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逛欧洲

“贤”逛欧洲

文/刘元兵

题记：到国外逛一下，一直是老几几十年的梦想，趁着参加儿子毕业典礼的机会，老几这个自称“贤者无忧”的人来了一趟“贤”逛欧洲之旅，感受了一次远方与故乡的异同。

一

2019年的初秋，儿子在荷兰读书6年，终于毕业了。儿子希望老几参加他的毕业典礼。由于接到毕业典礼的准确时间是7月11日，只有二十天时间了。于是，老几赶紧去办理出国手续。

老几去小城的上航旅行社咨询，说是儿子在欧洲读书只能办理探亲签证。于是，老几按照旅行社的指导，赶紧去公安出入境办证中心办理护照。照相、填表，妻子很快就完成了手续。可是，老几的手续却麻烦了。最让老几难受的是照相，在自动照相机面前照了十几次都是无法通过，机器提示老几没有对准，可是，无论老几怎样做都无法通过。老几笑着对妻子说“长得太丑了，机器无法识别。还是你一个人去吧，这样还要节约点钱。”金堂公安的女警非常热情，不停地帮老几想办法，折腾了很久，还是无法识别。女警无奈，叫老几去外面的照相馆照相，可以通过电脑技术修饰一下。这种情况她们很难见到。来到外面的相馆，说明来意。美女照相员，很快就将老几的相片传到了公安办证中心。返回二办，女警开始给老几办理护照。女警一查，说老几是国企高管，必须要单位证明才能办理。拿着几张资料表，老几回到市局。找到局领导，老几说明了出国原因后，领导非常支持，盖章、签字、担保，资料很快办完。赶紧回到金堂办证中心，又是那个热情的女警微笑着给老几办理了护照。

护照办好后，旅行社说还要办理公证。出国公证只能到青白江办理，老几又跑到青白江公证处办理公证，一周后，老几拿到公证书。

旅行社又说还需要老几的单位在职证明，老几再次回到市局，请人力资源部办理在职证明。拿回辛苦办回来的在职证明给旅行社，可是旅行社又说还需要单位信用证明。跑了好几趟路了，老几感到非常烦，就给妻子说“太麻烦了，老几不想办了，你一个人去吧！”妻子大怒，“你不去怎么行呢？辛辛苦苦好几年，供养儿子读书，儿子叫老几去享受一下欧洲旅游的快乐。并参加他的毕业典礼，让儿子高兴一下，你必须去。”看到老几很为难的样子，妻子使出“柔”术，化解了老几的烦愁。

第二天，老几又回到市局，请求提供单位信用证明。市局领导和办事人员，不厌其烦，给老几填表，签字，盖章。领导也给老几发来信息鼓励和祝福。在办完最后一个收入证明后，手续就齐了，旅行社叫老几去成都春熙路办理指纹录取入手续，办完后，就等待驻在北京的荷兰大使馆发放签证了。

儿子听说老几办理手续麻烦，有不想去的念头，很生气。别人的父母都来了，你们不来，他很失落。

在漫长的手续办理过程中，时间一天天过去。可是，儿子的毕业典礼却是无法改变的。7月11日，晚上8点，荷兰时间下午2点，老几只有通过视频观看儿子的毕业典礼。好友国斌、建军与老几一起在四合茶楼分享了老几家的快乐与幸福！好友们说，昊洋很能干，很多出国留学的学生都没能毕业，最后耗费了父母的钱财以后就回家了。欧洲留学是宽进严出，所以顺利毕业的不多。

过了一个星期，签证终于下来了，老几可以购买机票前往欧洲了。

人生短暂，去欧洲看看，也算没有白活吧。于是，老几这个自称“贤者无忧”的人就开始了“贤”逛欧洲之行。

二

时间来到8月1日，老几终于可以出发了。从由于是第一次远行，热情的朋友建军，无论如何要开车送老几夫妇到双流机场。老几思考再三，婉言谢绝。因为天气太热，往返机场几乎要3个小时，太辛苦。早晨9点，老几在手机上轻轻一点，一辆斯柯达轿车，就在门口等候老几了。滴滴司机帮老几将行李装好，一路和老几聊天，在绕城高速上也蜗牛似的爬行半小时，11点到达T1航站楼。老几的兴奋将司机的祝福抛于脑后。

很多年没有乘过飞机了，当年在双流县工作时隔三岔五就要到机场邮局检查一次工作的地方，显得非常陌生。由于妻子长达五年的自学英语，就是为了出国去看儿子做的长线准备，妻子丈着有英语基础，非常地兴奋，拖着行李先入机场大厅。老几跟在后面，安检口两个特勤手拿警具，两眼在过往的每一个人身上扫描，严肃得让人胆战心惊。老几背着小包，走进安检门。报警灯亮了，两位女安检围上来，对老几进行严格的检查，手机、香烟、打火机，全部搜索一遍，留下手机后，老几冒着虚汗进入候机大厅。

换好登机牌后，进入出发大厅候机。又经过五次严格的检查:指纹比对、人脸识别，翻查行李，最后终于进入候机厅。

在候机楼休息近2个小时后，身着蓝色服装，一路整齐划一的荷兰皇家航空公司（KTM）的司乘人员，走向106登机口。马上就要登机了。不久，广播传来登机消息，老几手拿护照和登机牌，在经过4个关口后，进入机舱。荷兰皇家航空公司的司乘人员，热情地用英语招呼老几，也用“你好，欢迎”等简单的中文和老几对话。安放好行李后，老几等候起飞。

荷兰皇家航空公司的飞机很宽阔。可容纳近500人，前往荷兰和欧洲国家的中国人和从成都返回的不同肤色的人将座位塞得满满的。常年往返成都与阿姆斯特丹（Amsterdam）的这趟班机还配备了3名中国籍乘务员。大大方便了国人出游欧洲。荷兰的乘务员热情周到，不像中国的航空公司都是清一色的美女乘务员，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美丽姑娘，有英俊小伙，也有大腹便便，年过五旬的老者。印象最深的是那个个子高大、魁梧，大腹便便的老男乘务员，尽管很大的体魄的，进入卫生间都很困难为客人服务无法弯腰只能半蹲的他，仍然是服务周到。让老几有点心酸、有点感动！可以看出，欧洲人的择业观和就业观与国人不同。欧洲人认为航空公司的司乘人员就是一个普通的职业，不是花瓶摆设！

繁忙的双流机场，每一分钟都有航班起降。广播里传来温柔的声音，让老几耐心等待，密闭的机舱里，温度不断升高，汗水从额头流下，乘客开始烦躁起来，拿着手里的书报当做摇扇。飞机慢慢移动，转了一个弯，从机窗往外一看，在老几后面还排着二十几架飞机等待起飞，就像一溜汽车在收费站入口排队一样，可见成都机场的繁忙！

飞机终于起飞了，机上基本是中国乘客，交流起来非常方便，妻子辛苦五年学习的英语也派上了用场。点餐、要水都非常通畅！与老几同排靠窗的女士一人独飞阿姆斯特丹（Amsterdam），去看望在荷兰工作的女儿。她的女儿是电子科大毕业后去荷兰读研究生，毕业后爱上了荷兰小伙子，决定在荷兰安家。只有一个独女的老两口就成了候鸟，飞来飞去。女士带了很多的四川调料、四川特产万里之遥给女儿带去家乡的味道。飞机航线是从成都一路北上经甘肃、宁夏、新疆出境，经俄罗斯、波罗的海，飞往阿姆斯特丹（Amsterdam），飞行时间10个小时，跨越欧亚大陆，时差6个小时。时间慢慢地行走，开初的兴奋逐渐被机舱稀薄的空气所淹没。老几的心开始烦躁不安，感觉头像样爆炸了一样，这时，妻子拿出早已备好的荷香正气液，喝了，老几就昏昏欲睡，一觉醒来，已经飞越了莫斯科上空。老几想，常年飞来飞去的人们一定和老几一样难熬这十个小时。拿着手机拍照的旁边女士去因为要见心爱的女儿，不知疲劳。

飞机慢慢下降，老几的心也从疲劳中逐渐恢复。收拾行李后，KTM航空司乘人员面带笑容，用英语“bye,bye”与老几道别。

阿姆斯特丹（Amsterdam）的史基浦（SchipholAirport）机场很小，就像国内的三线机场。机场上摆放着几架飞机，很难看到飞机起降。出港口也只看见很少的空勤人员，黑人的空勤人员却是非常热情，不断地给老几指路。好不容易找到出港口，却见四个海关人员在给入港人员进行着入关检查。由于英语不通，交流起来非常困难。后来，过来一位黑人女警，用简单的中文和老几交流。她要看检查老几到荷兰见儿子的邀请函和返程机票。妻子拿出手机，指了指意思是在手机里面，但是没有网络无法看到。女警拿着手机，连接上了机场的开放Wi-Fi，这样女警看到邀请函和返程机票，就在护照上盖上钢印，嘴里不停地说“welcome,welcome.”老几玄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三

终于走出史基浦（SchipholAirport）机场出站口，可是没有见到儿子，眼前尽是各种肤色的欧洲人，各种招牌和指示语都是英语或者荷兰语，这下老几傻眼了。老几提示妻子赶紧用手机像刚才出港一样上网，等候儿子来联系老几。机场的网络信号差，很难连接，把老几的大汗都急了出来。过了十几分钟，终于连接上网。一打开，儿子就在呼唤老几了，儿子叫老几站在原地，千万不要走动，他来找老几。过几分钟，老几听到了“爸妈，你们终于来了”的声音。三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几年不见，儿子依然是那样的帅气，头上留着的小尾巴，与这里的人融为了一体，看不出他是中国人，儿子说，很多人以为他是韩国人、日本人。身上穿着洗得发白，还有点破烂的体恤衫。脚上的皮鞋已经张开了口子。这些年家里困难，给他费用只够学费和生活费，儿子就非常节约。见到这样能干、懂事的儿子，老几的心一下子就酸楚起来了，泪珠在眼眶打转。儿子笑着说，“老爸，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你说说看！”老几以为儿子猜透了老几的心思。“你想抽烟了！”老几和妻子哈哈大笑起来，还是儿子幽默啊！十几个小时没有抽烟了，的确非常想抽支烟。可惜没有火机，儿子用流利的英语从一个黑妹手中借来火机，点燃了香烟。在史基浦（SchipholAirport）机场老几吞云吐雾，感觉非常快活。

儿子给老几介绍这个城市，给老几讲荷兰，老几听得津津有味。儿子住在荷兰的阿珀尔多伦（Apeldoorn），距阿姆斯特丹（Amsterdam）100多公里，需要坐火车到达。儿子用他的卡片在自动售票机上买来两张火车票，老几随不多的乘客登上去阿珀尔多伦（Apeldoorn）的火车。

火车很陈旧，但是很干净，先下后上，秩序井然。列车起动，穿过一段地下隧道，飞驰在一马平川的平原之上。村庄、田野，奶牛从车窗外闪过，不高的建筑，身着暗红色装，夕阳洒在田野，眼里装满了从书本上知道的欧洲景象。

火车上，乘客不多，空着很多座位。老几只能坐在经济车厢，高档的商务舱没有几个人，但是，大家都会自觉按照票上的标准选择座位。老几的对面，一位荷兰妇女着装简朴，提着一个陈旧的包，手里拿着一本杂志在静静地翻阅。脱下脚下的耐克运动鞋，漏出袜子，自在逍遥。不时向老几投来善意的目光。老几估计她是阿珀尔多伦（Apeldoorn）市那几所大学的老师。

