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老了,佝偻着身子活着,儿子依然没有回来过。石板寨的人说,石光荣得了一身劳伤病,死也死不去,天天坐在门坎边晒太阳。
时间无法计算生命
那些守谷人追到他时,掀开了压在他身上的谷子。可是,他再也爬不起来了。
多年以后,我和郑天响的一张相片引爆了微信朋友圈。
我低下了头,父亲最后说:他已经想好,将来老去了,让我在这两个地方选择,一处是葬在路边,另一处是牛路边的自留地。
秋天来的时候,骒马的肚子鼓胀起来。
多年以后,我总是想起外婆和母亲坐在一起,她们手拉着手,说起一场别离。
母亲让我在超市里买几袋大米带回村里去,那种大米又白又圆,煮熟了还带粘连的糯米味,好吃得很……。
父亲是一个典型的农民,他不识字,但记忆好,知道许多历史轶事。听着父亲讲述,在漫漫黑夜里,我从旧年走到了新年,一岁一岁长大。
我已给父亲备好了“老家”,有一天他离去,我也要“当大事”,亲手把父亲和他的歌唱一起埋进泥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