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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庆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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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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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怀为我写堂号的阿工

中国美协理事、中国书协会员、陕西省美协副主席、代主席、名誉主席、著名书画家邹宗绪(阿工)先生晚年照。

  一

阿工是一位诗意的老人。他的诗意在书画中,在文字里。那是大美。然而,阿工却走了,我不知阿工在驾鹤西行的路上是否也是诗意而去,但他却把诗意的大美留给了后人。只是,阿工的走,让我则多了一些失意,多了一些内疚和欠缺。

阿工走的消息是当年西安的画家朋友老刘告诉我的。老刘与我是近10多年的老友。那是庚寅深秋的一个晚上(亦即2010年10月30日),老刘来电与我说,邹宗绪(阿工的真名)老师头天去世了。陕西省美协11月2日上午9点将在西安举办他的追悼会。我知道,阿工在西安古都,我在山东潍坊,因为上班很忙,自然无法前往参加阿工的追悼会。这是我人生的遗憾!

老刘说:“你来西安一定不现实的,我就是和你说一下,让你知道这事。”

我说:“真得很遗憾,至今10多年了,我也没有为我们这位老乡写下一文半字,很对不住阿工!”

 老刘说:“找机会我找本邹老的书画集寄你,你若方便就找个感觉写篇纪念文章吧!”

我说:“也只好如此纪念下阿工了!”

老刘告诉我阿工去世的当晚,我在网上便搜索了很多有关他的消息,陕西美协网和《西安晚报》2010年10月30日均有报道阿工头天上午9时40分在西安去世的消息。享年78(虚岁)岁。

因为有些悲痛,有些伤怀,有些自责,回忆近10年前与阿工相识相知的人生之缘,当晚我便写下一首《追怀邹宗绪老》的七言诗:“无锡自古多才俊,文画兼修青史美。阿工少小步后尘,载誉长安华夏润。书法俊逸多灵性,篆刻老辣烁古今。婉约精致花鸟画,内蕴简洁自清新。仁爱德厚邹宗绪,乡情绕我留诗韵。”以纪念这位国内艺术界的长者、我的同乡大书画家阿工的去世。

阿工,也就是邹宗绪的笔名,陕西美术界、装帧设计界的大名人。他的原籍是江苏无锡,1933年5月21日生于河南开封。青少年时代是在富有着浓郁文化氛围的古城开封成人的,他的祖父邹少和也是当代书画界的名流。所以,家风的熏陶对阿工的一生影响极大,他年轻时便博览群书、临池习画、矢志潜心探索艺术道路。1951年在开封艺校美专班毕业后,留校做研究生。后负笈北京求学,深受国画大师徐悲鸿、齐白石等人的指点教诲。1955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国画系。参加工作后,在古都西安长期致力于美术出版事业,曾任陕西人民美术出版社副总编、编审。数十年来勤苦耕耘艺术创作,广泛涉猎诗、书、画、印,成果丰硕,作品追古出新,互融诸艺之妙,别开生面,形成了兼具雄浑凝重、洒脱清奇的独特风格。最早出名的是他的作品《喜报丰年》曾获全国年画三等奖。人生的著作和主编的图书也先后获得全国优秀图书金奖、银奖、铜奖等。人生出版有《中国历代雕塑•秦俑群》《千年古都西安》《洛川民间美术》等。由他编辑出版的于右任先生的《千字文》《正气歌》《楹联一、二辑》开创了解放后大陆出版于右任书法的先河。2008年,他还曾作为特邀代表参加了奥林匹克美术大会,其国画作品《山丹丹开花红艳艳》荣登2008奥林匹克艺术殿堂。生前为国家突出贡献专家和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受益者。是中国美术家协会五、六届理事,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陕西省文联荣誉委员,陕西省美术家协会常务副主席、代主席、名誉主席(2010年2月,陕西省美术家换届时,著名画家刘文西、赵振川与阿工三人同时被聘为名誉主席,著名画家王西京当选主席),陕西省书法家协会理事,终南山印社顾问,全国美展陕西评委,陕西省政协六、七、八届常委,陕西人民美术出版社副总编、编审,陕西国画院特聘画师,西安美术学院研究院研究员,陕西省文史馆馆员,三秦文化研究会副会长,陕西省国际友谊促进会副理事长等职。