半小时后，老几要转车，起身时，她友好地向老几“bye,bye”。站台对面就可以转车。等了3分钟后，一列双层列车停在老几面前，老几选择了高层，坐得高，看得远。美丽的荷兰就像一幅画卷飘入老几的眼帘！

经过一小时车程。老几终于到达儿子生活3年的城市阿珀尔多伦（Apeldoorn）！

四

阿珀尔多伦（Apeldoorn）市是荷兰的一个中等城市，人口15万，一马平川，比老几常住的金堂县城赵镇还要小。但是，你不要小看这个城市，这个城市有着3所大学：一所是儿子就读的威丁堡大学，它是应用科技大学；一所是应用工业科技大学；一所是艺术大学。在这里就读的学生来自荷兰和全世界。这里的大学看起来没有国内的一所中学大气，没有高楼大厦，没有保安，没有宿舍，没有那些与教学无关的设施。只是学生授课和实验的地方，学生都在外面租房，生活自理，教授也是来自荷兰乃至欧洲，没有固定的。学生自己去市政府办理居住手续，如果不办理，就能申请保险，政府住房补贴，也不能报税，甚至可能政府就会遣返。

据说，除了阿姆斯特丹（Amsterdam）外，这里集聚了很多的富人。放眼望去，小城密布着很多的别墅。别墅面前都停放着奔驰、沃尔沃、本田等高级轿车。小城的出租车基本是奔驰、宝马等，档次极高。而小城的人们更喜欢用自行车出行。走在街上，不时看见不同肤色的人骑着自行车从你身边飞驰而过，就像老几年轻时当“超哥”一样，双手散把，自由自在。但是，自行车都是严格按照交通规则行驶的，不会闯红灯，不会占用机动车道和人行道，礼让行人。在国内，共享单车已经普及，这里却是比较老式的车型，很多车后面都有一个搭袋，就像老几当年骑行的邮车一样，用于搭装在超市采购的日常生活用品。在铁路桥下看见有荷兰自己生产的橘黄色的共享单车，但是租用的很少，因为，他们实行的是哪里租哪里还，不像国内，哪里租随处还。大街上政府安装有自行车停放的固定架位，每个车都有一把锁，有的使用链子锁，有的使用固定锁，感觉比老几的所在的四线城市落后多了。

下了火车，儿子带老几来到他居住的公寓。一进门，这里的留学生就“hello,hello！”地和老几打招呼，老几也赶紧用没有遗忘的那几个单词回谢“good day to you！”

老几从公寓的0层乘电梯上到4层，也就是老几国内的5层。欧洲人都将地面层叫做0层，老几感觉他们更有道理。入住儿子的房间，儿子就去找别的同学公寓住，因为正直暑假，国外的学生都飞走了，空下很多房间，因而，就节约了酒店费用。出发前，儿子说，老几是穷游，要求老几着装不要太好，否则就会被宰。也不要带相机，否则那些小偷就会把你当做中国有钱的游客，成为他们下手的目标。老几很不在乎这些，因为老几没有钱，外国小偷会很失望的。

公寓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根凳子。但是，厨卫很齐全，冰箱、电磁炉、餐具、热水器应有尽有。厨房设计很简洁，但是很实用，龙头里的热水温度高达96°，可以直接泡茶，冷水也可以直接饮用，不像国内都用矿泉水，还安装净水器，老几心想荷兰政府对公众事业的投入一定不小吧。老婆来了兴趣，说要给老几做饭，可是没有米，没有油，只有汉堡和牛肉。在儿子的指导下，在国内电视中看到的欧洲厨房里，做出了一道欧洲餐。

儿子说，到欧洲的中国人第一愿望就是吃牛排，去年代表荷兰留学生接待李玉刚等国内艺术家时，问他们想吃什么，回答都是牛排。今天儿子指导下老妈做的牛排，让老几也感受一下欧洲牛排的味道，更重要的是看到儿子的成长，老几喝完了一瓶红酒，做父亲的辛苦一下子就飘散了！

由于时差6个小时，瞌睡虫已经爬了出来，但是，这里却是傍晚时分，要本地时间10点过天才会黑下来。老几强熬着，以便调整时差。到了天黑，老几倒下就进入梦乡，这一夜，沉睡到天亮！

五

8月2日，一早起床，站在公寓的楼上，放眼望去，这个小巧玲珑的城市已经醒来。零星的行人在徒步，也有几辆自行车在穿梭，汽车慢悠悠的驶在不宽的路上。整个城市没有高楼大厦，只有六层以下的楼房。房屋都是红砖、红瓦。建筑风格简洁、整齐，街道上都采用的红砖防滑，不像国内有些城市，在人行道上铺设花岗石，显排场，却让行人在雨天摔跤。

吃过早点，儿子陪老几和老妈逛阿珀尔多伦（Apeldoorn）市。出门不远，儿子去一家通信门市，拿来两张电话卡，叫老几装上，怕老几走失。这里的电话卡本身不要钱，但是，装上手机后必须充值10欧元，也就是人民币70元，免费通话，5个G的流量。装上卡后，赶紧上网，因为老几已经失联一天多了，打开手机，朋友的问候微信直接倾泻下来，阅读、回复了很久才完。人在异乡有朋牵挂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阿珀尔多伦（Apeldoorn）市的街道上分汽车道，自行车道，靠建筑物是人行道。儿子说，行走在街上，必须走人行道。荷兰是自行车王国，设置有自行车专用车道。时常有来自其他国家的游客，不懂交通规则，被自行车剐蹭。一路上，不同肤色的人向老几三人人友好地“hello,hello！”老几也向他们回谢，有时会冒出中文"谢谢！"儿子说，在这里，你们就是外国人了，这里的中国人很少，荷兰人对中国人非常友好。

清晨，城市的清洁车辆在大街小巷运转，很难见到国内满街清洁工的景象。商户和别墅门前摆放着三个垃圾桶，用不同的颜色实行分类。垃圾车按不同的种类，不同的时间收集。一个驾驶员操作机器就完成了垃圾清理、收运工作。

早晨8点，城市的店铺都处于close状态，只有很少自己当老板的店铺开店迎客。据说，这个城市上午8点——下午5点营业，周四上午8点——下午8点，周五、六上午12点-下午5点营业。周日还大家都关门休息。相比国人就休闲多了。老几搞不懂，这样少的城市人流量，消费应该不会很好，他们是怎么把生意做下去的？

老几来到市政府广场，原以为市政府应该很气派，可是他就是一栋非常陈旧的独楼，还比不上国内的乡镇政府大楼。儿子介绍说，这里的政府管理的事情不多，百姓需要办事都通过网上处理，不需要去政府，永远看不到国内政府办事中心那种人山人海的场景。这里的市长也很普通，没有架子，就连参加他们学校与中国大使馆的活动都是自己一个人骑着破旧的自行车参加的，没有前呼后拥。

这个城市功能分区很清晰，按照商业区、住宅区、学校区、农牧区设置。在儿子的陪同下，老几三人很快逛完了商业区，来到住宅区。住宅区都是别墅，独栋小院，用绿色植物分离，勤劳的业主将树木修整成不同的形状，美观而又起到分隔作用。小院的低矮格拦，形同虚设，基本不上锁。老几可以看到很多小院的业主，自己动手修剪花木。儿子说，这里的人工成本很高，自己动手不仅可以节约费用，还可锻炼身体，难怪整个城市很难看到晨练的人啊！

老几来到城市公园，感受到了这座城市厚重与古老。从公园的汉白玉碑上老几知道公园建于1892年，已经100多年历史了，从分布在园内的参天大树可以得到印证，公园里有很多的大树，树形参天，枝繁叶茂，最大的树需要两人合围，据说是当年的女王亲自种下的。绿莹莹的草坪上的乌鸦和雉鸡鸟与游人和谐相处，湖里悠然游着一群野鸭。老几在公园拍照留影，突然一个荷兰男子用荷兰语与儿子说着什么。老几感觉那人有点不怀好意。儿子告诉老几，他想让儿子一起去捉鸭子，拿回去吃。儿子告诉他，鸭子是不能捉的，如果捉了，警察马上就会出现。儿子又说，这个人是个酒癫子，不要理他。老几感叹这里也有低素质的人啊！老几三人相视一笑！

行走在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没有看到一个警察。原来荷兰的警察都采用电子执法，街上乱停乱放，不按信号灯行驶，都会收到罚单，并且处罚很重。一路上，老几感受到了这里的司机遵章守纪，对行人礼让的良好行为习惯。

据荷兰人讲，阿珀尔多伦（Apeldoorn）市曾经非常繁华，因一件事，让他逐渐没落。几十年前，女王来到阿珀尔多伦（Apeldoorn）市，有人去刺杀女王，刺杀未遂，女王发怒严惩，并对阿珀尔多伦（Apeldoorn）市实行限制政策，导致这个曾经繁华的城市逐渐衰落。如今，这个城市以休闲为主，生活节奏很慢，适合居家养老。

闲逛一天了，晚上，儿子带老几去日本料理，品了美味，感受了作为一个中国人受到的热情与尊重。

六

时差这个东西，真是让老几难受。荷兰时间早晨3点也就是北京时间上午9点，老几就醒了，醒来发现还是一片漆黑。但是，已经没有睡意了。今天，儿子带老几逛阿姆斯特丹（Amsterdam）。阿姆斯特丹（Amsterdam）是荷兰的首都，老几读书时学地理是知道这座城市，在国内的各种报刊上知晓这座城市，心中充满对阿姆斯特丹（Amsterdam）的向往。

儿子昨晚在网上买了两张去阿姆斯特丹（Amsterdam）的火车票，8点，老几一行就出发了。40多分钟，老几到了阿姆斯特丹（Amsterdam）火车站。一出站口，这个国际旅游城市的风采就扑面而来。这是一个古老的车站，建筑物外立面全是红砖，四个钟塔彰显古老的荷兰文明。赶紧拍照记录，赶紧用东方人的黑眼睛扫描，狭小的机场给老几的记忆完全颠覆，这里人流如织，热闹非凡。有轨电车头顶小辫子，叮叮当当，慢慢悠悠从广场驶过。这座繁华的城市很少看到出租车，大街上也很少看到轿车，而自行车是最主要的交通工具。自行车停放在路边，锁在栏杆上，就像一道风景线。

老几随着人流，往市中区行走。每一幢建筑，每一个豪华的商场，每一个不同肤色的游客都成了相机捕捉的风景。这里的建筑都有着悠久的历史，凸显着厚重的文化。

阿姆斯特丹（Amsterdam）是一座建在海上的城市。很久以前，智慧的人们利用风车将海水抽干，打入木桩，修建房屋，房屋之间用一条条运河连通。老几坐上游船在曲曲弯弯的运河水道中缓缓行进，每个弯道都能给老几一个惊喜，这座水城确实很美啊。可以欣赏到两岸鳞次栉比的17世纪山形墙建筑。它们色彩斑斓、形状各异，华丽而富有历史感。老几所在的所谓的天府水城就显得相形见绌了。

今天正值同性恋纪念日，身着不同服饰，从世界各地赶来的人们，在运河两岸与河中游船上的人们载歌载舞欢庆节日。据资料显示，阿姆斯特丹（Amsterdam）同性恋运河大游行最早起始于1996年，经过10余年的发展，目前已成为全球三大同性恋游行，每年八月的第一个周末在阿姆斯特丹（Amsterdam）市运河上举行，游客人数连年创新高。荷兰是全世界首个同性婚姻合法化的国家，截止2011年初，共有约15000对同性伴侣牵手步入了婚姻殿堂。

