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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祥(山野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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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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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的史诗般生活

昨夜的风是冬天的呼吸,我是这样想的。天一冷我也就想的特别多,而且每件事都很普通

普通的都不能写成一首诗来表达。

村头的老王是我的老顾客,今天没按时间来饼子店,可能是天太冷。因为他老伴去世的早,四十多年前他就是一个人。

老王门前有一棵老白杨树,这是村里唯一的一棵大树,树上常年住着两只喜鹊,还是可能天太冷吧!今天一天我都没见它们飞过。

往常它们都会飞到庄子里的树上,吱吱喳喳的叫个不停,虽然有点吵,但是谁都知道它们是老王的邻居。庄子里的人们都很喜欢,因为喜欢,根据农村的风俗喜鹊就是喜鸟。

老王在庄子里没有啥威望,是一个特别老实的人。他从不把深藏在心底的情绪表现出来,他就是一根平静的弦,拨动一下特别不容易。也不为或多或少的事和邻居们拌嘴,他把自己的名声看的很重。

近几年我才知道,他曾经娶过三个女人。算起来他是周围村庄里娶女人最多的一个人,但他把自己艰辛的涕泠,从不给最亲的亲人们诉说。

他在娶第一个女人的时候已经四十岁了。四十多年前,农村特别缺粮食,好多人都转门要的吃,我们把要的吃叫逃荒,这个女人是逃荒来的。

在同村有心人的撮合下他们走到了一起,虽然仅仅做了不到一年的夫妻,但她的到来让寒风裹挟的窑洞有了丝丝温度。

在那安静而又单纯莽撞的爱情里,他们没有走的更远,离开的终究要离开。只是遗憾那场很有热度的婚姻,如一场诗意的温柔很快消失。

老王低落时他从不自暴自弃,他沉默的性格显示着他的另类格局。在亲友的努力下,于是他迎接来了第二个春天,这个天降给他的女人是一个流浪者。

好景不长,落叶深秋的故事虽然多彩,但总是伤人,仅仅只过了一个冬天,老王还没有把持住春风的摇曳,他的二次婚姻就像一首三句诗很快收尾,又像一段侠义的八卦,在熙熙攘攘中疲惫的结束。

老王受伤了,好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出门,他不想再去创造生命的密码。他累了,他想缓缓,然而好心人总是给他第三次机会,我不知道这是他的幸福还是苦恼。

他的第三个女人是一个小智商的女人,他们却诞生了美丽的爱情。老王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别嫌弃我的傻老婆,她给我生了孩子,孩子是我最后坚持”。如今聪明的一儿一女都已经长大,他们都有了自己的事业,女儿已经成家,生活很幸福。

而就在老王开启他最美丽的人生时,他的老婆却在一个寒冷的秋天走了,她用满天的雪花素装了一季美丽,她用十多年的陪伴陈述了对老王的真心!

这些年她从来没有骂过老王,老王行走也从来没有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他们互相用一辆老式的木架车交换的拉着对方,就那样整整拉了十多年。我个人觉得他们的这段爱情是独属于他们的,也是爱情字义里最伟大爱情。

时间匆匆,每到银霜挂满枝头时,老王是否都在时间的坡度上感受秋凉,潇潇落叶枝枯絮败都不算什么。他的生活如同平仄一样,并且有规律的在他最爱的村庄,一直轻轻的绽放。

我们若想得到什么,这里只有一个平凡的老头,他在生活的尺度里,经历了这世间最苦涩的考验,而他从来没有气馁,且默默地一直前行。

老王头的故事很平凡,而他的平凡,最终也让我把散文排列成了诗歌,把诗歌又改写成了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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