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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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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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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亚岭瑶寨

南美,最美是嶷山。毛主席写了一首诗《七律 答友人》,就慨括了九嶷山的无限美丽,而且美的心醉,美的深沉,美的透彻,美的连笔尖此刻都想欢快地跳跃。

当我们的车子沿着弯弯曲曲,曲曲弯弯的山路攀爬时,便迂回地来到了三岔路口。只见前面有两辆小车,黑色的,在上午的深山微光下,略显灰色,且停在路中央。此刻,车内下来两三个人,用手势微笑着向我们挥手。他们大概认为:我们这一辆旅途车想必就是去九嶷山牛亚岭瑶寨的,车上基本是外地作家,都不认识,不好交流,于是不前来打招呼,很朴素实在。只好用热情的右手,挥一挥指引的方向,示意牛亚岭瑶寨是从左上爬的,司机可别弄错。而我,是来过牛亚岭的,说熟悉的很,不敢肯定,只能说不陌生。但是,今天陪同外地作家前来参观,我也有些略带糊涂了,因为不自由。

我们的车身很大,攀爬山路自然不方便。我便走向车子前座问司机,这山路熟悉吗?前面有两个既陡峭,又拐弯的危险路段,可要小心哦!司机很沉着地回答,没关系,我有几十年的驾龄了。于是,我那颗慌乱的担心消失了。

山越高,风景也越美丽,俗话说:无限风光在险峰。是的,没错。只见眼前的灌木丛生,杉树为最。杉树是当地老百姓自己栽种的,排列的很有序,是重要的经济产业。当我们路过时,杉树就像整齐的礼仪列队,伴着秋风里的欢乐舞姿,欢迎我们。在坐的游客,个个都用好奇的眼光环视着眼前的神秘景色,既险峻又过瘾,犹如公园里的揽车,心惊胆战的。

不一会儿,我们的车子便爬到了山顶。山顶的风很大,却特别的凉爽。我想叫司机开慢一点,停下来,让远方的客人感受一下毛主席诗歌的:“九嶷山上白云飞,帝子乘风下翠微”的意境与气象,但想法一涌上心头,又迅速返回了。因为,前面迎接我们的车辆没有停顿,所以,便继续的跟在身后行驶着。车上有人兴奋的议论起来,这么偏僻而又陡峭的大深山里,政府也想方设法照样地把水泥路通往千家万户,确实令人惊叹。我没有问答,只是默默地微微一笑,注视着前方。

车子行驶到笔直的下坡路段停了下来,到了。新奇而又激动的游客们,着装好了自己的衣裳,用矫健的步伐一迈,便下了车。这时,我隐约听见了山坡的下方牛亚岭瑶寨的热闹歌声。但我还是有久别重游的新鲜之感。为什么?前几次来牛亚岭,我比较匆匆忙忙,并没有顾及牛亚岭的优美环境。这回可要认真地赏玩这前不久获得国务院颁发的“全国民族建设模范村”。

山很高,海拔有800米左右,群山绵延数里,远远望去,宛如一条巨龙环绕,在朦朦胧胧的云烟中,尽显它的神秘与威严。牛亚岭瑶寨便在两山半腰中,形成孤形。我也是在大山里长大的,很多的大山生活非常熟悉。只不过是牛亚岭瑶寨与我的家乡略有不同,我的家乡走向外面的世界是沿着溪水往低处走,而这里,出门便翻越一座高山,很是独特,只能说各有奇丽的风景与感觉罢了。

我们列队缓慢地走着,行程将至时,一座古朴而典雅的牌坊映入眼帘,上面豁然题了五个大字“牛亚岭瑶寨”,字是金黄的,底色为黑,两边柱子用仿古的石色砖砌筑而成,上窄下宽,很是牢固。并且牌坊顶部是用传统南方建筑的八字形仿古瓦盖着的,让人咋然一看,还有一种回归原始部落的味道。

说味道,来了。只见漂亮的瑶族姑娘们,着装艳丽的瑶族服饰,唱着动听的远古瑶歌,分成两列左右站着,手捧着自家酿的瓜箪美酒,微笑着迎接过来。她们用勤劳而粗糙的双手递上一杯瓜箪酒,直接让客人们毫不犹豫的一咕噜地将酒喝下去时,那股清香而又甘甜的劲儿,便一会儿将疲劳的心情消散,使得整座山谷充满着热情洋溢的气氛。

接着,便直入瑶寨的中心活动区域,也是村委会办公的地方。一排长长的木房子,两层楼,古铜色,瓦房子。虽然有年代感,但这种有历史痕迹的房子,现在已不多了。旁边还有几栋现代房。按一般人的感觉,古色的木房与灰色的现代房并列站在一起,很是不搭配。但这里却不同,在炊烟袅袅的笼罩下,以及郁郁葱葱、层层叠叠的树林,却显的和谐与安宁,并没有防碍的颜色扫兴了你的眼球。

瑶家的文化活动丰富,山山水水总关一草一木,一寨一源之情,这些都有写不完的故事,唱不完的歌。

今天,当我们携手迈步地翻越高山,穿过树林,最终摆脱困难挣扎之时,朴素的瑶山人民便特别珍惜当下生活。细想:瑶胞们渴望和平上千年,游耕群山数万座,不容易。于是,人们常常说:“南岭山脉,无山不有瑶”大概也就是这个意思了。倘若,再把话说开一点“大山就是瑶族的家”,也不为过。毕竟,大家也看到了,知道了,正如今天,也体会到了,体会到了热情好客的大美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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