歌声，锣鼓声，混响在运河上空，人们随着音乐节奏扭动身子，手中高举啤酒杯、饮料瓶开怀畅饮，放声歌唱！市政警察在岸上，在运河船上执行安保。由于游人很多，政府在河岸准备了很多的简易公厕，女厕是封闭的，而男士却是没有什么遮挡，搞得老几这个东方人一点也不好意思。

走了很多的路，有点累了，老几买来一张华文报纸，坐在运河边上的木椅上悠然阅读。儿子和妻子不顾疲劳参加到狂欢队伍中去了。由于语言不通，老几不敢乱动，儿子担心老几被警察“关心”，不时跑回来看看。饿了，老几在市中心走很远的路，脚酸腿痛的时候，终于寻得一家中餐馆，花了15欧元来了一碗面，尽管价格比国内高多了，却让老几感到亲切。

下午四点半，儿子带老几去看看荷兰的新一线城市乌特勒支市。乌特勒支市（utrecht）位于荷兰中部，是荷兰交通系统上相当重要的枢纽，虽名列荷兰第四大城，但旧城区仍保留了数百年不变的风光，处处弥漫着一股幽静沉稳的气息。

老几从阿姆斯特丹（Amsterdam）出发乘上列车。半小时后，老几出站，见到的是完全与阿姆斯特丹（Amsterdam）不一样的城市。现代建筑，高楼大厦，宽阔的公路，忙碌的人们。这是荷兰新兴的工业城市。就像成都一样，发展非常迅猛。这座城市这很有特色，老几在一条游人如织的街道上闲逛，街边摊位上商贩兜售着各种荷兰特色的产品，最耀眼的是鲜艳沁香的郁金香花。悠闲的游客在街边品着啤酒、咖啡。这条街建在河的两岸，行人悠走的道路比河面高出很多，游船在河中畅游，邻水的堤岸，有游客品酒聊天，悠然自得。

在一家店前，儿子用流利的英语与店主交流，叫来一杯卡布其诺咖啡，一杯红酒，一瓶可乐。在这座城市的网红打卡地，悠闲地感受着这里温暖的阳光和异国风情。

时值黄昏，老几一行踏着夕阳登上了返回阿珀尔多伦（Apeldoorn）市的列车！

七

来了两天已经熟悉了周边的环境，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今天8月4日，儿子说，来了荷兰必须去荷兰的经济中心鹿特丹（Rotterdam）和政治中心海牙（Den Haag）这两个城市。这样对荷兰才有一个基本的了解。

由于是周六，到达鹿特丹（Rotterdam）的火车班次少，网上订票都只能订到上午10点45分。老几一行轻装出发，提前到了车站。站台上人很少，显得有点空旷。当老几东张西望，悠闲等车的时候，突然听到“hello,byebye！”的声音，回头一望，是儿子的德国女同学在向老几打招呼。她和儿子叽叽咕咕说了很多话，老几不懂，但是，从德国姑娘的眼里看到了一丝不舍与难过。原来，这位德国姑娘很喜欢儿子，听说，这次老几来要带儿子回中国，她非常难受。拖着行李箱乘火车回德国去。与同学分别后，一路上，儿子久久不愿和老几说话。

火车经过一个半小时，到达鹿特丹（Rotterdam）。鹿特丹（Rotterdam）是荷兰第二大城市，欧洲第一大港口，亚欧大陆桥的西桥头堡（东桥头堡是中国连云港市）。走出车站，眼里尽是高楼大厦和风格各异的现代建筑。车站大楼，就像一艘即将出海的大型邮轮，高耸在莱茵河与马斯河汇合处，彰显海洋文化。车站附近都是商业步行街，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在此休闲购物。这里可以看到许多的中国餐馆和中国商品。闲逛在繁华的市区，就像走在春熙路上，不过，没有春熙路的人多。妻子想去中国城吃中餐，老几说:到了国外就要吃西餐。于是，老几一家人在pizza店前停下了脚步。品尝正宗的西餐，感觉没有成都的好吃，老几想，一定是智慧的中国人将西餐改良，很适合中国人的胃口。

在步行街的广场上，摆出很多桌子，游客可以在此就餐休闲。欧洲人很浪漫，他们豪饮、放歌、手舞足蹈，把广场变成了露天娱乐场，引来很多游客驻足。

这次到欧洲自由行，最大的感觉就是可以自由自在的游逛，不会像跟团旅游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老几可以非常自由地安排时间，安排活动。在鹿特丹（Rotterdam）商业城，老几闲逛，购买小吃，边走边吃，满口流油，完全自由自在，仿佛回到童年。在国内，老几这个年龄的人还要考虑个人形象，不敢这样放肆，这里就一切自然了。

在有300年历史的大教堂前，一群男女老少，不同年龄，不同肤色，不同语言的人在轻轻的音乐声中翩翩起舞，享受音乐带给他们的快乐！就像国内的广场舞一样，大爷大妈们沉浸在欢乐的时光里。老几和妻子不由自主地加入了行列，赢得不同肤色的游人们友善的微笑和热烈的掌声。

鹿特丹这个城市宛如一座开放式的摩登建筑博物馆,让人惊叹各种型式的文化丰富了城市的风貌,流行的设计商店、前卫大胆的流行设计者、创新表演艺术手法…你都可以在鹿特丹找到。在鹿特丹（Rotterdam）市中心，有一座非常奇特的建筑。它就像一个魔方，一只脚向下矗立在平台上，其他六个面与地面都呈45°。从门口的邮箱可以看出里面居住着人。由于没有进到房间，老几无法想象人们在这样一个奇特的建筑里面是怎样生活的？室内的家具是怎样摆放的？很多远到而来的游客涌来参观拍照，就像老几一样想释凝，却又是带着失望而归。

游览了经济中心鹿特丹（Rotterdam），儿子买来地铁票，前往海牙（Den Haag）。进到地铁站，老几想方便了，好不容易找到WC，门口却被一个年老的妇女挡住。儿子赶紧上前，才知道要收费。上厕一次0.5欧。老几从超市购买饮料，换来零钱，才解决了方便的问题。在荷兰公厕很少，并且要收费，很多餐馆都不提供卫生间，让老几非常为难。国内政府大力提倡厕所革命，公共场合设置非常方便的公厕，方便人们方便。

地铁向海牙（Den Haag）进发，不久就从地下串了出来，后来就不叫地铁叫地面铁了。到海牙（Den Haag）已经是下午5点了，老几一样是去街上闲逛。海牙（Den Haag）是荷兰的政治中心，海牙（Den Haag）国际法庭就让他在世界上声名远扬。古老的街道上已经被现代元素淹没。来自世界各地的游人慢悠悠的感受着这座海洋城市的风采。

在唐人街上，可以感受到老几的先祖们远涉重洋带来的中国文化。在长长的步行街街沿石上，还雕刻着很多中国三字经里的文字。“人之初，性本善。”“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看到这些警醒着西方人的文字，老几感觉作为中国人很自豪！

在海牙（Den Haag），可以见到很多的中国人。一个西方男人手牵着一个中国女孩，成了老几眼中说不出的酸楚！难怪儿子说，女留学生在荷兰好找工作，男生就很难了，老几思考片刻好像明白了里面的道理了。由于荷兰妇女的生育率越来越低，政府为了增加人口，改善人口素质，所以，给外国留学女生提供工作岗位，让她们留下来！

在中国小店，老几小坐一会儿，一杯饮料4欧元，一个茶叶蛋0.8欧元，可以休息半小时。这时老几拿出手机发了一条幽默的短句到朋友圈：“台湾同胞说我们吃不起茶叶蛋，我们只好来欧洲吃茶叶蛋啊！”引得朋友圈粉丝的无数点赞。在这里，听到中文，见到国人，感到特别的亲切！下午6点，老几离开海牙（Den Haag），乘火车返回阿珀尔多伦（Apeldoorn）。

八

8月5日，儿子安排老爸老妈前往欧盟申根国家闲逛。首站老几选择德国。德国是发达国家，有着悠久的历史。加之与荷兰相邻，乘火车就可前往。昨晚，儿子就在网上买好了车票，定好房间，9点45老几登上了去德国的列车。由于老几的车票没有座位，几次被人用手势请起来，老几拖着行李箱，从车头走到车尾，终于找到一个空位，3小时的行程，终可安坐了。

荷兰到德国的一路上，老几见到的都是平原，没有一个山峦。在成片的土地上有零星的拖拉机在收割水稻，看不到国内常见的忙碌的农民。临近终点站时，很多的风力发电机排列在田野，涂上红黄绿三色的三片叶子在慢悠悠地旋转，老几不懂它的原理，它是怎样将风能转换成电能，欧洲国家不像中国有很多高山河流，建设了很多的水电站，这里只好用风能发电了。

由于手机从荷兰漫游到德国，没有登陆德国电信，所以，一路非常寂寞，无聊。广播里说柏林到了，可是见到那样简陋的火车站，老几不相信这是德国首都的车站，因为，成都车站都是非常繁华的，当大部分人都下车以后，老几一家人继续往前，在过了两个站后，列车不走了，到了终点站，只好下车。由于不懂德语，儿子，用英语询问了几个人，最后在一个懂英语的白胡须老者指导下，他们才乘电车返回柏林市中心。

到了市区，已经是当地时间下午3点了，在柏林施普雷（Spree River）河边要来一个pizza，三瓶汽水，边喝边欣赏柏林的风景。河畔草木葱茏、生机勃勃，两岸柏林更是一道风景，这条见证了历史的河流，多少年来仍旧这样默默流淌着，静静诉说着柏林的故事。这条河上有1892年建的桥梁，河中很多的游船满载游客穿来穿去。游客们在船顶喝酒、唱歌、晒太阳，激情四射，歌声飞扬！

填饱肚子，老几前往预定的酒店。在儿子打开的手机导航下，艰难的找到了一栋普通的楼房，它不是酒店，是公寓。公寓女主人只懂一点英语，交流起来非常困难，最后，女主人似乎懂了，就带老几一家人进入一个三人套房。房间设施完备，每日50欧，不算贵，就此安身下来。

轻装后，一家人前往柏林市区最大的公园——柏林中央公园。十几分钟的路程，老几一路感受德国首都的古老，也感受她的现代。街道很宽，看不到国内常见的门市，很多建筑都是用很低矮的绿化隔离。路边停放着很少的车辆和大量的自行车，也有电动的独轮车。独轮车可以扫码租用，每10公里1欧元，也算便宜。在国内这种车是不允许上路的。欧洲都是行人优先，在路口，你轻按一下按钮，汽车就会停下，让行人先行。

公园里，古树参天，繁花似锦，绿树成荫，但游人稀少。公园的设施很简陋，也很陈旧，很多护栏都是锈迹斑斑，还有东倒西歪的。联通每个景点的小路，是一层碎石，上面铺满飘落的黄叶，不像国内的公园做得那样豪华，到处干干净净。在公园中心，见到一幢茅草房，人们都在茅草房前面的空坝子休闲、漫饮。此景让老几想起成都的杜甫草堂，想起杜甫的诗:茅屋为秋风所破歌，真是东西文化相应，有点诗情画意。在公园北侧，见到一座1901年的雕塑，让老几最感兴趣的是,高耸的雕塑上端，一位德国男人，头顶地球，双脚箭地，手握长矛，两眼怒视着远方。从这尊雕像，可以感知日耳曼民族的个性和斗志。

