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草,青青绵绵,草木清明,说起艾草,往事如歌,一呼一吸似都是浓郁的艾香。
艾草,驯名“医草”,中医认为,艾草性温,味苦,辛,可温经止血,散寒止痛,祛湿止痒,安胎,入食,最诱人的是“青团”。清香中略带苦味。艾灸更是借助艾草燃烧时发出的药力来熏灼特定的穴位,达到防病治病,养生保健的作用。一株艾草,因其芳香辟秽,淡然自持。在我们的生活中历久弥新,干年飘香。
初夏,正是艾草疯长的季节,碧绿中透露出幽香。它们总是挤挨地长在悠悠的溪水岸边,挺拔瘦直的杆上似菊花似的叶子片片生机盎然,浑身泛着白白的茸毛,不施粉黛。足有一尺多高,绿油油地充满活力,宛如亭亭少女,清新雅致,温婉脱俗。轻风一吹,带给你清凉,芬芳。艾在《尔雅》中又称为冰台,艾草《雅南万毕术》记载:削冰全圆、举以向日,以艾承其影,则火生。”我们的祖先将艾草编成细绳挂起来,让点燃的那端慢慢烧。艾草易燃且燃烧持久,火种便在氤氲的香气与温存的亮光中保留了下来。
“灸草”一称则与古代医学密切相关,艾草作药用,有祛湿、散寒、消炎、平喘、镇咳、抗过敏等功效。李时珍之父李言闻曾为家乡的艾草撰写《蕲艾传》,赞其“产于山阳,采之端午,治病灸疾,功非小补”,此书惜已失传。而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也说,艾以蕲洲者为胜,用充万物,天下重之,谓之蕲艾”。蕲艾服之则走三阴而逐一切寒湿。转肃杀之气为融和。炙之则透诸经而治百种病邪,起沉疴之人为康寿。其功亦大矣。
可以说,在干百年前,经济的和密,命运的吉凶,苍生的福祉都要凭借一株艾草来推测和维系。
艾草可以食用,艾叶可以做成艾叶茶,艾叶汤,艾叶粥,或者是蒸了后做成青团食用。老家人经常做艾籺。可以增加人体的免疫力。海南就有特色小吃艾叶糕,刚出笼就呈嫩绿色,待遂渐冷却后是成了青绿色,苍翠鲜艳,让人垂涎欲滴。软软的,糯糯的,带有一股淡淡的艾草味,伴着又甜又香什馅料,齿间留香,回味无穷。艾草还可以和米饭一起煮着吃,和面条做成艾草馒头,女人经常吃艾草煮鸡蛋,对妇科疾病作用很大。
“何昔日之芳草今,今直为此萧艾也”,这是屈原《离骚》中的诗句,多少个端午,我们怀念屈原所用的植物并不是他生前挚爱的秋兰与菱荷,反而是其貌不扬并令他叹息世风的艾草。“余幼好此奇服兮,年既老而不衰。”奇是屈原的美学思想,这是萧艾难以抵达的。也许与艾为伴的生民并没有读过《离骚》,他们只知道艾草芳香辟秽,可以驱邪治病,抵制不祥。
艾草是天火与人间的媒介,人们靠它在龟甲上揭开命运的面纱,在身体上解读经络的密码,它芳香辟秽,温阳散寒。这一切都要依靠牺牲自z,被采摘、被点燃、被熬煮才能一一实现。它的品格就像后人所说的那样:“端午节草萋萋,野艾茸茸淡天衣,天意争颜呈媚态,芳名自有庶民知”。
“被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与草木相濡以沫,与士地相依为命,这是世上最朴素,最清白的生存。
艾草为菊科蒿属多年生草本植物,分布于亚洲及欧洲地区。艾草如乡间布衣,是一种不起眼的野生植被,大都生长在堤堰湿地里,沟渠旁,田埂边和山坡上,这小小株绿草,虽没有娇娆之外形和明艳的色彩,却散发着悠悠淸新的气息。或许正是它淡淡的清幽又微苦的气味,适合人们诉说那一点复杂的心绪。
每当人们出外散步,空气中就弥漫着一股清香。我就联想到了,那束艾草是母亲满满的情意,是母亲深深的祝福,是母亲对全家人平安健康寄托。这绿茵茵艾草饱含着浓浓的母爱,生生不息,艾草的灵性芬芳,还有那艾叶中的缕缕艾烟,仿佛伴随我寻找故乡的的乡愁,像童年时光的画册,留驻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