的目光看着我,骂我是乌龟王八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终于看到我是只斗败的公鸡,终于看到了我的痛苦不堪,好开心,好开心。他的女儿终于不爱我了,他的女儿终于不爱我了。他让我去死,去死吧。

丈人太高兴了,看到了我眼中得不到他女儿的爱情灯熄灭了,遇到的爱情火是被他浇灭的。丈人没有看错,我的目光趋向暗淡,孤独彷徨而又害怕。我知道自己天下人都不可怕,可以去为之抗衡,冲破种种阻挠去得到爱情,那怕付出生命的待价,这一切都能做到。唯独对付她不行,只要她对我心中的爱情是熄灯号,没有她递给我的爱情火,我的爱情火炬再也点燃不起来,心中长时间的一切挣扎,为之奋斗的爱情没有了。我的心在阵阵紧缩,站着的人就跟傻子一样,大脑中一片空白。又听到丈人对我咬牙说出的话,你这狗娘养的,我俩之间的仇恨还没有完,我女儿不爱你了,下一步是我把你送进监狱的时候到了,我要去法院控告你,要让我女儿到法院对你血泪控诉强奸了她,要把你送进大牢,让你身败名裂,让你去做牢,让你去死。要人们把你当成一只臭老鼠,一只过街的老鼠,要人们对你处处喊打。丈人对我的仇恨太大了,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我对着丈人说,说他这样的做法是不对的,对丈人的名声也不好。丈人听后又狂笑起来,说他即使身败名裂,也要让我去死,让我去下地狱,他要玩死我。丈人说完话仰天大笑,又骂一旁站着的站长是笨蛋,是蠢货,为什么不替他看好他的女儿?为什么让我这个可怕的坏种弄出这么大的事情来?站长听到丈人的话,脸色都吓白了。丈人让站长看着办,丈人说完话,走出办公室。

要知道那年头被控告对女孩做了强奸犯的事,是很可怕的事,一旦罪名成立,大多是被判死刑,不判死刑,也会是死缓,至少是二十年的徒刑。我内心想完蛋了,我的爱情完蛋了,我的人生彻底的完蛋,等待着公安局来抓我吧,死吧,死也许是好事,一死百了吧。

过了两天,我被调出机械化公司,发配到养护队掏阴沟去了。我知道是丈人与站长搞好的一撮,他们早已经扒出个地洞,把我活生生的推进地洞里去了,他俩的目的是彻底的把我给活埋了才解气,然后再用洞口的土掩埋我的爱情,丈人使出了整治我的手段。我到了养护队疏沟班,工作是掏污水井中的污泥,我真正阴暗生活开始了,掏阴沟对每一位市政工人说来都不想去的地方,人们把那地方看着是市政的劳改班,那地方对年青的人说来是劳改工作,这种工作只有没有文化的大妈妈们在干,或是有些傻的人才干这工作,在单位只有犯错误和受到惩罚的人去掏阴沟。

我来到养护班的第一天,杨班长找我,让我放手对她的爱情,认为我为一个女孩子受这么大的罪不值得。我对杨班长说不会放弃对她的爱情。杨班长耸了耸肩头走了。我到了疏沟组,一切工作是安装支架绞手,朝着污水井中下滚桶,用手中的勺子从污水井里往外掏污泥,遇到污水井堵塞时,全部由我下到污水井中掏污泥,这一切都由我来完成。

一阵又一阵的臭味飘散四周,路上的来往行人都会用手捂着口鼻快速跑开,仿佛逃避着瘟疫似的。在这群疏沟者中有临时工,或是临近退休的大妈妈们干的工作,只有我一个小伙子,显得特别晃眼,我的存在不断引来行人对我观望。我身着黑色橡胶皮衣,手拉着钢丝缆绳朝着污水道中放着铁花栏。这天污水管道又一次受堵,养护女工小芳,来到杨班长面前,说污水道堵住了,要人下污水井去通竹签,穿钢丝缆绳,挂铁花栏,要用绞绳才行。杨班长转过身,对我喊着,让我别站在污水井边乱捣鼓了,到西边去,那边的污水管道堵住了,下污水井中去穿钢丝绳。我朝着杨班长看看,什么话也没有说,手拉着几十米长的竹签来到西边污水井,朝着污水井下爬去,污水道中的恶臭一阵又一阵的朝着我扑面而来,我心中泛起一阵又一阵的呕心难受,差点没有把我给晕倒在污水道中。很想爬上来不做这工作,又不敢,只能硬着头皮去干这不是人干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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