公园的正中央是德国胜利女神像。胜利女神纪念柱是柏林地标式建筑物，它于1873年建成，是为纪念1864年和1871年普法战争普鲁士战胜法国而修建的，纪念柱高67公尺，重达35吨，用缴获法军大炮作为镶嵌物，柱顶镀金的胜利女神头顶神鹰，两肋生双翼，手握权杖和长矛，栩栩如生，熠熠生辉。二战期间，该建筑物有幸躲过炮火，保存完好。

沿塔内的285级台阶扶梯而上，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攀登到柱顶，方能到达胜利女神飞扬的裙角下，俯瞰着蒂尔加滕公园，柏林市区风景尽收眼底。久了，感觉有点眩晕，匆匆拍了几张照片，赶紧往下走。到了柱脚，仰望女神，赞叹而又崇敬！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霞光洒在金色的女神身上，折射出耀眼的光亮，照耀着日耳曼民族前进的脚步。由于不懂德语，就不会打车，也不知道地铁怎样乘坐，有点迷茫的老几，决定带领一家人沿路徒步返回。可惜，德国的道路好像条条都相似，害得老几走错了方向，朝着相反方向步行了3公里左右，发现不对劲，又返回行走，终于在经过了一小时后到了住处。这点路，在平时，老几是不会感觉累的，只有今天，不懂语言，不懂方位的情况下，老几就像睁眼瞎一样，苦苦地用东方人的脚，艰难地丈量着德国的土地，这一次，老几感到脚酸腿痛。

回到住处，老几就摊到在柔软的沙发上，心里有点思乡，想吃中餐了。于是，妻儿不辞辛劳，找到一家中国超市，买来肥肠、羊肉、香菜煮火锅。妻子知道老几喜欢喝二两，居然发现了“江小白”白酒，于是，江小白伴肥肠，一顿不一样的火锅，让老几三人感受到了故乡的味道。

九

在异乡吃了不一样的火锅，心还在祖国。于是，打开房间电视，200多个频道全是德语和英语节目，没有看到华语节目，老几很失望。在荷兰偶尔可以看到华语节目和街道商店里的华文提示。而德国这个世界强国，只用德语和英语，老几感受到她的傲慢！

今天是德国时间8月5日，老几一家人决定去市中心闲逛。从公寓出发步行10分钟就到了地铁站。儿子用VISA卡购来车票。德国的车票设计很人性化，当天的车票可以在全天内乘坐任何一种交通工具，地铁、公交、有轨电车等。比老几成都的"一卡通"还要方便。一张票可以乘坐3-5人。不像老几国内每人必须一票，这样可以节约大量的公共资源。上车后10分钟左右就到了柏林市最大的火车站。老几直接出站，没有看到检票口和检票人员，老几很惊讶，这样不是有人逃票吗？儿子说，在欧洲，信用管理非常严格，你虽然没有看到检票口，说不定在哪个地方的摄像头就已经对你监控了，发现你逃票后，你今后所有的信用都会出问题，影响你的生活，所以，欧洲发达国家很少有人逃票。不过，这样的制度设计也对特别困难的人网开了一面。

老几回头细细看了看这个留下深刻印象的火车站。柏林火车站，占地面积很小，看起来不大，站在最上层，可以看到扶梯、电梯，楼梯上旅客川流不息，热闹非凡。这是一座有着5层的立体车站，上面四层是通向四个方向的车辆交汇中心，通过垂直电梯或者扶梯，下到底层可以转乘市内公交车和长途大巴。感受到了德国人高超的建筑艺术和节地环保的建筑风格。

柏林的天，风轻云淡，阳光普照，微风拂面，让人心爽神逸。站在车站广场可以看到直入云端的电视塔，于是，老几决定到柏林最高的地方看看。儿子心痛老爸，给老几扫来一辆绿色的电轮车（lime）。老几不会骑，儿子耐心地教授，尽管这样，老几还是心有余悸，怕丢中国人的脸。老几在广场练习了一段路，基本掌握要领，向着电视塔方向骑行，妻儿就在后面跟随。德国人都很友善，看到老几骑得别扭，投来激励的微笑。偶尔老几掌握不好平衡，会冲向车道，吓得汽车都会停下来，从车窗里伸出一个堆满善意笑脸的头像，一笑而过。时而会在人行道上与路人相挤，路人也友善地一笑，反而让老几很不好意思。像老几这样骑车技术这么差的人倒成了柏林街头不一样的风景啊！

半小时后，终于到达了电视塔广场。稍息一下妻儿也赶到了。儿子用手机扫了一下电轮车，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原来，老几消费了15欧元。也就是120元人民币，这在国内可以打出租车从金堂到成都了。这是他辛苦积攒下来的零花钱。聪慧的儿子，马上笑眯眯地说，只要老爸高兴，不累到老爸，花点钱也值。老婆抚摸着比她高半个头的儿子说道：“昊子，你长大了，成熟了，老妈和老爸都高兴，我们的辛苦付出没有白费！”

参观电视塔的人很多，每人17欧元。老几买好票，询问门口保安，说要等近一小时。时间还宽裕，老几在儿子的陪同下走进了一旁的商店。商店里，各种商品应有尽有，琳琅满目，有世界品牌的奢侈品，有很多价廉物美的小商品。选购的人很多，有点像成都的摩尔超市。有很多心仪的商品让老几求之若渴，在心爱的手表柜台前，老几几度徘徊，很想下手，最后，老几还是咬咬牙，捂紧口袋走出那让人眼花缭乱的商场。

终于到了老几上塔了，经过严格的安检后，老几来到电梯口，工作人员引导老几上电梯。几分钟老几就登上了203米的电视塔，据说这部电梯是世界上最快的。站在塔楼，四周远望，柏林全城尽收眼底。胜利柱、柏林墙、柏林河、宽阔的道路，都在老几的脚下，真是一览众楼矮啊！老几看到的最为独特的景象就是，柏林的高楼楼顶都是做成了花园和草坪，彰显德国人绿色环保理念。塔台上不仅可以观光，还可以喝咖啡，还可以在上面一层就餐，感受与蓝天为背景的雅致生活。由于囊中羞涩，老几只好看看而已！塔尖处为308米，高耸入云的电视塔，将电视信号射向四周，也成了柏林的地标建筑和著名的旅游景点。

从电视塔下来已经饥肠咕咕了。老几选择一家广场边的西餐店坐了下来。儿子想吃猪排，老几想吃牛排，妻却想吃pizza。这样我们各人享受不同的美味。虽然，一杯白葡萄酒让老几在柏林广场有点微醉，但心里的感觉却是很爽！

此时，天色大变，狂风骤起，大雨倾盆而下。老几赶紧往地铁里面跑，乘上地铁来到世界著名的柏林墙。一出站，雨停天晴，阳光柔和。

1961年8月建设的柏林墙全长155公里，最初是以铁丝网和砖石为材料的边防围墙，后期加固为由瞭望塔、混凝土墙、开放地带以及反车辆壕沟组成的边防设施。1989年柏林墙被推倒。这是冷战终结和东西德统一的标志。

如今的柏林墙已经被推倒，德国政府还保留了一段留作纪念，拆掉的地段用钢管作为虚拟的墙给游客展示。老几眼中的一段断墙高3米，用钢筋混凝土浇筑而成，墙顶呈半圆形，一般的人是无法翻越的。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来从这段残墙上了解那一段历史。

从1961年建造到1989年倒塌，柏林墙存续了28年。对于经历过那一段历史的德国人，柏林墙是一段难以磨灭的痛苦记忆。历史又走过了30年，柏林墙似乎已成为一段尘封的历史，但爱好和平的人们没有理由遗忘。

参观完柏林墙，老几乘火车回到住处，站在大门口，一位德国小姑娘微笑着，用英语向老几问好，老几回复她“thank,you！”晚餐依然是江小白与涮羊肉，不过，今天买来了四川辣酱，味道美极了！

十

8月8日，按照儿子的安排，在德国还有一天时间游览。老几在网上查询了一下，柏林的景点，发现应该去巴黎广场和勃兰登堡门看看。可是，老几不知道怎样去。于是，打开手机，用在国内最喜欢的App百度地图一搜索，果然，路线清晰地展现出来。老几一行就叫“度”小妹带老几去！按照“度”小妹的指引，步行3.8公里，就到了巴黎广场。

巴黎广场位于柏林市中心，勃兰登堡门最初是柏林城墙的一道城门，因通往勃兰登堡而得名，由普鲁士国王腓特烈威廉二世下令于1788年至1791年间建造，以纪念普鲁士在七年战争取得的胜利。勃兰登堡门高26米，宽65.5米，深11米，是一座新古典主义风格的砂岩建筑，以雅典卫城的城门作为蓝本，设计者是普鲁士，建筑已成为柏林的象征，也是德国的国家象征标志，它见证了柏林、德国、欧洲乃至世界的许多重要历史事件的发生。

来到广场，上午九点过，已经有了很多的游客，拍照、休闲、散步的人们自由自在地感受这座古老的城市。颇大的广场见不到巡逻的警察，只听到不同的口音和见到不同肤色的游人，时常听到熟悉的华语。

广场边，旅游大巴不停地上下客人，导游轻言细语地给团队游客解说，不像国内旅游景点听到的都是大喇叭传出来的声响。一切都静静地，有序地进行着。

在中央公园的一个便利店前，老几见到了人与动物和谐相处的画面，一只松鼠，从公园里的大树串出来，不惧游人，给老几做出非常可爱的动作，店主人敲响核桃，松鼠就串过去觅食。引得大量游客围观。吃饱后松鼠摔着尾巴，飞快地串上树，站在树腰向老几眨着眼睛。据便利店老板讲，这个公园有很多的动物，如麻雀、乌鸦、松鼠等，德国人都非常爱护这些可爱的家伙。

柏林的中央公园以胜利女神柱为中心，向四周辐射，每个板块都有绿地、湖泊，还有名胜古迹。这应该就是老几成都正在打造的公园城市模板了吧！

到了柏林一定要去吃这里有名的咸猪手。老几搜索一下，就在巴黎广场旁边就有一家西餐馆。步行3分钟，来到餐馆，在太阳伞下，老几享受了一次异国美味。正在就餐时，天气骤变，大雨倾盆。老几躲在内堂，店内服务人员非常友好，对没有就餐的客人也一样欢迎避雨。

半小时后，雨过天晴。老几决定前往柏林著名的东边画廊参观。

乘火车5站路就到了东边画廊。走近一看，原来是德国人在东边保留下来的柏林墙上绘出的一堵长长的画樯。上面有来自世界各国的艺术家亲手绘出的彩绘图画。画樯五彩缤纷，人物抽象，艺术地表达了人们对幸福生活的向往。墙下有很多德国人，在兜售自己亲自现场制作的艺术品。艺术墙长达1公里，游人众多，也可以自己找一块空白地方亲手绘制美丽的图画。

画樯的终点是世界著名的奔驰汽车总部，总部楼顶巨大的奔驰车标慢慢旋转，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老几兴奋地在此打卡，感受一下世界著名汽车公司的宏大。

离开画樯，老几乘船返回。每人17欧的船票可以从水中欣赏柏林风光。浪漫的德国人在沿河两岸的建筑上涂上不同的图画，彰显激情与浪漫。船行一半时，进入船闸，像长江三峡的游船一样，通过水位的变化，将船下降2米，对面的游船同样抬升2米，充分体现德国人的智慧，也确保了柏林这个水城游船通畅！