在书法、篆刻、国画、年画、诗词、文艺理论、出版设计等不同艺术领域和门类,阿工都是一位自出清响,而又在文化艺术方面富有创造性和开拓性并做出相当大的贡献的一位国内艺术大家。他的去世,无疑是陕西文化艺术界和中国文化艺术界的一大损失。

他待人的和蔼可亲,以及在知识与人生的阅历促使下的那种富含的浓郁的文人品质和高雅的举止,都深深地烙尽我的心里,成为我人生挥之不去的美好记忆和永恒!

我与阿工相识于2001年初冬的日子,因为老友天庄告诉我,阿工不仅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书画家,还是一位美术出版家、书法篆刻家。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我很兴奋,晚饭后也就把我第一次为自己行将出版的中短篇小说选集《干姐》所绘制的10余幅铅笔插图带去准备让阿工指点一下。阿工他们住的是潍坊的鸢飞大酒店,具体几层楼我已经忘了,只知道他们几人住的是套间,外面是客厅,一间阿工自己住,另一间是老友天庄与另一位书画家住着,我去了之后在客厅见到的他们。进门对着的墙上是阿工一气呵成的四条屏行草书法作品,字的结构、章法布局洒脱大气、飘逸俊秀,婉约而又不失精致,一看便知,这是一位具有着相当高的艺术品味的书家。在我的记忆里,阿工的书法当时给我的感觉也算是我有生以来所看到的难得一见的书法精品。我们由阿工的书风切入话题,言谈举止,不但开启了我与他的一段特殊的缘分,更让我不得不在惊喜中对阿工肃然起敬。

不过,初次之见的阿工在老友天庄的介绍下,也的确让我肃然起敬。老人那时还不到70岁,但头发已经花白,脸面白净、红润、光泽,说话聊天总是含笑吐字,和蔼可亲。当天庄给予我们俩相互介绍时,我才知阿工原来祖籍竟是苏南无锡,难怪老人的谈吐举止一如江南的文人雅士,遗韵内秀。置身山东的我与阿工,彼此深知是苏人同乡,自然又多了一份乡情的亲近。如此,我便也没无了拘束地从带去的信封内抽出了专门为自己的小说集所绘的插图,请阿工这位美术界的专家、权威来为我的插图谈点意见和建议。

阿工接过我的插图后,便坐在一边的沙发内一幅一幅地翻着,边翻着边乐呵呵地说:“小孟,我看可以用,你画得很有意思!自己的小说,自己的插图,对你的作品也是最有说服力的表现!”随后,他又转向天庄他们,边指着我的插图边说:“这小子画得真不错,我看比贾平凹画得要好!”

阿工的肯定和赞誉,让我当时不免有些唯唯诺诺。我说:“既然阿工觉得可以用,那我就用了!不过,人家贾平凹不一样,那是大作家的画,名气在外,咱可没法比!”

阿工说:“你们看看,他的画真得很有意思,我看,贾平凹的画与他没法比!”

阿工一而再,再而三地这么肯定着,让我真不能不有点儿受宠若惊!

