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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木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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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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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里的红嘴绿鹦哥

一夜春雨滋润地田间的绿丰腴了许多,推开窗户一股清新的泥腥味迎面扑来,让人不由自主走出家门亲近这初春的味道。勉县初春的早市早早地就被绿色占领了,翠绿的荠菜,带着露珠的青菜,绿叶白须的小香葱,还有春天的红嘴绿鹦哥——菠菜。菠菜是一年四季都有的菜蔬,我却独独喜爱春天的菠菜,你看它们叶片肥大,根茎壮硕,绿叶红根须,让人看着就喜欢,总想买上几把赶紧回家一展自己得厨艺。

孩子大都不喜欢吃青菜,小时候的我也不例外,母亲为了让我多吃青菜变着花样的做各种美食。记得小时候母亲做的最多就是菠菜面,她先把从菜地采摘回来的新鲜菠菜择洗干净,火上坐锅加水,锅开后加点盐再把洗干净的菠菜放入水中汆焯一下,春天的菠菜比较娇嫩,入水时间不可以太长,汆焯过得菠菜捞出放入凉水盆中,用筷子多翻动几次,水温热时用双手把菠菜攥在手心稍稍挤掉一些水分,挤好的菜团放到案板上,用刀把菜团剁碎。一切准备就绪,此时母亲在面盆里舀入适量面粉打一个鸡蛋,然后把案板上的菠菜碎放入面粉中,一双巧手在盆里一会拌,一会搓,一会揉,不一会儿一块碧绿的面团就揉好了。

揉好的面团需要醒三十分钟,中间要多揉几次,擀出来的面条才劲道有嚼劲。擀面条是母亲最拿手的手艺,她擀出来的面条形状规整薄厚均匀,切出来的韭页面就像真的韭菜一样翠绿欲滴,让人看着就眼馋。每次吃菠菜面母亲配的哨子总是不同,有菠菜面蘸蒜辣子,有油泼菠菜面,有南瓜豆角菠菜面………不管哨子怎样变,菠菜面入口筋道爽滑得口感确是横亘不变。

菠菜还能做很多喜闻乐见的美食,我也喜欢吃母亲做的菠菜韭菜鸡蛋菜盒。每次母亲做菜盒时我都会给她打下手,做菜盒相比较菠菜年工序就略微复杂一些,母亲告诉我做任何事都要有步骤有逻辑,做饭也一样提前想好安排周到就不会忙乱。我在择洗韭菜菠菜的时候母亲会把粉条泡入热水中,和好做菜盒需要的面团,让其醒着。做事有章有节的母亲也不会闲着,只见她坐锅热油,娴熟的往盆里打了几个鸡蛋,加一点盐,用筷子在盆里飞快的搅拌着,锅里油冒烟了她把打好的蛋液慢慢倒入锅中,右手用筷子在锅里迅速的写着“之”字,不一会液体的鸡蛋就变成了香喷喷的鸡蛋粒,那时我总是趁母亲不注意偷吃炒鸡蛋,那个味道真香。

母亲开始准备菜盒的馅了。她把炒好的鸡蛋盛入碗中,择洗干净的韭菜,菠菜切段,泡好的粉条控水之后也切段。锅架火上放入猪油,猪油融化冒烟之时她用葱花,姜粒炝锅,葱花微黄的时候她迅速的把锅从火上拿下来,放置在一边,油温稍凉时她把所有的食材一股脑得倒进锅中,加入各种调料,右手拿铲,左手掌勺,左右开弓,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一锅黄绿相间,香喷喷得馅料就准备好了。
每次烙制菜盒的时候都是母亲制作菜盒,我负责烙菜盒。记得那时候因为粗心没少让我家得铁鳌欺负,手上至今还留有当初烫伤留下的疤痕。烫伤的疼虽然记忆犹新但是菜盒的美味却是终生难忘,咬上一口外皮酥脆香味四溢的菜盒瞬间让我感觉到幸福满满,那时每次吃菜盒我都会在不知不觉中吃撑,为此妈妈没少向我亮健康餐饮红牌警告。

小时候因为不喜欢吃青菜,母亲变着花样让我享受了各种妈妈味道。长大后总想起她念叨的“多吃青菜”,渐渐地,我从青菜的青涩中品出一丝甘甜;渐渐地,我从青菜的美食中读懂了母亲为了我的健康默默无闻的付出;渐渐地,我喜欢上了春天的红嘴绿鹦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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