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星辰并不贪婪 一颗,或者两颗 最多三五颗,足矣—— 因为眼疾,我不能挥霍星辰
——在空间坐标上轻易 实现的喜剧并不能 移到时间轴。在时间轴上 每个人都是自己的 幽州台
书写的困境无所不在—— 当我描述风,风已吹过 当我描摹蟋蟀的声音 我不确定它未至的鸣叫 是否注定高于消失的
人到中年,四季轮回就不再是 一种暗示或隐喻。事情已经足够明朗
秋虫的嘶鸣从来毫无保留 与其说它们在唱,不如说它们在喊 秋天几乎就是被秋虫喊凉的——
“除了力气,我没有什么可以卖给 这个城市……”他坐在路牙子上 歇烟的时候,一张汗泥横流的脸像极了 一块墒情堪忧却并不沮丧的土地
词语的古董,不知道蒙尘了多久 但它所指称的事物每天傍晚 都在运河彼岸鲜活铺展——
铅蓝色云山隆起、耸峙。 落日的锻烧,赋予它橘色滚边。 云山之上,天空冷却以一种 剔尽杂质的深度蓝。
我确乎是热爱这座桥的—— 如果它是一幅画,我几乎观摩了它 无数晨昏里画就的每一笔
从诗人苦心经营的这些诗意空间里,我们了悟时间的残酷,也共历了诗人对时间的独特体验,最重要的是,诗人以诗歌的方式为我们提供了一种突围“时间圈套”的可能性,虽然我们未必能够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