不过,也是在与阿工见面之后不久,我又有几次机会相继把我的小说插图分别拿给了上世纪50年代末期曾经给著名作家冯德英老师长篇小说《苦菜花》、孙犁大师的《铁木前传》的中篇小说插图成名的天津著名大画家张德育(天津美协副主席、中国美协理事)老看了,此后,天津美院国画系主任、曾经为《小说月报》画了十多年插图的著名画家颜宝臻教授(中国美协理事)也看了,还有湖北美院教授、著名画家邵声朗老也看了,结果,他们的结论都与阿工的意见相同,都觉得这些小说插图画得很有意思,画出了个人小说要表达的味道,绝对可以用!所以,在他们这些大画家的肯定之下,当年年底,我的《干姐》中短篇小说集出版的时候,14幅自画的插图也都用了。反响还是不错。相继得到著名作家李存葆(解放军艺术学院副院长、中国作协副主席、全国政协委员、少将)老师、孟伟哉(原中宣部文艺局局长、中国文联党组副书记兼秘书长、《当代》文学双月刊主编、人民文学出版社社长、人民美术出版社社长)先生、乃至国内意笔水墨画大家冯今松老(湖北美术院院长、美协副主席、中国美协中国画艺委会委员)等人的肯定和赞誉。并让我从此在写作之余又多了丹青绘画的一手——在笔墨中感悟起了另一种艺术的性情和人生!

因为这次与阿工的相见很投缘,又都是老乡,所以,我就提了一个不情之请,让阿工为我的册页题个签,写个跋,再画幅他随性的小品做个纪念,阿工都一一应下,并把自己关在个人住的房间内,大约不足一个小时全部为我做完了。然后,阿工就把册页拿到客厅,说:“小孟,你看还行吗?”

阿工题的签是“艺海拾贝”,册页的跋文是“散香心德”,都洒脱漂亮,让我有些欣喜若狂。再看小品,则是一幅犹如大海或者江河中自由冲刺的一条大船——简洁明快的线条,加上少许的色彩润然,朱砂色的“X”字组合的便是一条满载着诗情画意而又活灵活现的《鱼乐图》。

阿工说,这是他刚才专门特意思索为我创作的一幅《鱼乐图》,以前从没画过,没想到效果这么好,画虽小点,但是构图和线条处理应该是他绘画以来的一幅精品。于是也就找出随身带的相机,把照片拍了好几张,说以后要画这样的《鱼乐图》。此后的几年间,我从网上和报刊中偶尔还真搜到和看到了阿工发表和展览的不同尺幅作品的《鱼乐图》。只是让我偷着乐的是,虽然阿工画得有横幅的,竖幅的,也有四尺整张的,斗方的,三裁的,但遗憾的是却都没有第一次为我创作的小品《鱼乐图》的率性,潇洒,寓意深刻。

赏着阿工灵动俊逸、诗意唯美的字和《鱼乐图》的小品,我的心不免怦然心动。作品虽然不大,但其间所蕴含的内容,寓意,线条的美感,质感,却是完美的心境之余所诞生的精品——这种精品,是自然状态下的偶得,而又并非刻意为之。于是,激动之余,我就有些儿得寸进尺了,说:“阿工,再求你件事吧?”

“小孟你说!”阿工心平气和,又乐呵呵地望着我。

我说:“我一直想找位书家高手为我的书斋写个堂号,但是一直未遇见合适而又书法真得富有韵味的朋友!不知阿工可否给我写了?”

阿工丝毫没有犹豫,说:“小孟,你写出来,我接着给你写!”

于是,我便写了“武彧堂”三个字交给了阿工。

阿工看后,还是不经意间皱了下眉头,然后他就含蓄地笑了笑,说:“小孟,你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啊!‘武彧’这两个字的笔画有些接近,又连在一起,写不好整体很麻烦,你让我想想,琢磨下,看看怎么给你写比较好!”然后,阿工又把自己关在了自己住的单人房间内。

不过说实话,当时看到阿工的皱眉和所说的话,我确实有些不好意思,但又确实不是我故意要难为阿工的。毕竟,“武彧堂”这个堂号的得来,是我费了很大劲儿才思索出来的。“武”是为了我作为游子身在外而纪念故乡的缘故,这个字是双关语的蕴含,一是我的故乡小村中间有条小河叫小武河;二是横跨村子中间,连接鲁南与苏北的一座几百年的古桥叫“武河桥”。所以我用这个“武”字是有着特殊纪念意义的。至于后面的两个字,自然就是书房、书屋的代名词,“彧”亦即文采之意, 而以“武彧堂”作为我书房的堂号,寓意便是,我作为一个文人,即使成不了一位大作家的文人,但总是可以成为一个小武河(或者说小村)走出的一位多少有点儿文采的人。起码,也不枉家乡父老所寄予的点点期望。仅此而已。但未料,我所选的“武彧”两个字,却竟让作为书法家的阿工还是稍稍皱了下眉。