下船后，老几步行十几分钟，回到住处。 晚餐后，天空依然透亮。欧洲国家夏季是昼长夜短，接近10点天还未黑下来。老几和妻子走出住处，到周边闲逛，感受一下这里的夜生活。街道两边的餐馆门前，坐满了宵夜的男女，大大的啤酒杯，将男人们灌出了大大的啤酒肚。德国人喜爱啤酒，路上行人和夜游公园的男女手里都有一个啤酒瓶，他们边走边喝，潇洒自如！

十一

在德国闲逛三天了，今日就要离开。老几收拾完房间，房东9点准时敲门，填好老几的住宿信息后，房东与老几握手道别。门口玩耍的德国小姑娘，友好地和老几byebye！

老几先乘坐地铁U线然后转乘S线。当老几悠然自得的与这座城市告别的时候，一个牛高马大、满脸大胡子的火车检票员，手拿检票机器，检查老几的票。检票员一个手势叫老几站在列车门口。老几感觉好像有问题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下了火车，检票员将老几的护照没收了。同车还有另外两个姑娘被查，但是，她们趁检票员不注意，溜了。儿子的德语说得不好，用英语与大胡子交流。原来老几买的车票是儿童车票，成人票是每人2欧元，儿童票是1.7欧元。大胡子说要罚款，每人60欧元，看老几态度好，就罚一个人的60欧元。由于没有现金，大胡子跟着儿子去取款机取出现金交给了他。大胡子用手持机打印出罚款单，并将护照还给老几。原来，由于儿子不懂德语，买票的时候点错了，导致罚款。德国的所有交通工具都不设检票口，只是随机抽查，一旦发现逃票，就处罚60欧洲。交完罚款，儿子心有不甘，总感觉是遇到了骗子，一定要去车站问个明白。老几担心误事，款都交了，那就算了。儿子执意来到问询区，排好队，拿到问询的代码。很快就轮到了问询。窗口的女士，很和善地给儿子解释说：罚款的人是车站的流动检测人员，罚款的票据是真实的。这样儿子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老几三人赶紧走出柏林火车站。

这事折腾了很久，肚子饿了。老几就在柏林火车站的麦当劳吃快餐。完了，老几去店内的WC，一位黑人老妇把守着大门，收费50欧分，相当于人民币3.5元。在荷兰、德国公厕都要收费，并且布设得很少，上厕所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这几天老几都不敢喝水，尽量减少上厕所。相比国内这些基本的服务就比老几政府做得差远了啊！

在德国3天，对德国有很多的感受。德国人大气友善，豪爽浪漫；做事严谨，细致认真。从德国建筑的每一匹砖，每一片瓦，每一个柱子，每一扇窗，每一颗螺丝钉都可以看出德国人的精细与认真。相比老几国人做事就要粗糙得多。正因为这样德国的车奔驰宝马可以畅销世界，德国的机器设备可以领先世界。

机场火车专线只需要40分钟就可到达。老几提前到站，想寻一处休闲的地方，等待航班。柏林机场的餐馆酒店，不需要消费，都可以就坐。不像国内，你不消费，就不许可。点了3杯饮料，在机场咖啡馆坐了3小时，服务员没有一点要赶老几走的意思，每次见到都是友善的微笑！

终于等到晚上9点40，可以登机了。儿子为了节约开支，给老几买的是德国柏林飞西班牙巴塞罗那（Barcelona）的红眼航班，并且是廉价航班。乘坐这样的航班，有点像乘公共汽车的感觉，飞机上乘务员很少，不提供免费的餐和饮料。机上的三个乘务员非常可爱，为老几服务当做游戏一样，让乘客非常开心。

经过2小时飞行，到达巴塞罗那（Barcelona）机场已经是凌晨了，老几乘16路BUS到达住宿的地方，住在儿子安排好家庭旅店，疲惫至极的老几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十二

昨夜长途奔波，一身疲惫，一到酒店就入梦乡。一觉醒来已是上午九点。海风习习，暖阳普照，站在酒店很窄的阳台上，放眼望去，欧式建筑和满大街的梧桐树，以及穿梭的汽车、忙碌的人们，最醒目的是对面楼房的窗台上悬挂着很多要求加泰罗尼亚独立的布幅，也就是前一阵子从新闻里知道的加泰罗尼亚闹独立留下的斑斑痕迹。将老几从停留在德国的思维拉到了巴塞罗那（Barcelona）。

巴塞罗那（Barcelona）（Barcelona）是西班牙加泰罗尼亚自治区的首府，加泰罗尼亚自治区议会、行政机构、高等法院均设立于此。同时还是巴赛隆纳省（隶属于加泰罗尼亚自治区）的省会，西班牙第二大城市。位于伊比利亚半岛的东北面，濒临地中海。人口约160万。巴塞罗那（Barcelona）因其众多历史建筑和文化景点成为众多旅游者的目的地。巴塞罗那（Barcelona）素有“伊比利亚半岛的明珠”之称。

对于这个城市，老几了解不多，只是从奥运会知道有个巴塞罗那（Barcelona）。今天一睹芳容，真是别具一格啊。还有最近的新闻里，西班牙的加泰罗尼亚州闹独立的事情，让老几对巴塞罗那（Barcelona）有了更多的了解。

早餐后，老几一行向着海边进发。由于不懂西班牙语，地铁告示的文字都是西班牙语，很不容易找到一个懂英语的人。才知道怎样乘地铁。从L1地铁出来，慢行10分钟，就到了海边。海滩上已经有很多的游人了。前几天看到一条消息，说是西班牙妇女为了争取平等的人权，要求政府不得干涉她们裸露上身。当时以为是假新闻，今天到海滩一看，果然，这里的妇女很开放。

老几买来了泳衣，下到海里，在异国的海滩感受了一次异国风情。游泳的人很多，男女老少，不同肤色，不同民族。与海天一色，与浪花共舞，和谐而又安详。沙滩上，一位长者，躺在沙地上，拿出一本厚厚的书，读了起来，身旁摆放着一瓶啤酒，一盒烟，老者悠闲地进入自己的世界。中午，老几在海边排列的很多餐馆中选择了一家，妻儿想吃海鲜。可是，老几有痛风，只好看到口水直流啊！

饭后，老几向圣家大教堂进发。

圣家大教堂是西班牙建筑大师安东尼奥·高迪的毕生代表作。它位于巴塞罗那（Barcelona）市区中心，这是巴塞罗那（Barcelona）甚至西班牙最负盛名的观光胜地和地标。虽然教堂还未完全竣工，但已建成的部分就足以让人惊叹连连。圣家大教堂也叫圣家赎罪堂，是由西班牙最伟大的建筑设计师高迪（Gaudí）设计的，无论你身处巴塞罗那（Barcelona）的哪一方，只要抬起头就能看到它。

这是一座充满象征主义符号的建筑。教堂的整个外墙立面覆盖了复杂 而又密集的圣经场景雕刻，高耸的塔楼几乎没有直线条，视觉冲击力很强。教堂的三个立面，分别描绘出耶稣的诞生、死亡和上帝的荣耀，代表着耶稣神性的三个方面。它的四座尖塔代表了十二位使徒；圆顶覆盖的后半部则象征圣母玛利亚。它的墙面主要以当地的动植物形象作为装饰，正面的三道门以彩色的陶瓷装点而成。整个建筑华美异常，令人叹为观止，是建筑史上的奇迹。

尽管天气酷热，气温高达36°，但是来自世界各地的游人将教堂围得水泄不通。今天，老几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参观了这座宏伟的建筑，也算不虚此行了啊！

由于天气太热，热得老几头昏脑胀，徒步都非常艰难，老几只好乘地铁返回酒店。

晚餐后，气温下降，老几和妻子出门闲逛。巴塞罗那（Barcelona）的夜生活开始了，沿街的酒吧、水吧、咖啡屋坐满了不同肤色的人，商店灯火通明，购物的人们在商场选购心仪的商品。市政广场上纳凉的、健身的、谈情说爱的各自享受着这美好的夜晚。老几不时可以看到，街边情侣拥抱，接吻的场景，开始，对于老几这个东方人来说还有点不能接受，久了，见多了也就见惯不惊了。

老几拉着妻子的手，漫步在异国他乡，随着晚风，感受着夕阳无限好的时光！

十三

巴塞罗那（Barcelona）城是世界著名的旅游城市，游客如织，川流不息。这里的天气热得叫人难受。所以，老几只好在市中心闲逛。

上午九点，老几走在欧洲最秀丽、最负盛名的林荫大道之一的布拉大街（La Rambla）。她从市中心加泰罗尼亚广场（Placa de Catalunya）直贯哥伦布纪念碑老港（Port Vell）。兰布拉大街是余秋雨笔下的流浪者大街。这里可以说是西班牙最有活力的大街，云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行为艺术家和游客。白天，这里是街头艺术和美食的天堂（著名的波盖利亚市场就坐落街边），午夜钟声敲响之后，这里便成为了巴塞罗那（Barcelona）夜生活的游乐场（特别是西边的Raval区，各色主题小酒馆林立）。

大街两旁的商店都是世界级奢侈品店，世界各地的高档奢侈商品琳琅满目。对于老几来说只是到此一游，饱饱眼福、开开眼界而已，老几的那点小钱，这只够生活，谈何奢侈啊！令人兴奋的事，广场中央的高楼上老几看到了华为的标识。这是老几见到的第一家在这个国际大都市露脸的中国企业，民族自豪感油然而生。

大街上设立了很多休闲椅子，不管富人还是穷人，不管你是哪个国家来的，都可以在这里小憩，赏景、观光。很让人难受的是很难找到厕所，据说这是政府故意而为之，就想让游人不得在此久留。

早就听说巴塞罗那（Barcelona）的海鲜很有名气，妻儿带老几去海鲜市场。一到市场，真是大开眼界，这里各种海鲜应有尽有，价廉物美，选购者众多。看着活蹦乱跳的产品，妻子说:“哪怕回去吃泡菜，我们也要吃一盘巴塞罗那（Barcelona）的海鲜，开个洋荤。”老几在一旁哈哈大笑。妻子咬咬牙花了50欧元，买来龙虾和其它一些老几不认识的东西，满载而归。

返回的路上，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好，欢迎光临！”抬头一看这是重庆刘一手火锅店。在成都，老几也常常光顾刘一手火锅店，今天在异乡见到，特别亲切。从店招上看，这是刘一手在世界各地开的第986家店，看来国人走向世界的步伐加快了，火锅店也就开得多了。老几向他示意手上买了海鲜，表示感谢，并祝他生意兴隆！

回到酒店，妻子自己动手，来了一餐海鲜盛宴。可是，老几有痛风，不能食用，也就只望着鲜美的海鲜流口水啊！还好，妻子给老几烤了一个大大的披萨，算是安慰老几。

晚饭后，妻子催促儿子赶紧去退房，明早4点要去乘飞机到法国。走了几条街找到酒店管理大堂，结果，大胡子男人说，不需要办理退房手续，把房卡放在室内就行，余款直接打在卡里。看来，老几很久没有出门了，已经不懂现在的新技术了，老几落后了啊！

8月10凌晨三点半，老几就出发，来到机场BUS专线车站，等候17路车。巴塞罗那（Barcelona）是一个不夜城，一点也不假。这时，街上还有很多行人，还有很多在酒店门口喝酒聊天的人，还有在街上、广场上浪漫的年轻人。整个城市的公交车、地铁都是通宵运营，非常方便。

