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视阀下男权社会的“道德”谋杀 ——评杨袭小说《大地苍茫》

女性视阀下男权社会的“道德”谋杀

——评《大地苍茫》

甘肃平凉  石凌

杨袭在中篇小说《大地苍茫》（发表于《作品》杂志2018年第4期）中用绵密的针角绣了一幅泥河镇的风俗图，杜梨无疑是图中最灼目的形象。站在道德制高点的小镇众生几乎全是精神麻木的看客，他们一次次用道德围剿不与他们同流合污的人。在这群麻木的看客中走出的杜梨像一块璞玉，母亲被泥河镇的人集体围杀的场面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以至于看到裸体女尸，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脱了衣服穿到死者身上。这成为她人生的转折点，画家、诗人、政客、教师等道貌岸然的男人纷纷撞入她的生活，利用她、蹂躏她、折磨她、遗弃她，使她深陷泥淖，就在人们以为圣女杜梨早已死亡，活着的只是一个荡妇时，一惯忍辱含垢的杜梨持刀杀死了奸淫孩童的公社书记何建邦，至此，杜梨仿佛经过岁月锻造的翡翠，一下子迸出耀眼的光彩。

与杜梨相比，泥河镇的男人或始乱终弃、热中名利，或率性而为、毫无责任，或道貌岸然、龌龊肮脏，杜梨为他们提供了发泄淫欲与伪道德绑架的土壤，他们逼良为娼，对杜梨母女实行“道德”谋杀。

杨袭的深度在于不动声色地对世俗社会的伪道德进行了深入地剖析与深刻地批判，对男权社会里女性的悲剧命运进行了深入思考。