当然,皱眉归皱眉,作为一位载誉国内书画艺术领域的大家阿工,这点小问题自然也是难不倒他的。果然,大约20分钟左右,阿工推门出来了,并双手捏着为我写好的堂号“武彧堂”三个字递给了我,说:“小孟,你看看,还满意吧!只是少有变化,但整体还不错!”

我欣赏着阿工妙笔生花而又洒脱的“武彧堂”三个字,心里又是一阵激动,说:“太满意了阿工!有机会我一定找人刻出来,挂到我的书房!”

老友天庄看了也说:“真是不错,写得太有味道了!孟庆龙你真得找时间给阿工好好写篇美术评论!”

我说:“写,一定写!不写也对不住阿工的一份盛情和我们的一份乡情啊!”

于是就与天庄定下,回西安后由他把阿工的书画集找到寄给我,然后我找时间认真为阿工写篇书画评论,让我与阿工彼此都有个珍贵的人生纪念。

可是,由于当时的网络并不畅通,难以全面了解阿工的人生在书法、篆刻、绘画等不同艺术领域的艺术成就,再加上后来由于天庄很忙,整年天南地北“走江湖”,也就把这事耽搁了!让我一直欠着阿工的一份情——这一欠竟欠了近10年,直到把阿工欠走了,也未能还上我对阿工的承诺。不然,我早年出版的散文随笔集就该拥有一篇专门写有阿工的文章的,可是没有!

  

而今,阿工已经走了!走得这么匆忙!在人们越来越高寿的时候,他却在78岁走了!这可正是阿工的艺术炉火纯青的年龄段啊!

此后,在阿工去世一周年的纪念活动中,我在网络看到陕西美术界还专门举办了他的遗作展,还推出了《邹宗绪书画集》,并系统介绍了阿工人生对于诗、书、画、印,图书装帧、出版编辑工作等方面,为陕西乃至中国文艺界做出的独有贡献。这次展览,我从网上也搜到了诸多阿工的书画作品,让我大饱眼福。这也是我第一次系统地欣赏到了阿工不同内容品种的书画作品。异常兴奋,异常感动。画作中,有空灵唯美的盆景《郁金香》,墨点梅花、可爱小白猪的《迎春丁亥》,淡然的太阳之下两只顽皮宠物狗的《万事兴旺》,白黑分明的《大白菜》,红红的《红了樱桃》,火火的《鸡冠花》,还有犹如远古化石般简洁的线条组合的《十牛图》,红蓝墨色相衬的《游鱼乐哉》,空灵诗意的《朱鹮》,蓝衣或者朱砂红的大胡子《达摩面壁》……阿工的画作,不事奇巧,不趋时尚,不追求抢眼的表面,但却能让人过目而回味良多。显示出平易而不平庸的魅力。如他的《旧梦》,虽仅画一铁环和一挂钩,却以极其简洁的形式赋于了画面丰富的内容,令人品味无穷、联想无限;而作品《吉庆有余》,从构图到色彩,又极具现代色彩和西洋画风,简单几笔却令人称绝……阿工的诸多画作,无一不空灵而美,朴素淡雅,诗意盎然。当然,还有他的不同形式构图的书法作品也同样“自润风情”,令人心灵颤动。阿工的作品,无论是书画合一,还是单独欣赏,都令人爱不释手,心灵亢奋。他的每一幅画作,仿佛都令人感受到生命中的勃勃生机——火红的郁金香、红樱桃、鸡冠花、梅花,所传递出的生命力的旺盛;静谧的达摩所传递出的灵魂的纯净……无不独具神韵又个性化地展露出自我书艺画风的魔幻。