老几在城市的歌声、笑声、汽笛声中告别了巴塞罗那（Barcelona）。如果要用一个词形容巴塞罗那（Barcelona），老几一定会用crazy。这个城市没有停顿，没有休息，从凌晨到另一天的凌晨，永远是喧闹。白天是旅行者的熙攘，夜晚是酒客和交际花的市场。它就是一座国际旅游城市，一座让人心跳的城市，一座让人大饱口福的城市，一座不夜之城！

十四　

巴塞罗那（Barcelona）凌晨昏暗的灯光、夜醉的酒客、匆匆而行的游客伴着老几离开市中心，前往机场，与这座浪漫、疯狂之城别离。

凌晨4点，机场已经是一片喧嚣了，出港、入港的旅客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行色匆匆。安检非常严格，脱下外套，解下皮带，搜出身上所有物品，随身带的茶杯，仅剩的半杯水，被要求喝入肚子，就像一个病人进入CT室一样，安检黑妹将你每一个角落，查得干干净净。妻子带的一瓶护手霜，被没收了，非常恼怒。老几安慰她，算了，这都是为了航空安全，回去再买。

老几来到飞往巴黎的登机口，再次对护照进行扫描检查。老几随着人流，终于登机了，预定的登机时间7点，已经过了十几分钟，飞机还没有起飞的意思。这时，广播里传来一个男子叽里哇啦的声音，机上乘客，马上骚动起来。儿子说:“飞机还要进行一次安检，请乘客下飞机等候！”老几感到了害怕，未必机上混入了恐怖分子？老几拖着行李，下了飞机。心想这下子麻烦了！以前在新闻中知道，这边的恐怖分子多，老几会不会遇到？时间真是难熬啊！半小时后，老几开始再次安检。经过更加严格的检查后，老几登上了飞机，不久就起飞了。但是，老几的心却总是悬吊吊的。就这样，在一路的不安中，飞机到达了巴黎戴高乐国际机场。

一下飞机，就感受到了法国人民与中国人民的友好，到处都可以看见有中文标识的提示。老几去乘坐到市区的BUS，热情的黑妹，告诉老几，在外面买票，每人多4欧，里面便宜些。老几顿时感动，要是在国内，巴不得你买贵的，他的利润会更高！

带着不一样的心情，老几来到巴黎市区，儿子很快就找到了酒店。

巴黎（Paris），法国的首都，是法国政治、经济、文化、商业中心，是印象派美术发源地、芭蕾舞的诞生地、电影的故乡、现代奥林匹克运动会创始地。她位于法国北部巴黎盆地的中央，横跨塞纳河两岸，属海洋性气候，著名景点有埃菲尔铁塔、凯旋门等。

巴黎的历史有2000多年，最早是从西岱岛发祥的。据说，当时居民仅几百人，居住在不到半平方千米的旧城岛上。

如今的巴黎共有20个区，老几居住在第5区。此区称为拉丁区，先贤寺、植物园、教堂、著名的巴黎大学坐落于此。法兰西学院，还有理工、专科学院等各种类型的学校；博物馆、纪念碑、书店，是属于巴黎顶尖的文化、艺术、学术气息最浓厚的地区，别有特色的露天咖啡馆，让人垂涎的各国食物极多，漫步在有名的圣米歇尔大道或圣热尔曼大道的游客如鲫。

老几入住的酒店是经济型酒店，用老旧房改造而成。简易的电梯是在狭窄的楼梯简加装的，只能乘坐3人。对于国内的老旧房加装电梯来说，是值得很好的借鉴。房间设施简陋，门锁好像要掉了似的，没有像德国、荷兰、西班牙一样的厨房设施。最让老几难受的是没有烧水器，对于老几喜欢喝茶的人来说就没有办法泡茶了。

安顿下来后，老几一行出去找地方吃午餐。沿着古老的街道行走，拐过几道弯后，发现了一家中餐馆。走进这家名叫“苗姐家”的饭店，美女老板用中文热情地招呼老几，感觉好像到家了一样。老几兴奋地点了一个卤猪蹄，二两二锅头，小酌起来。妻儿都点了自己喜欢的川菜。这顿午餐，是整个行程中最惬意的！

十五

带着微醉的感觉，老几沿着塞纳河边行走，领略着巴黎绚丽的风光！

塞纳河是法国北部大河，全长780公里。巴黎就是在河的一些主要渡口上建立起来的。塞纳河的两岸，都种植着梧桐树。树林的后面，就是庄严的建筑群。河北岸的大小皇宫，河南岸的大学区，河西面的埃菲尔铁塔，还有位于河东段城岛上的巴黎圣母院等等，都以富有鲜明个性的建筑形态，展现出了它们所共有的华美风格。据说塞纳河上架着36座的桥，每座桥的造型都有特点，而其中最壮观最金碧辉煌的是亚历山大三世桥。塞纳河边游人不多，三三两两，来自世界各地。最让老几感兴趣的是，塞纳河的桥头附近的围墙上，就有一个书报摊，陈列着各种图书，音像制品和法国报刊。摊主手捧一本书躺在椅子上，旁若无人地阅读。若有人购买，就会懒洋洋地起身给你所要的书，并收费。老几搜寻很久也没有找到中文版的书籍。

放眼望去，河面上游弋着很多大大小小的游船。船有不同档次，分上下两层，上层敞篷，下层封闭，视野都很好。豪华型的船上有乐队奏乐，兴奋的游客站在高出地面约10平方米的“舞池”翩翩起舞，有的悠闲地享用着著名的法国大餐。游船从码头出发沿着塞纳河的一岸行驶，到西岱岛掉头，沿另一岸边行驶回到码头。人们在美妙的音乐和英语、法语的解说中，尽览两岸风光。

两岸的建筑都很古老，都是一色的法式建筑，1889年，为纪念法国大革命100周年，并迎接巴黎世界博览会，巴黎修建了埃菲尔铁塔，巴黎地铁，大皇宫和小皇宫都在此时修建。埃菲尔铁塔是当时备受争议的建筑。名人、普通市民曾抗议，担心这个巨大建筑会压制城市其他地标建筑，如圣母院、罗浮宫和凯旋门等。但今天矗立在塞纳河边的埃菲尔铁塔，已成为巴黎最为瞩目的地标建筑，工业革命的象征。

巴黎的街道上，很少种树，只有在主要的大道上才有很多的梧桐树，一般的小巷看不到国内到处都种植的各种树木和花草。除了穿梭于大街小巷的车辆外，最醒目的就是电动汽车的充电桩，可以说，每条街，每个停车场都设置有计费终点装置，非常方便新能源汽车，体现法国人对环境保护的具体措施。不像国内，新能源汽车逐渐普及，但是充电却很困难。

老几一行徒步来到罗浮宫，颇大的广场上，已经集聚了很多的游客，特别是中国游客。旅行团的导游挥舞着小旗，招呼着游客，听到的都是中国话。由于罗浮宫有参观人数限制，并且需要提前一周在网上预订，所以老几一行无法进入宫殿，只好在广场上游逛。广场上全副武装的骑警，马蹄声碎，威武潇洒成为一道风景线。巡警们步伐悠闲，不像天安门广场的武警那么整齐，前面6人一路向前，后面两位面朝后面，退步而行，警惕地扫视着广场上所有目标，彰显着法式浪漫。

老几不慌不忙地漫步，不经意间，来到巴黎圣母院。巴黎圣母院始建于1163年3月24日，整座教堂在1345年全部建成，历时182年，正面双塔高约69米，是一座位于塞纳河畔、法国巴黎市中心、西堤岛上的哥特式基督教教堂建筑，是天主教巴黎总教区的主教座堂。它的地位、历史价值无与伦比，是历史上最为辉煌的建筑之一。虽然这是一幢宗教建筑，但它闪烁着法国人民的智慧，反映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与向往。2019年4月15日圣母院发生大火，整座建筑损毁严重。着火位置位于圣母院顶部塔楼，大火迅速将圣母院塔楼的尖顶吞噬，很快，尖顶如被拦腰折断一般倒下这座古老的建筑遭到损害。眼前的巴黎圣母院被维修护栏隔离，大门紧闭，游人不能入内。老几见到的这座古老而又雄伟的建筑，被一层层黑烟灰层包围，靓丽不现，好像听得到她的哀叹之声。

参观完巴黎圣母院，老几的步伐更加沉重。

十六

晚间，由于酒店不能自己做饭，老几一行只好去外面找餐馆吃饭了。出门后往城中心地区慢行，此时，霞光满天，映照在巴黎古老的教堂上面，让人感觉教堂更加神圣，更加壮丽。不经意间来到一家中餐馆，走进一看很多的中国人在这里感受着家乡的味道。也有很多的欧洲人尽情享受着中餐美味。美女老板用中文招呼老几一行入座，老几有了到家的感觉，点了一份猪手，一份回锅肉，一份番茄煎蛋汤，来二两江小白。一家人慢慢地品味起来。餐毕，在老板热情的送客声中走出餐馆。此时，霞光退去，天黑了下来。但是巴黎的街道上依然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徒步的行人，悠闲地行走在明亮的路灯下面。在巴黎街头，见到最多的是书店和放在街边的书摊，路灯下喜爱读书的人们选购着心爱的书籍，也有一杯咖啡，一本书，在此度过这美好时光的人。老几此时感觉到国内和这里的差异，国内很多城市基本看不到书摊了，更看不到读书的人了，这让老几这个自认为是有文化的人，感到非常担忧，一个民族如果不从书本吸取知识和营养，经济发展得再好，都会成为没有文化的民族，久了就会出现文化危机。让人高兴的是，现在国家已经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开始注意文化的发展和传承了，提倡文化自信，弘扬中国文化。

走了几条街，老几有点累了，就往回赶。见大街上还有很多的外卖小哥飞驰在这个夜晚，有的还是东方人，也许是中国人啊。欧洲的电商没有国内的发达，但也是很有需求的。巴黎的网约车和自行车比较少，这边的人更喜欢自己开车和乘坐四通八达的地铁。

回到酒店，站在窗前，老几望着异国他乡的夜空，月光洒在老几的脸上，老几感觉这与故乡的月亮没有多大区别，就是此情此景有点像是李白的《静夜思》的场景，出门几天的老几心中涌起了思乡之情。

疲惫的老几，躺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十七

来到巴黎必须去看看凯旋门和埃菲尔铁塔。

按照儿子指引的路线，乘上巴黎的地铁前往罗浮宫。巴黎的地铁很发达，出门300米以内都有地铁可乘。地铁建设得很早，没有国内地铁常见的电动扶梯，只有梯步。车辆也很陈旧，坐在上面有坐鸡公车的感觉，车轮不时发出“碰碰”的响声，车厢也不时发出“叽叽嘎嘎”的声音。乘客都很礼貌，先下后上，不会发生任何争执。法国人很浪漫，在地铁隧道墙上涂上各种字母，还有不同的图画，有的顶上都有，眼花缭乱，老几无法想象这是怎么涂上去的。在枢纽站转乘L线后，很快就到了罗浮宫。

