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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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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190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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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愿意做我的妈妈

上周末她过生日,挑了很久决定送她一套化妆品,是个还不错的牌子,电话里她总说不要,说奢侈浪费钱。真的拿到用了后还是免不了和世间女孩子们一样发了朋友圈动态,还特意打电话来说了一番用过之后的体验,恍惚间想起大概是二十年前,她站在镜子前扎起高马尾问我好不好看,我一定会说: “特别年轻,像个女学生。 ”其实哪怕二十年后的今天我还是会这么说,大概是因为岁月从不败美人。

我必须得承认,我妈她比我优秀很多,上学时成绩比我优秀,工作的各项技能也比我娴熟,走过比我更多的路,旅游的脚印几乎也已经半个中国,懂比我更清晰的道理。在我眼中她永远冷静,也永远睿智。 我着实爱她,我这个从她身上落下来的零件,她费力的安装升级多年,却还是自顾自的野蛮生长,会在某个回头,我发现我朝着她对面走去,即使这样我依然执拗,最后在明事理后回到她身边,她也从不嘟囔,只是在能拉住我的时候叫我好好走路,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把家门重新打开,我好再重新蜷在她一旁,请求她摸摸我的头。

究竟是从哪一天开始呢,她要我帮她拔掉她的白发,我竟心粗的对她的衰老一无所知,我本也就没什么需要知晓,很多个春夏时,我还觉得我们会一起从菜市场买了菜回家,推着自行车上坡,望着冬瓜的滚落不知所措;也会想到就是一个傍晚,一家人在院子里坐着闲聊,爸爸拿着新买的数码相机,我们去院里拍照去。就是简单的、圆满的日子。

其实我越长大越觉得对妈妈的依赖性膨胀,以至于最近买菜、做饭时,甚至是买衣服时,都会和她打电话问她一番,我总觉得我妈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会和她一起谈论成长的意义,她算是迈过那条暗河,比我眼前多一分柳暗花明。

去年冬天我问过她,“成长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她的回答实在是睿智,“不同阶段,不同目标。总的说来应该是能够理性地控制自己的言行,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为此努力,有更多的心思和能力关爱自己和所爱的人。 ”我问她,成长会越来越孤独吗?她只是回答我,“有时会,但不会一直这样”她也同我讲“二十岁的你会觉得十八岁的你有点幼稚,三十岁的你也会笑看二十岁你的不经世事,成长就是这样,岁月总会经意不经意地为你生命添枝加叶。”岁月总在不经意间给生命添枝加叶,但爱永远是主干的命脉。不用讲太多话,但永远会为你点亮一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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