阿工的书法承袭的是魏碑的遗韵,又赋之今人的习尚,雅拙清新,气象万千,艺术品味强烈。在多年未见阿工的时候,在网络普及的这些年,我也曾经无数次欣赏到阿工所写的不同体裁的书法作品,横幅、竖幅、四条屏,斗方、三裁、扇面等等,形式的不同,但却无法掩饰阿工书法艺术的潇洒、俊逸,以及他润笔运腕的点线之美之韵之丰富。记得曾经看过阿工一幅写有“半帘花影邀新月,一室书香荡晚风。”的联句,内容雅韵,性情,而书艺又洒脱,俊逸,虽文字不多,但书韵之美,却裸露无疑,彰显出大家之风。此联句的精华,无疑应该是从古人联句“一帘风雨王维画,四壁云山杜甫诗。”“一帘花影云拖地,半户书声月在天。”等名句中脱颖而出,富有了阿工性情的融入而得。品味其间,也同样令我性情无度,欣赏的爱不释目。

据说,在古城西安的大街小巷,有许多落款为“阿工”的牌匾,其书法自然飘逸、苍茫秀丽,行云流水中又极富灵性,深得学者和大众的喜爱。尽管这些牌匾的书写者就是邹宗绪,但人们却很少知道阿工的真名。尤其是对于大多数书画收藏者来说,喜爱“阿工”似乎早已胜于“邹宗绪”,因为大家有所疏忽了,忘却了“阿工”实乃就是邹宗绪先生创作时用的笔名。当然,阿工的书艺,不仅仅是西安大街小巷的店面之人喜欢求其牌匾,还有媒体的《陕西日报》“周末版”、“陕西电视台”的台标,也都出自于灵动、个性的阿工之大手笔。

在印学研究上,阿工也是上追古秦汉印,化古通今,治学严谨,独步印学,自成一统,深得国内书画艺术界名家的挚爱。据说,我国当代画坛的著名书画家张仃、黄胄、关山月、吴作人、黄永玉等诸多名流,都对他的作品高度赞誉,并珍藏他许多书画和他的篆刻作品。

我想,无论名家还是大众,人们之所以欣赏和浸淫在他那独特韵味的书画、篆刻艺术中无以自拔,必然是他的书风、他的笔意,都是属于“邹氏风范”艺术独特魅力的体现——是只可欣赏而难以临摹的吧!毕竟,独韵的阿工和独韵的阿工作品是属于他自己风格的——是邹宗绪所独享的。一如在我人生所熟悉的朋友中的另一位国内书法篆刻大家——曾任中国书协多届理事和西泠印社副社长、《中国书法》杂志主编、河南书协副主席的李刚田先生,他的人品、文品、艺品和书法篆刻艺术的炉火纯青,独出清响,无不令我感佩于心,永恒于人生的相识之缘。

期望完成这篇纪念阿公文字的同时,在网上,我还无意中搜到了2013年12月,由阿工主编的《北魏郑文公下碑》(魏碑卷)、《汉石门颂》(隶书卷)、《汉曹全碑》(隶书卷)、《汉夏承碑》(隶书卷)、《唐怀素书千字文》(草书卷) 、《唐柳公权书玄秘塔碑》(楷书卷)、《明唐寅书落花诗册》(行书卷)、《宋黄庭坚书松风阁诗》(多体卷)、《泰山经石峪金刚经》等多卷本的古代系列碑帖、经文,均被老家江苏美术出版社列入“中国碑帖百部经典丛编”同时推出。

阿工所主编的各种古典书法碑帖能够列入“中国碑帖百部经典丛编”推出,这无疑又是阿工的人生载入史册和艺术取得集大成的一年。可是,阿工却不在了,看不到了。一如我写他的这篇文章一样,他再也没有福气看到了!

惟愿诗意的阿工与阿工诗意的书画,永存人间!

 癸巳年岁末于梦桥居 

2001年初冬,作者与阿工邂逅山东潍坊时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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