走了几天的路，老几的腿有点酸，艰难地从地铁下面走上地面。但是，一到罗浮宫，见到这座古老的建筑，老几就精神起来了。因昨天来过这个广场，老几就随着儿子往凯旋门方向进发。宽阔的香榭丽大街，游人还很稀少，这条大街上有着很多的雕塑，有的威武雄壮，有的仰望星空，有的嫣然一笑。老几在不同的雕塑面前合影打卡。矗立在道路两旁高大的法国梧桐树，黄叶开始飘落。行人悠然步行在道路上，感觉进入了一片森林。步行一段路后，发现一个水塘，塘中几只鸭子悠然戏水，旁若无人。池塘边设有休闲座椅，老几一屁股坐了上去，躺在椅子上，享受起巴黎的阳光来。不知疲倦的妻儿，却在周边到处游逛。

休息片刻后，妻子催促不愿起身的老几继续行走，老几站起身来，跟在妻儿后面，慢悠悠地行走。这时，游人开始多了起来。可以见到很多的中国人在导游的带领下，向着凯旋门前进，其中可以听到亲切的四川话，走近一问，居然有很多的成都人到此一游。当然，这条路上传出的最大声音也就是四川话了。两位背包老者，相互牵扶，窃窃私语，白发背影与梧桐树相映成景。老几举起相机抓拍到这幅巴黎香榭丽大街上的夕阳红。

今天的第一站是便是巴黎著名的奢侈品之角，香榭丽大道，只要一说起fashion，人们可能第一个联想到的就是这里，名气就好比，金融界的华尔街，电影业的好莱坞星光大道，中华神州的长安街。从地铁站走出，老几仿佛能闻到空气里渗出的奢侈香氛，也能看到尘埃里夹杂着金粉，从远处望去，林荫路两侧是高大且整齐的法国梧桐树，在枝繁叶中，茂凯旋门雄伟的屹立在700米外林荫路尽头。 这里可真是红树银花，雍容华贵， 店面两侧数不尽的奢侈品琳琅满目的成列在玻璃橱窗内，从橱窗外看，仿佛一件件精心雕琢过的艺术品一般。 各种店面装潢也是尽显金碧辉煌，在大道上漫步的人们即便穿着简单朴素，在周围的景色衬托之下也被装点得盈盈戚戚。 老几心想，当年拿破仑将军率着胜利的士兵兵漫步过这里经过凯旋门时，可成预想到百年后，梧桐树旁的香榭丽会如此奢靡荣华。

想毕，老几从容的拐进一旁的一家奢侈品店面，在妻儿疑惑老几的行为同时，老几已然背起双手研究起了各种商品的款式和价格。 这是一位高大黑人服务小哥早已悄无声息且恭恭敬敬的靠近了老几的身旁，并且开始逐步介绍起各种手表的类型和价位。从小哥毕恭毕敬的态度和诚恳的眼神里，老几看出，多年的工作经历已然让这位小哥明白一位穿着朴素不善言谈的中国大爷可能展示出惊人的购买力。随着老几从几十万欧元一只的金表慢慢移动到几万元，最后到几千欧元区。导购小哥就好逐步失去了兴趣，到最后也变成寥寥无几的介绍，悄无声息的时候，黑人小哥以不见踪影。待老几离开门店时，那位小哥早已挂起精致的笑容和那恭谨的态度占到了一位刚进门的顾客旁。

沿着香榭丽大道向前，老几来到了凯旋门，又名雄狮凯旋门，位于戴高乐广场的中央，西面连接着香榭丽大道，向南是埃菲尔铁塔和塞纳河，南边沿着河边便是巴黎圣母院，从高空俯视，便能轻而易举地找到。凯旋门高49.54米，宽44.82米，厚22.21米，中心拱门高36.6米，宽14.6米。在凯旋门两面门墩的墙面上，有4组以战争为题材的大型浮雕："出征"、"胜利"、"和平"和"抵抗"。 历代名将都曾带着胜利的军队游行过这里，穿越凯旋门接受加冕和荣誉，老几闭上眼，好似看到了一层一层的人们沿着凯旋门的门柱一直延伸到香榭丽大街的尽头，鲜花与各式胜利的旗帜在风中飘着，又仿佛听到了无尽头的喝彩与欢呼和胜利的礼炮声。 睁开双眼，站在高大的凯旋门下，老几在感叹历史的河流所带来的沉淀与累积的同时，也为人类无意义的相互争斗感到叹息，向着西南方向望去，灰黑色的埃菲尔的铁塔就在不远处，那便是我们的下一站。

十八

阳光从鹅毛被一般雪白柔软的云层的缝隙中穿过，抛洒到大地，柔和又温暖的照在老几身上，像一双温柔少女之手轻抚过老几有点沧桑的脸庞。又像是一把沾着金粉的刷子，在一旁古朴的欧式教堂的身上刷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阳光在玻璃上折射出了耀眼光芒，时不时照射在老几脸上，老几从包中取出墨镜戴上。老几的家乡位于中国腹地的四川盆地，四面高山环绕，盆地中间却是一马平川。巍峨的高山作为天然的屏障，不仅隔离住了西部的极寒极冷的空气，也圈住了本应自由飘散的云雨。除了夏季的烈日时节，故乡多被厚厚的云层覆盖，阴雨连绵，阳光时常透不过云层，就连夜空也因为有云层的遮盖很少有星星点缀。小的时候，老几常在下雨天坐在老家的泥坯房的门槛上，望着朦胧的雨雾蔓延到山的那头，听着屋顶瓦盖上流淌的水声，呼吸着空气中泥土和竹子混合过后的清香，等待着穿着草鞋雨帽的父亲赶场归来。所以对于老几来说，家里备的更多是雨伞和雨鞋，而不是墨镜，好在儿子考虑周到，多为老几备了一副眼镜。

这条梧桐树围绕的小路一只延伸到很远，路的两侧则是汽车通行的道路，汽车就像带着法国人的慵懒的态度一般，在阳光与阴影交互的道路上缓缓地驶着。路旁梧桐树的树叶有时也会在徐徐的风中旋转着慢慢飘落，偶尔也会飘落在老几的肩头，老几不知道这条路通往哪里，只知道儿子在前面领着路，手里牵着妻子的手，心里就没有一丝担忧。

不知不觉中，老几一行已经走到了埃菲尔铁塔的面前，高大的铁塔黝黑的镂空塔身竖立在亚历山大三世桥的那端。高300余米的铁娘子，占地超过1万平方米，建于100周年的法国大革命之初。作为当时最高的建筑，铁塔不仅象征着法国的文化，也体现出了作为欧洲工业革命先驱的法国的严肃和强势。随之而来也是由旅游业带动的副产品——地摊小贩， 他们大多都是移民或是难民身份的黑皮肤小贩，手里都收都是一些埃菲尔铁塔的纪念品，有的是冰箱贴，有的钥匙串，还有稍大一些的铁塔模型，看到有游客，小贩们都争先恐后的挤到游客身边，展示着从手腕一直挂到手肘的各种小物件，希望游客驻足买上一两件。老几不喜欢这些小物件，径直从熙熙攘攘的小贩旁慢慢穿过，走到了铁塔的脚下。铁塔的周围都被一圈防弹围墙严严实实的围了起来，玻璃围墙的底端也设有防撞系统，头戴红色贝雷帽身穿防弹背心，武装到牙齿的特种兵也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站在铁塔的附近，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儿子告诉老几，好像不久之前铁塔这里发生了一起恐怖袭击，一名歹徒开车冲向铁塔附近的人群，造成了不少人伤亡，搞得整个巴黎都人心惶惶的，所以现在进入铁塔区域前要先买票安检后才能进入围墙内参观。罢了，老几心想，索性就在附近随意看看，反正也快到饭点了。

在铁塔树荫处的一角，老几找了张长椅依背坐下，妻子和儿子在一旁用手机软件探寻着附近的餐厅。铁塔高大伟岸的身躯从树叶的缝隙中看得清清楚楚，即便从远处也清晰的看得见铁塔分为基座一二层，和塔身顶端的第三层，由宽变窄，基座的一二层距离地面大概100米上下，往上则要200米才能到顶层，一部巨大的电梯贯彻塔身，使游客能方便上下。基座的四周有钢铁打造的楼梯，旋转而上，偶尔也能看到一些游客举着相机缓步的登着。 第二层处围绕着一圈玻璃，仿佛有一层封闭的房间，询问儿子后才知道，浪漫的法国人在那里修了一座餐厅，夜晚的巴黎灯火通明，坐在铁塔的餐厅，对面是自己心爱之人，酌上一杯红酒，透过玻璃俯瞰着夜之都市的灯红酒绿，想必也别有一番情调，老几心想。可惜，由于老几囊中羞涩，只好站在塔底，仰视那让他向往的地方。仰视一圈后，脖子都有点酸痛的老几，低下头来，扫视着周边。附近的人们专心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有人贩卖自己的写生和素描，有的卖木制的小玩意儿；有人读书，有人看报；有的人喂着草坪上的鸽子一些面包屑，有的人嚷着着自己孩子不要跑太快。怀着对这座世界著名的建筑的敬畏之心，老几依依不舍地离开。不一会，妻儿已经网上选好了一家附近的餐厅，经过一番左转右转的小巷路后，老几一行人停在一家居民区处名叫百合楼的港式餐厅面前。蓦然回首，铁塔已经被附近繁茂的树木和各式各样的建筑遮挡住了。

十九

八月十四日的清晨，伴随着车内的吵闹声和汽车偶尔的颠簸，老几缓缓地睁开双眼。从巴黎第五区的城郊汽车站登上这辆大巴已经不知不觉过了2个多小时了，车里还算干净，车窗外，高大而又古老的建筑风景已经变成了高速路旁的农田和灌木。好在儿子看了看地图说，大巴刚驶过法国边界，再过一个小时，我们就会抵达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市（Brussels）了。老几一行人也在出示车票后上了车。上车后，老几有了自己在国内八90年代的长途汽车站乘车的感觉。那时车辆陈旧，小偷很多，无序的人群显现出车站很混乱。老几就像当年乘长途车一样，时刻盯紧自己的行李，捂紧自己的腰包，提防自己的路费钱被小偷洗白。没有想到曾经以为繁华有序的地方居然还让老几有了似曾相识的感慨。

老几坐在大巴前排右边靠窗的位置，左排靠窗便是先前和那个司机争吵妇人的儿子，十三四岁，一个一直低头玩手机看起来有些内向，坐在他旁边的应该是比他年长几岁的姐姐。相比小男孩程默不语，他的姐姐却显得十分亢奋，一会掏出手机对着屏幕上的人大声嚷嚷老几听不懂的话，时而发出狂笑，一会又自言自语的拿出一些看起来不太高级的化妆品在已经浓妆艳抹的脸上添上几笔，偶尔又会转过身子跪在椅子上抱着座位的靠枕傲慢地和坐在后排的母亲吆喝几句，身上挂满的廉价金属挂饰也在她的不安分下响个没完，从上车，她就一直这么一刻不停地忙碌着做些在老几看来不太有意义又十分吵闹的事情。

