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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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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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枇杷熟了

 不知何时家门口的枇杷开花了,一股花香,一股淡淡的、幽幽的花香氤氲在薄薄的晨雾中,闻香寻花,到了枇杷果实,花开最初还只是一个个粉黄粉黄、毛茸茸的花骨朵儿,慢慢地,花骨朵儿中间露出一个小白点,这小白点越长越大,玉白色的花儿就慢慢绽放了。近看,这一串串外层粉黄,里层玉白色的枇杷花,好像儿时用玉米打的一蓝子爆米花,香气四溢;远看,这高不过一丈,但嵌满花儿的枇杷树,侧像少妇夏天撑着的一把绿底碎花遮阳伞,清新脱俗。

 小雪节气后,天气反常,持续一段时间高温,仿佛春天提前到来了似的。午后,暖洋洋的太阳和煦地照耀着大地,我在枇杷树下驻足,第一次在冬天看到蜜蜂围着枇杷树转悠的奇特景观,刚好,对面住的邻居也出门了,我招手唤她:“快来看呀,好多蜜蜂在采蜜呢!”看到一只蜜蜂好像一架架战斗机,不停地扇动着一对儿小翅膀在枇杷花前盘旋,盯上目标后,慢慢地向花朵靠拢,然后一头钻进了花朵当中。露在外面的一只只小脚,在花瓣上不停地爬来爬去,被遮住的头部不停地颤动着,正紧张而忙碌地吸取着花蜜。

 大雪日,嫩白的花蕊尽情绽放,纷白色、鹅黄色、锈褐色纷呈的小花朵,簇拥成了灿烂的花团。只是天气有些阴冷,前几天一直造访的蜜蜂们似乎也被寒风吹跑了,全然不见了踪影。

 冬至日,粉白色的花瓣凋落了少许,花蕊里吐出的蕊丝纷纷弯下了头,锈褐色品花萼正急勿勿地包裹上来。或许是为了抵御即将到来的严寒,这些花团好像簇拥得更加紧密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冬雨,把枇杷叶滋润得油绿油绿的,枇杷花泊在水汪汪的宽大枇杷叶中间,顽强地随波浮动着,自是不肯飘零。

 我家门囗的枇杷树花开得多一些,可能是菜园附近施肥和浇水有关。据说,枇杷树每年开三次花,这次只是头花,花期将持续2至3个月,其花期之长,令人想起那句“黄菊已残秋后朵,枇杷又放隔年花”。枇杷花不管是刮风下雨,还是打霜下雪,它不像同一时期的梅花,菊花一样争奇斗艳,惹得人人争先恐后地欣赏,而是在人们很少关注的情形下,默默地绽放。

 家门口的这棵枇杷树是我栽种的,枇杷苗是邻居龙妈妈给我的,当地,她家的枇杷树下新发了好几棵枇杷苗,问我要不要?我考虑了一下,反正门口有一大片空地,就请她拔了两颗给我,我用锄、好不容易刨了两个小坑(填的全是小石头),粗枝大叶的我将枇杷苗根部勉强盖住就算栽种完事。这是两颗枇杷树跟其他的树一样,从未给它们松过土、施过肥,顺其自然生长。后来,一颗没了,只剩了这根独苗。

 好多年过去了,这棵枇杷树终于长大了,慢慢地、枇杷越长越大了,挂在树上的每一颗枇杷都有一条深褐色的小辫子,枇杷底部还有一个小小的,黑黑的脐眼儿,枇杷外面穿着淡黄色的外衣,皮上还有许多茸毛。当枇杷的颜色越来越黄,空闲的时候,我就会站在枇杷树下小憩一会儿。挑那些比较熟品,现摘现吃。

 我家的枇杷树虽说结的果少,但由于我家的房子前面就是街道,每天行人多,特别是晚上散步的人也特别多。有些妇女有事没事就爱跑过来摘几颗尝尝,当枇杷还没有熟透时,就摘得差不多了,最后只剩下高挂在顶上树冠的三串。

 接下来的几年,枇杷树挂果越来越多了,每年枇杷快熟时,有些前来品尝的人更是肆无忌惮了,他们不再是几颗几颗地摘,而是像撸串般一串串地摘下来,拿到手上,在路上边走边吃。

 一天傍晚,外出散步路过枇杷树时,邻居陈兰英对我说:“今年这枇杷树开满了花,明年枇杷肯定丰收,是不是也给它们施点儿肥,才会好吃些。”我笑道:“那还用说呀!”

 这时,一阵寒风袭来,枇杷树仿佛听到了主人的对话,树枝左右晃动,树叶瑟瑟作响,仿佛在击掌应答,:“太好了!明年我将会结出更多、更甜的果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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