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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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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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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小满

闲话小满

今年的5月21日是一年一度的小满。《月令七十二候集解》有言:“小满者,物至于此小盈得满”,意味着将满未满,还有向上的空间,也不至于盈满而亏,人生最好便是如此。小满意味着丰收在望,当然踌躇满志,志在必得,是动力,亦是激情,相当于马拉松的最后一公里,胜利在望。这是一年中第八个节气。这个时候夏熟作物的籽粒开始灌浆饱满,虽未完全成熟,但已经能预见之后的走势,不急不躁,终会预见丰收的来到。 不同于其他节令的命名,小满之后对应的不是大满,因为传统儒家思想提倡中庸之道,其中满招损、谦受益之说,农作物成熟后就要立马收获,收获后就要抢种,因而小满之后的节日就是芒种,芒种,芒种,麦子成熟,忙着播种。

小满到来标志着炎夏登场。为什么有小满没有大满?《月令七十二候集解作了注解:“四月中,小满者,物致于此小得盈满。”从农业角度说,“小满”既关涉北方麦粒的饱满,又与南方雨水的丰盈有关。这时候,中国北方冬小麦类的夏熟作物进入灌浆期,籽粒渐渐饱满,收割在即。在南方,俗语说“小满大满江河满”,随着降雨量增加,江南地区往往也是江、河、湖中水量丰盈。否则便意味着赶上了干旱少雨的年份。所以,这里的“满”字代表雨水多的意思。小满时节,雷公作祟,稍不留神,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至。早晨还是碧空万里,艳阳高照,中午则乌云密布,大雨倾盆,江河水猛涨。因此小满时节各个单位都加强了防汛值班,以便在洪涝灾害发生时紧急动员,及时联络,最大限度地减轻自然灾害的损失。

小满时节,也是农事活动繁忙的时候。此时,蚕开始结茧,意味着养蚕人家要忙着缫丝。《清嘉录》中提到:“小满乍来,蚕妇煮茧,治车缫丝,昼夜操作。”俗话说“勤喂猪,懒养蚕,二十八天见现钱”,但是养蚕可是极度的辛苦活,消毒喂叶子,那一步都不能马虎。毒消不好,容易得病。叶子跟不上,蚕长得慢。幼蚕只能喂最嫩,最新鲜的的叶子。随后才可以喂稍大点的叶子,有疤痕,有污染的叶子,蚕吃了会生病。消毒一般用到漂白粉和石灰,需要每天撒,特别呛人。到了三眠以后,吃叶的量普遍增加,一张纸大概每天要吃300多斤叶子,所以到了四眠就得好几个个壮劳力,专门摘叶子。妇女在家专门剔蚕,喂蚕、消毒 ,稍有不慎满盘皆输。几十天的辛苦亏得一塌糊涂。 而一到小满,农村人就到了最忙碌的时候,常常一天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汗流浃背、挥汗如雨依然有做不完的农活。这是与老天爷比赛的时候,看谁能跑赢时间。因为菜籽、麦子早已成熟,需要乘着炎夏的炎炎烈日将春庄稼收割完毕。红薯的幼秧早已育成,需要掏畦成行栽红薯。头道秧已经一拃深,而且一天一个样,马上栽秧在即。必须抢这时候把田里灌上水,再用牛犁好,耙好,耙匀。田坎必须筑得结结实实,里面用稀泥抹的匀匀称称,连个蚂蚁洞都没有,这样才便于关水。犁田的活儿又脏又累,稍不留神就会弄你一身水,走到哪里,都要时时地拽住犁头。而耙田的活稍微松懈些,但却极考验平横感,要两脚死死地站在移动的踩耙上,,稍有不慎,就会滚落在田里,被耙齿弄伤,因此夏天,你会看到一个农夫头戴草帽,一手牵着牛绳,一手扯着牛尾巴,站在踩耙上,气定神闲,神态安然,样子很是悠闲,却不知道这需要多高的站功!

小满这一天多暴雨,雨量较大,故农村有谚语“小满不满,干断田坎,”“小满不满,芒种不管”之说。所以小满出行要带雨具。如果小满这天不下雨,那就意味着秋庄稼可能无望,因为全年干旱,所以不如乘早外出打工。