老几无奈的转头看着窗外，希望无聊的景色能带来些许安宁。不一会，大巴行驶到了比利时境内的一个有些破败的小城市，黑妹和她的弟弟还有母亲拖着行李下了车，小男孩还是低着的头，带着有些不自信还有一些自卑的面容，他的姐姐却左手挎着包，右手举着手机对着屏幕里大声地说笑，又转动着身子用前置相机向视频里的人展示着周围，他们的母亲则佝偻着身子双手把那个编织袋提在身前，茫然地观察着四周，眉头间的焦虑和迷茫表露无遗，看来对于这一家人来说，这里又是一次新生活的开始。在汽车发动的尾气里，身后的那一家人渐行渐远，越来越模糊，阴沉且没有阳光的日子和风吹后的尘土里，他们依旧站在下车的地点寸步难行。老几望着车窗外直到看不见他们，想象着生活温柔的对待他们，也想象着他们守护自己未来的憧憬和希望的遐想继续前行。这一行，从一百二十欧一张票的火车，到预约的奔驰出租车，再到廉价航空的飞机，最后到二十五欧从巴黎第五区到荷兰乌特勒支的长途大巴，老几体验着不同的服务的同时也观察着形形色色的人们，即便是人们口中经济繁荣国力昌盛的欧洲国家，老几不仅看到衣着体面温文尔雅的绅士淑女，还在看似完美的体制下观察着贫富分化，阶级的逐渐固化。

二十

计划第三天返程。在儿子的引领下，老几从阿珀尔多伦（Apeldoorn）乘火车2个多小时来到荷兰与德国交界的小城—多特蒙德（）。这里是世界有名的打折城，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特别是中国游客非常喜爱光顾这里。因为这里的奢侈商品众多，价格便宜。各类奢侈品和高级化妆品的店面更是不输香榭丽大道。细心的老几发现，像香奈儿，prada，古驰的店里有不少中国导购，每当我们进到店里的时候，他们就会赶忙围上来用轻车熟路的用中文给我们介绍店里的产品。当我们走出一家巴宝莉服装店时，我看到一行手提大包小包购物袋和行李箱的中国人和儿子讲了一会话，儿子礼貌的微笑着摆了摆手拒绝然后向我们走来。从儿子的口中得知，他们是组团过来买东西的留学生，都在荷兰读书，利用课余时间做代购，因为经常在这里买东西，所以渠道很多手里有不少组团优惠券，如果儿子能加入他们便能凑齐20个人，就能享受更大的折扣。

在打折村逛了一会，老几走进一家瑞士钟表店，因为老几5年前在同一款牌子买了一只手表，这么多年过去了，手表质量依旧很好，并且一直准时。店员热情的推荐了好几款精致的手表，最后老几选中了其中一只金边皮革带的机械表，睿智的瑞士人发明这种仅靠日常手部运动带动指针转动的机芯，深受手表爱好者的热爱，老几选中这款也是因为这样就可以不用换电池了。在店员给老几戴上新表后，老几让店员把旧表破旧的表带换成新的，将这块儿子上次回国带回来的手表转送给了儿子，儿子高兴的戴上了。 随后妻子也在一家小众的店里看上了一款挎包，儿子大方的用自己攒下的钱付了账，我们便兴高采烈的带着自己喜欢的东西踏上了回程的火车，因为今天便是老几“贤”逛欧洲的最后一站，晚上八点就是回程的飞机。

火车刚启动，在一片其乐融融的归家旅途正要开始时，儿子接到了一个突然的电话，原来是比亚迪公司荷兰分公司的面试通知，要求下午4点到远在荷兰另一边城市的地点进行现场面试。荷兰比亚迪目位于布雷达市的工厂区（Breda）现正处于发展阶段，Schiphol 机场现在运行着一百多辆比亚迪生产的电动大巴，为了方便日常部件维护和未来更深入地合作，荷兰比亚迪便开始招收一些中国背景的留学生来扩大公司规模。儿子毕业后，便马不停蹄开始找工作，几天前在德国游玩时，便是在看到招聘信息后立即投了自己的简历，加上本来便有一年左右的工作经历和出色的沟通交流能力，电话面试后比亚迪便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但是万万没想到这么快就安排了面试。看着儿子正在愁着怎么把老几和妻子安全的送去机场并且准时赶上远在另一边的城市的面试，忧心忡忡，老几毅然决然让儿子从中途转车，然后老几和妻子自己赶去机场。尽管儿子十分不同意这个办法，担心老几和妻子在这陌生的环境里不能照顾好自己，在老几自信劝说后加上妻子可以做一些简单地交流的基础上，儿子才同意老几的想法。到达了乌特勒支站后，儿子把老几和妻子送上一列终点直达机场的火车，并且百般叮嘱火车到站的准确时间和终点站的标识，并且确保老几手机通信畅通后，送老几和妻子乘上火车，在站台边等待老几和妻子找到座位和火车慢慢起步之后，目送老几和妻子一会后，怕错过火车，转身小跑着消失在了人流中。

望着儿子背影的离去，老几心中百味沉杂，第一次设身处地感受到年少的儿子置身国外一个人在陌生环境的茫然，也为他努力的奔向着未来道路而磕磕碰碰前进感到担忧。偌大的城市里，陌生的人数不胜数，却举目无亲，儿子笨拙的摸索着自己前进的道路，仿佛在漆黑的夜里趟着湍急的水过河，不知前方刺骨的河水深浅，也要用手探索水下的石块，可能看似平静的河流可能暗涛汹涌，同时要提防绝望和恐惧感的无孔不入。老几生活在世界的另一边，想帮忙却力不从心，只能暗暗为儿子祈祷，希望在那黑夜里乌云散去，也希望那轮明月不吝啬自己的关辉，提供一些明亮，些许能给儿子指明方向。

看着周围陌生的景色从火车车窗外划过，火车内安静氛围让老几感到更加不安，妻子拉着老几的手告诉老几不要担心，儿子已经详细解释路线和时间，况且来时机场的站台我们也应该不陌生，老几依然不能释怀。果不其然，火车驶过一段漫长的地下隧道后停在了终点站，所有的车门打开，列车长用广播播报着终点站已经到达，在一遍又一遍确认儿子写下站台的名字和车站名字后，老几环顾四周，熟悉的感觉告诉老几，这就是机场站台。拖着行李背着背包，老几和妻子乘坐手扶电梯抵达地面后，史基浦机场出现在眼前。老几舒了一口气却，看来这十多天的旅程便要最后的“惊心动魄”中划伤了句号！

二十一

离飞机起飞还有好几个小时，老几和妻子只好拖着两个大旅行袋在机场的候机大厅等待。机场的候机厅是开放的，里面有很多的商店供旅客购物，也设有很多的西餐店，方便旅客用餐。时值正午已经饥肠咕咕，老几不懂英语，只好守着行李，让妻子去买快餐。很快妻子就买来两袋披萨和鸡腿。两人找了一个候机的三人排座坐下，将行李靠在老几的脚边，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突然，老几的脚边动了一下，转眼一看，一个好似非洲人模样的人，正将老几的行李箱提了起来，转身要走。“why,why,why!”老几大声吼道，意思是这是我们的行李箱，你为什么要提走？那人赶紧将行李放下，飞快地消失了。妻子说，估计这个人是一个调包盗贼，他看我们是中国人，来欧洲旅游都要买很多的高档物品回去，故意将和我们颜色相近的行李箱放入我们中间，然后顺走我们的行李。在欧洲七八年的儿子早就给老几提醒过，欧洲也有盗贼，一定要小心。这时，老几的额头上已经冒出来冷汗。喜得好，自己初中读的英语单词“why,为什么”还记得，不然，人家将行李盗走了，都无法呼叫。离登机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老几更加小心翼翼了，不敢再打半点马虎眼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儿子参加完，比亚迪公司的面试，匆匆赶到机场，一是对机场复杂的环境不放心，二是想送别老爸和老妈。见到儿子到来，老几一下子就高兴起来了。但是，儿子脸上露出的愁容，告诉老几，面试失败了。老几拍了拍儿子高大身板，说道：“没事，失败是成功之母，继续投简历，相信会有一家公司看中你的。”妻子的眼眶有点湿润，慢慢地说道：“昊子，我们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如果找不到工作，就回国来，现在国内发展很快的，机会很多。我和老爸都是你的坚强后盾。”帅气的儿子，愁容遁去，笑容满满。“老爸、老妈，你们放心，我会找到工作的，我这么大了，你们不要为我担忧。好好照顾身体就行。”这时，从机场广播里传来成都的飞机可以登记了的声音。儿子麻利地办好行李，通过安检。老几向着登机口走去。此刻，妻子不断的回望儿子，老几也脚步蹒跚，望着儿子的背影，心酸地感觉一下子就涌上心头。儿子从17岁开始就在国外学习，远在异国他乡，孤身一人，艰难打拼，非常节俭，苦读几年，终于拿到毕业证书，真是不容易啊。作为父母，和儿子一起生活的时间很少，给他的爱也不多，老几甚至怀疑，把他送到国外，是不是一件好事啊！来欧洲几天，就要离开，不知道儿子以后的路怎么走，远在千里之外的父母，鞭长莫及，是帮不上什么的，只有靠他自己去打拼了。老几的眼泪滴落下来，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拉着原地不动，泪眼朦胧的妻子，向登机口走去。

二十二

别了儿子，别了荷兰，别了欧洲。老几带着在机场免税店购买的，送给家人和朋友的礼物，带着对儿子的牵挂，登上了回成都的航班。

历时两周的欧洲行，行程3万余公里，到过荷兰、德国、西班牙、法国、比利时七国，让老几这个从来没有走出国门的人，眼界大开，见到了欧洲的繁华，见识了欧洲人的浪漫与自由。也见到了资本主义国家的贫富分化，也发现了欧洲并不是人们普遍认为的天堂，也有不少的瑕疵与阴暗。

印象最深的是，欧洲人很有秩序，任何时候都是自觉排队，哪怕只有两三个人，都是自觉的遵守着秩序与规则。欧洲人很友好，友善，在阿珀尔多伦（Apeldoorn）市，老几迷路了，荷兰小伙子步行回家后，把私家车开出来，送老几回住处。闲逛的几天，欧洲人都是笑脸与老几一行打招呼。欧洲人喜爱读书，不管在火车上，沙滩上，还是公园里，都可以看到手拿书本静读的场面。还可以见到很多的书报亭、图书馆和路边书摊。遗憾的是，国内这些年的发展，到是将以前是城市风景线的书报亭基本拆除了，也很少见到书店了。荷兰人倡导自由，注重环保，很喜爱自行车出行。德国人的工匠精神，在任何地方都可以见到。从大的火车，到细小的公园护栏，再到人行道的一块地砖，德国人都做得很讲究，绝不粗糙，精益求精。西班牙人非常浪漫，深夜的狂欢，海滩的自由，彰显西班牙人的民族个性。发达的交通体系，让欧洲紧紧相连，高速公路，快速通道，快速铁路，公交化的航班，让整个欧洲就像一个国家一样，随意地游走。

让老几想不到的是，非常发达的欧洲也存在很多的瑕疵和阴暗。整个欧洲市政设施陈旧，垃圾箱设置太少，很难找到厕所，街道的背角处，甚至绿化带里就成了人们方便的地方，有些地方甚至臭气熏天。市政管理也不到位，很多城市都可以见到很多的垃圾。承载工具陈旧，欧洲几个国家都还在使用很旧的汽车和火车，车厢的设施也不完善，根本见不到，我们国内豪华的动车。在各大城市的车站，码头，广场都可以见到乞讨的人，可以见到高声喧哗，不顾别人的人。

老几的网名叫贤者无忧，是一个文化人，梦想做一个贤能之人，通过欧洲之行，老几感受到了，国内与欧洲的优劣，感受到了，自己的国家是一个蒸蒸日上的国家，目前在很多领域与欧洲也不相上下，甚至已经超过了欧洲。逛过欧洲，老几更知祖国的伟大，更觉故乡的亲切。外国的月亮，不一定比中国的圆啊！

二〇一九年八月三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