小满有抢水、祭车神、吃苦菜的习俗。

旧时用筒车排灌为农村大事。谚云:“小满动三车(指丝车、油车、水车)。”水车要在小满这一天开始启动。以前,农户以村为单位举行‘。抢水“仪式,大多是由年长执事的人约集各户,一起确定日期,安排准备,然后到小满这一天的黎明就开始群行出动,燃起火把在水车基上吃麦饼、麦糕、麦团。执事者用鼓锣为号,大家以击器相和,踏上小河岸上事先装好的水车,数十辆一起踏动,把河水引灌人田,至河湃水光方止。祭车神也是农村的一种古俗,传说”车神“为白龙,村民们会在车水前、车基上放置一些鱼肉、香烛等祭拜物品,特殊之处是在祭品中有一杯白水。在祭拜的时侯将杯中的水泼人田中,有祝水源涌旺之意。 苦菜是中国人最早食用的野菜之一。《周书》有这样的记载:“小满之日苦菜秀。”《诗经》日:“采苦采苦。首阳之下。”苦菜遍布全国各地,各地的叫法是不同的,陕西人叫它“苦麻菜”,宁夏人叫它“苦苦菜”,李时珍称它为“天香草”。医学上叫它败酱草。苦菜,苦中带涩,涩中带甜,新鲜爽口,清凉嫩香。含有人体所需要的多种维生素、矿物质、糖类、胆碱、核黄素和甘露醇等,具有清热、凉血和解毒的功能。《本草纲目)中日:“(苦苦菜)久服,安心益气,轻身、耐老。”医学上多用苦菜来治疗热症,古人还用它醒酒。宁夏人喜欢把苦菜烫熟,冷淘凉拌,调上盐、醋、辣油,清凉辣香,有助于增加食欲。也有用黄米汤将苦菜腌成黄色,吃起来酸中带甜,脆嫩爽口。有的人还将苦菜用开水烫熟,挤出苦汁,用以做汤、做馅、热炒、煮面,各具风味。

小满饮食应以食酸清补为主。中医认为,夏为暑热,夏季归于五脏属心,适宜清补。心喜凉,宜食酸。中医注重天人合一,阴阳互补。因此人们在夏天以多吃些以性寒凉、味酸食物为宜,尽量不吃辛辣温燥之物,应注意生食冷饮不宜过度,以免伤及人体内的正气而诱发疾病。饮食上宜以清淡素食为主,如赤小豆、薏苡仁、绿豆、冬瓜、丝瓜、藕、胡萝卜、西红柿、西瓜、山药、鲫鱼、鸭肉等。小满时节适当吃些清热、养阴、祛湿、暖胃、温补等功效之汤品,如绿豆芽蛤蜊汤、苦瓜木棉花牛肉汤、淮山赤小豆汤、荠菜生姜鱼头汤等。忌食膏粱厚味、生冷油腻、燥热之品,如动物脂肪、海鲜类、生葱、生蒜、生姜、辣椒、茴香、茄子及牛、羊、狗肉类等。

小满时节应当适量运动助出汗促进体内的新陈代谢,才有利于身体健康。可以在清晨和傍晚较凉爽时进行室外运动,可进行运动量较小或适中的运动方式,如游泳、散步、慢跑、八段锦等,忌过度锻炼、带病健身,避免正气损耗,不利于养生。

小满时节应适时午休。小满时节人们易感到烦躁不安,此时要调适心情,以防情绪剧烈波动后引发心血管病意外。同时也应当顺应“春夏养阳”的自然规律,适当增加午睡时间,以保证充足的睡眠时间,保持精力充沛。

古人也很重视小满这个节气,因而写下了许多关于小满的诗句。宋朝诗人王之道在《遣兴》 中写道:“步屧随儿辈,临池得凭栏。久阴东虹断,小满北风寒。点水荷三叠,依墙竹数竿。乍晴何所喜,云际远山攒。 ”唐代诗人刘长卿在《小满》中写道“昨夜玉盘沉大江,夜来忽梦荠麦香。时人但只餐中饱,莫忘旧时苦菜黄。”而宋代诗人欧阳修在《阮郎归·初夏》中写道:南风原头吹百草,草木丛深茅舍小。麦穗初齐稚子娇,桑叶正肥残食饱。老翁但喜岁年熟,饷妇安知时节好。野棠梨密啼晚莺,海石榴红啭山鸟。田家此乐知者谁,我独知之归不早。乞身当及强健时,顾我蹉跎已衰老” 直接写出了小满的农作物成长情况,以老年人注意养生的情况。

而如今又到了小满时节。天气异常炎热,人最容易困乏。身体也变得十分虚弱。可是各行各业都进入到如火如荼的阶段。各种检查和验收都进行得有条不紊。高三学子正在“三更灯火,五更鸡”的备战高考。初三的学子也面临着中考。可是第二波疫情又开始在全国各地蔓延。防汛、防新冠疫情让我们时尚面临着挑战。我们必须在完成自身工作的同时,保养好自己的身体,注重午休,适量运动,避免暴饮暴晒,做好自我防护,才对得起老祖宗的期盼和社会对我们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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